沈晝把身后的門關(guān)上,“都下去吧。”
顧洵趕緊搭話,“對對對,走,咱們的海鮮都還沒吃呢,而且還有那么多款游戲,某人今晚沒打游戲,真是稀奇!”
李鶴眠快步朝著樓上走去,語氣淡淡,“你們?nèi)コ园桑彝嬗螒?,待會兒游泳比賽的時候叫我?!?/p>
游泳比賽是顧洵隨口提出來的,沒想到他真要比。
顧洵笑著,“行啊,我最近可有好好練過,你絕對比不過我?!?/p>
李鶴眠已經(jīng)上樓了。
顧洵嘆了口氣,“果然還是游戲最吸引他?!?/p>
幾人下樓的途中,謝墨垂下睫毛,不知道在想什么,察覺到一道視線,他抬頭看了過去。
是唐商序。
唐商序沖他笑了笑。
謝墨點頭,率先開口,“去吃海鮮?”
他戴著眼鏡,這會兒看著有點兒斯文敗類的味道。
唐商序“唔”了一聲,“走吧?!?/p>
走了幾步又停下,他的視線在謝墨臉上逡巡了幾秒,“壽星今晚不切蛋糕么?”
顧洵猛地一拍腦門,“我靠!我都快忘記了!蛋糕在冰箱里,我得趕緊讓人拿過來!”
他快步朝著下面走去,看起來有些冒冒失失的。
謝墨也跟著往下面走去,但想到什么,又放慢了速度,看向沈晝,“一起?”
沈晝點頭,但心里有些牽掛著喝醉的唐愿。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唐商序安慰道:“小醉怡情,她休息兩個小時就好了,也許還能趕上今晚的煙花?!?/p>
之所以把場地選在這里,就是因為隔壁的高爾夫球場那邊今晚有煙花表演,從表演到結(jié)束,估計耗資上千萬,而且高爾夫球場的維修本來就跪,到時候煙花落下來,很多草坪都得重新?lián)Q過。
沈晝點頭,“我待會兒上來喊她。”
他從唐商序的身邊路過,其實語氣有點兒冷。
到了這個位置,沒人會表現(xiàn)出爭鋒相對的姿態(tài),哪怕沈晝清楚,唐商序早就知道唐愿出軌,在幫忙隱瞞。
哪怕唐商序清楚,沈晝暗地里想要他的命。
但是明面上,兩人依舊是沒有鬧翻的好友。
*
唐愿是被人親醒的,臉被人捧住,睜開眼睛就看到李鶴眠。
李鶴眠豎了一根手指頭在嘴邊,“噓,我溜下來的。喏,醒酒藥給你喂下去了,你怎么自已在這里喝悶酒?”
難怪覺得嘴里有點兒甜味兒,原來是醒酒藥。
她抬手揉著眉心,有些分不清那一個小時的荒唐到底是現(xiàn)實還是在做夢。
李鶴眠又親了過來,將她壓在床上親,呼吸都重了。
唐愿的藥勁兒雖然緩解了,但沒吃飽。
她的指尖捏住他的領(lǐng)子,他今晚穿的并不是西裝,是米色的毛衣,看著就挺驕矜的。
有個地方的反應做不了假,她應該是吃了一小口開胃菜的。
她揚起脖子要去親李鶴眠。
李鶴眠卻突然一下直起身體,“不跟你胡鬧,怕你真被捉奸在床,到時候不好收場?!?/p>
唐愿現(xiàn)在還沒辦法像平常那樣很認真的思考,一只手彎起來,半撐著腦袋,發(fā)絲這會兒全都散了下來。
她今晚本來就沒怎么化妝,發(fā)絲松散的弄了一個低馬尾,因為睡覺的原因,低馬尾已經(jīng)散開了,茂密的黑發(fā)散在枕頭上,看著像是妖精。
她側(cè)著身體,一只手撐著腦袋,一只手沖他勾了勾指尖,“給你半個小時好不好?”
李鶴眠只覺得頭皮發(fā)麻,他不是不敢,他只是......
下一秒,他就被唐愿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