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聊了幾句公司,就紛紛看向臺上了。
其中這種頒獎典禮對她們來說,大多數(shù)的橋段都很無聊,只有頒獎那一小段還有點兒意思。
唐愿要不是真的不想跟沈晝待在一起,今晚就不會過來。
風(fēng)華的藝人被提名了好幾個,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有所收獲。
她就這樣盯著臺上,其實心思早就已經(jīng)飛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頒獎要正式開始了。
她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震動了起來,她拿出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席孽打來的。
自從上次跟沈晝發(fā)了一通火之后,沈晝允許她將席孽帶在身邊,但席孽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變成那個對她有敵意的男人,她總覺得這樣也不太安全。
她起身,順著旁邊的通道往里面走去,這個頒獎典禮的現(xiàn)場是在大劇院里,今晚里面已經(jīng)被隆重的布置過了,每一個隔間都是明星的休息室,名氣大的明星會有單獨的休息室,名氣不大的就擠在同一個休息室里,而他們這樣的投資方是有單獨的休息地方的。
剛剛席孽打來了電話,只說了一個字,“疼?!?/p>
她在進入大廳的時候就把席孽放到自已的休息室里了,這會兒趕緊朝著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等打開里面的門,席孽坐在里面的皮質(zhì)椅子上,手掌正在往下流血。
幸好她來了,要是再來晚一點兒,傷口估計就要愈合了。
她都快氣笑了,但還是將休息室內(nèi)的所有燈都打開,來到他的面前,彎身拿過他的手掌檢查,“怎么回事兒?”
席孽擰著眉,指尖指了指,唐愿扭頭看過去,就看到了坐在最里側(cè)衣帽間的傅硯聲。
她一瞬間挺直了背,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個衣帽間的位置很狹窄,只能堪堪容納兩個人并肩的寬度。
她抬手在席孽的肩膀上拍了拍,“去門口守著。”
“哦?!?/p>
席孽倒是聽話,但走了幾步又回來,抬手放在她的腦袋上,“疼?!?/p>
他說的是他在流血的地方,但是以往席孽不會這樣撒嬌。
自從兩人在船上發(fā)生那事兒之后,他稍微磕破點兒皮都要給她打電話。
唐愿哄他就跟哄小朋友似的,抬手在他的手掌心吹了吹,又從旁邊的口袋里翻出了創(chuàng)口貼,貼在他的手掌心,“好了,不疼了。”
席孽的視線看向衣帽間深處的男人,他的腦子目前思考不了太多的問題,聽話的去了門口站著。
等房間的關(guān)門聲響起,唐愿依舊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么。
傅硯聲往后靠在衣帽間的隔板上,長腿抵著這點兒寬度,“爺爺要讓我跟吉珊訂婚?!?/p>
這事兒她知道,老爺子目前放出的這個信號很明顯。
傅硯聲整個人都很沉悶,雙腿疊著,他這會兒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陷阱。
“婚期估計是在下個月,剛剛敲定的日子,下個月十號,我答應(yīng)了。”
他靠在暗處,唐愿這會兒站在有光亮的地方。
他像是來通知一下。
唐愿依舊站著沒動,他從暗處緩緩走過來,從那個狹窄的地方來到她的身邊,“你要祝我新婚快樂嗎?”
她蠕動了兩下嘴角,這四個字可真是說不出口。
傅硯聲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你知道我從來都不在乎你跟多少人有關(guān)系,我要是在乎這個,就不會跟已婚女人糾纏到一起,我要你不管什么時候,都把我放在你心里的第一位,但你做不到是不是?”
“硯聲......”
“答應(yīng)我的,你從來都做不到?!?/p>
她沒說話了,垂下睫毛。
傅硯聲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只能看到她的后腦勺。
她往前一步想靠在他身上,卻被他躲過去了,他朝著門口走去,“那就祝我新婚快樂吧?!?/p>
留下這么一句,他作勢就要拉開房間的門,但腰卻被人從后面抱住。
他渾身一怔,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我沒走紅毯,待會兒要入場了?!?/p>
話音剛落,他被唐愿掰轉(zhuǎn)身,她踮起腳尖去吻他的唇,卻被他躲開。
她又要去親,他又躲。
他的語氣又涼又淡,“你少拿這套來對付我?!?/p>
他不是那種會因為這種事情就走不動道的人。
他一把拉開了休息室的門,“嫂子,我走了?!?/p>
這個稱呼讓唐愿的腳一瞬間頓在原地。
他果然大踏步的離開,仿佛真的只是來通知她要結(jié)婚的消息。
唐愿張了張嘴,看著他消失的背影,終究沒說什么。
席孽站在門口,看到那個男人先出來,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男人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有審視,有敵意。
他不懂,沖人家笑了笑,單獨的像個孩子。
傅硯聲撇開視線,直接離開了。
席孽走回休息室,將門反鎖,又去抱唐愿,“疼。”
他說的是貼創(chuàng)口貼的地方。
唐愿走幾步,坐在屋內(nèi)的椅子上,抬手揉著自已的眉心,“席孽,我這會兒心情不太好,讓我安靜待十分鐘吧?!?/p>
席孽“哦”了一聲,緩緩走到他面前,就這么坐在她的腿邊,將下巴靠在她的腿上,就這樣盯著她看。
像一只求安慰的金毛,但他身體里的另一個男人,絕對不會像這樣單純和溫和。
唐愿忍不住抬手,在他的腦袋上揉了揉。
席孽閉著眼睛去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