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的笑了笑,直接就下樓上車,讓席孽將車開去沈家那邊。
等到了那邊,才發(fā)現(xiàn)傅硯聲沒在。
沈晝看到她來,上前將她領(lǐng)著先去上香。
大家都穿得很深的衣服,沈家這樣的門第,想來巴結(jié)的人很多,所以來上香的人幾乎是絡(luò)繹不絕,最中間是老夫人的照片,大家上完香,就會開始在外面安靜的聊天。
唐愿上完香,就看到傅硯聲來了。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衛(wèi)衣,跟別人的西裝革履一點兒都不一樣,站在人群里實在太突出,她沒忍住多看了兩眼,就聽到沈晝的聲音,“很好看么?”
她沒懂這句話的含義,畢竟她剛剛也在盯著這院子里的花發(fā)呆,也就反問,“什么?”
沈晝的眼底劃過一抹沉重,沒說話。
唐愿也就懶得搭理他。
傅硯聲去上完香,來到他們的身邊,很正常的喊了一聲,“哥,嫂子?!?/p>
沈晝每次都覺得這個稱呼就像是一個巴掌扇在自已的臉上,但是今天來的人太多,他不能讓任何人看出異常。
他的嘴角淡淡的抿一下,“嗯”了一聲。
唐愿的視線落在傅硯聲的身上,看到他沒往自已這里看一眼,大概是以后真的要乖巧的當個弟弟了。
她看向遠處,也佯裝沒有受影響。
然后她就看到唐商序和謝墨了,兩人不是同一時間來的,一前一后,謝墨的身邊還跟著喻安。
唐商序很快上完香過來,看到她臉色不太好,忍不住問,“不舒服?”
她搖頭,努力將傅硯聲帶來的影響撇開,“就是感冒了,嗓子疼?!?/p>
她說到這的時候,咳嗽了兩聲,“我去喝兩口溫水。”
說完,就離開了這里,跑去沈家主宅別墅的廚房去了。
她給自已倒了一杯水,今天整棟別墅都靜悄悄的,大家都在旁邊那棟房子忙,追悼會是在那邊舉行。
唐愿握著手中的杯子,現(xiàn)在冬天到了,氣溫開始下降,她是真的感覺到冷,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好像是有些感冒了。
她揉了揉有些發(fā)熱的眼睛,站在這廚房的窗戶邊,這邊是直通庭院的,一眼就看到傅硯聲跟一個女人站在遠處。
傅硯聲的手里端著一杯茶水,現(xiàn)場有侍者在給上完香的客人上茶。
傅硯聲站得筆直,那個女孩子突然如一只蝴蝶一樣撲進他的懷里,好像是在哭。
他端著一杯茶水沒動,也沒將人推開。
唐愿看了幾分鐘,都沒看到他有所行動。
然后她抿了一下嘴角,將手中的溫水放在旁邊的島臺上。
她很想快步走近,將那兩人分開,但是想到傅硯聲已經(jīng)提了分手,她現(xiàn)在又是人家名義上的嫂子,有什么資格過去分開。
她選了窗戶邊的凳子坐下來,心里莫名有些堵,然后瞬間釋然了。
她現(xiàn)在還沒離婚,跟沈晝的關(guān)系注定了靠近她的男人會小心翼翼,哪怕是驕矜如李鶴眠,也會變得患得患失,如果不選擇這段禁忌關(guān)系,這兩個人都可以很正常的談戀愛結(jié)婚,所以傅硯聲現(xiàn)在看透了,回歸正常生活,也沒什么不好。
唐愿撐著自已的腦袋,眨了好幾下眼睛,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不是過來喝水么?”
是沈晝。
沈晝的視線看向那遠處抱在一起的兩人,嘴角彎了彎,“吉悅集團的千金,據(jù)說跟傅硯聲認識很多年了,好像是傅硯聲以前還在外面吃苦的時候就認識,這次爺爺有意讓這兩人聯(lián)姻,你覺得呢?”
唐愿并不知道沈晝已經(jīng)清楚她和傅硯聲的關(guān)系了,扯了扯嘴角,“我又不了解這兩人?!?/p>
沈晝點點頭,抬手將她耳邊的發(fā)絲別在耳朵后,“沈家近期的倒霉事情有點兒多,爺爺也病得厲害,所以就打算用一場婚事來沖喜,如果不出意外,這兩人的婚禮就是在下個月了,爺爺今晚估計就要跟傅硯聲商量。寶貝兒,咱們沈家很快就有喜事了,一起去給這個弟弟挑挑新婚禮物吧。”
唐愿總覺得這人是在陰陽怪氣,但是一時間又找不出這人陰陽怪氣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