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楓搞不清她為什么變得這么冷漠,心里有點失落,可他瞬間又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
于是,他坐了下來就和聊起了建設(shè)醫(yī)學(xué)學(xué)校的事情,可她卻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總是“嗯,啊”機(jī)械的回應(yīng)著。
今天她的態(tài)度和兩個人未發(fā)生關(guān)系之前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變得很陌生了,好像錯在王楓似的,讓他有點琢磨不透。
王楓熱火朝天的說著中西醫(yī)學(xué)校的事,見李欣柔表情冷漠,就立刻止住了話題。
她的冷漠,相似拒王楓千里之外,讓他感覺喉嚨里像什么堵著一樣。停頓了一下,他張了張嘴想再說些什么時,可看到她那低垂的眼睫和緊抿的嘴唇,終究還是把涌到喉嚨里的話咽了回去。
“那,那,李廳,沒別的事,我就去安廳辦公室去了。”
王楓站了起來,話語中帶著幾分失落。
李欣柔頭也沒抬,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筆尖在紙上劃過,卻遲遲未落下一個字。
然而,當(dāng)王楓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后,李欣柔即刻丟下了手中的筆,一對豐滿隨著她劇烈的呼吸,上下劇烈的起伏著。方才強裝鎮(zhèn)定的她,在他關(guān)上門的瞬間,轟然崩塌。
她凝望著空蕩蕩的門口,指尖微微地顫抖著。其實,在她看見王楓的瞬間,她的心就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蕩起一圈圈漣漪。
她喜歡他的壞笑,喜歡看他工作時專注的表情,喜歡依偎在他寬厚的懷里,更喜歡他強壯的身體帶給她那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然而,李欣柔今天看見他,想起酒后那晚失控的溫存,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頭,讓她無法平靜下來。
作為妻子,作為母親,李欣柔清楚自已肩上的責(zé)任和義務(wù)。那次的出軌,是她對婚姻的不忠,對老公的背叛。雖然她對老公不再有愛,但她沒離婚做出那種事情,在她看來就是背叛。
出于對老公的愧疚,她只有用冷漠筑起的高墻,把那份心底狂熱的悸動壓在心底深處。
然而,當(dāng)王楓帶著失落的表情轉(zhuǎn)身的瞬間,又讓她的心頭一陣陣的抽痛不止,如粘著鹽水的枝條抽在傷口上一樣,痛在心里。
這一刻,一股莫名其妙的煩躁從心底如潮水般涌出來,看哪都不順,看誰都煩。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李欣柔驅(qū)車回到家看見兒子看電視,心底的火焰就竄了出來,怒道:“誰準(zhǔn)你看的電視?作業(yè)寫完沒有?”
兒子看了看她,聲音帶著哀求道:“我就看一會,好不好?”
“一會都不能看!”
李欣柔陰沉著臉,直接就把電視關(guān)了。
“壞媽媽,壞媽媽!”
兒子瞪了一眼李欣柔,嘀咕著就進(jìn)了臥室。
“啪啪,你說的什么話?不打你不長記性是不是?”
李欣柔怒氣沖沖的就朝著兒子身上拍去。
哇哇!
兒子躲閃不過,疼的哭了起來。
“怎么了這是?”
老公譚向東拿著一本《資本論》從書房走出來,看見妻子黑著臉也沒敢再說什么,就去安慰兒子去了。
保姆看見女主人心情不好,做好飯沒有叫李欣柔,而是去了書房叫了男主人譚向東。
“吃飯了!”
譚向東見妻子在臥室沒出來,就去了臥室喊她。
“我不餓,你們吃吧,我去洗澡。”
李欣柔一臉不悅的回了一句,就換上吊帶睡裙趿拉著拖鞋去了浴室。
譚向東見妻子今天有點反常,好像受了什么刺激,想問原因,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就她這種狀態(tài)不問,或許她過一會就好了,可如果一問不但好不了,還有可能惹毛她。所以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隨她去吧,人家有鬧脾氣的資本。
然而,就在譚向東和兒子坐下來吃飯時,浴室里傳來李欣柔的喊聲:“譚向東,譚向東,把沐浴露拿來!你聽見沒有?”
譚向東皺了皺眉頭,擱下筷子,回道:“你看看櫥柜里有沒有?”
“沒有,你快點給我拿來!”
浴室里的李欣柔,急赤白臉的大聲喊道。
譚向東只好站了起來,帶著情緒就去儲物間拿了沐浴露去了浴室,忍不住埋怨道:“你今天怎么了?就像吃了槍藥似的。”
李欣柔一把從老公手上奪去沐浴露,沒好氣地道:“我不但吃了槍藥,還吃了大炮藥,怎么了?”
譚向東蹙起眉頭,看了看她,一臉無奈的就走開了。
深夜十一點多的時候,光著膀子的譚向東小心翼翼地推開妻子臥室的門,站在門口問:“喝藥了嗎?”
看著手機(jī)的李欣柔,說:“喝了,等你想起來,黃花菜都涼了?!?/p>
譚向東淡淡地一笑,瞄了一眼露在被子外面的修長的玉腿腿,關(guān)門就走了出去。
“干嘛去?回來!”
女子突然又叫住了他。
“有事?”
譚向東覺得妻子有點反常,見她不說話,就對她今天的行為產(chǎn)生了好奇,想著和她聊聊。
然而,譚向東沒想到的是,在他走到床邊時,妻子竟然直接把他拉倒在床上,就去脫他的褲子。
“哎,你今天怎么了……”
譚向東對她的主動又驚又喜,因為這是兩個人分床半年來,妻子的第一次主動。
哪曾想今天譚向東卻不爭氣,像是蠶蛹似的,無精打采,不論李欣柔怎么揉捏扯拽的,就是昏睡不醒。
“你,你……滾吧,!”
李欣柔失去耐性,抬腳就往床下踹他。
“欣柔,我,我也……”
譚向東老臉臊得通紅,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一直到凌晨兩點多,李欣柔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中午,王楓匯報完了工作,本想找李欣柔吃個飯,可他猶豫了一下就放棄了。她既然想疏遠(yuǎn)他,那他也不便打擾她了,雖有不甘心,但也不忍心破壞她的婚姻。
那晚酒后的沖動,就當(dāng)作美好的回憶吧。
于是,王楓駕車駛出省政府大院,在路上就打了齊兵電話,約他吃個飯。
桃源村。
一天中午,張琳接到了周大柱發(fā)來的信息:還有沒有膏藥?
張琳回復(fù)道:沒了,小楓是給別人熬制剩下的那幾貼。
自從兩個人第二次發(fā)生了關(guān)系后,張琳就沒把他的電話號碼從小黑屋拉了出來。
不過,張琳特別警告他,不要給她打電話,有事就發(fā)信息。
過了一會兒,周大柱又發(fā)來信息:明天趙大麻子二小子結(jié)婚,你也去吧?
張琳抿了一下唇角回復(fù):去,還要做迎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