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楓點了點頭,沒再搭理于得水,走到周大柱面前仔細查看了他傷勢,又囑咐了他幾句就離開了醫(yī)院。
隨后,于得水派人交了醫(yī)藥費,也迅速離開了醫(yī)院。
周大柱病床對面的患者看見于得水他們走了以后,看著周大柱一臉羨慕的道:“哥們,你這個親戚是什么官?”
周大柱咧嘴一笑,老實的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什么單位的副主任。”
對面患者也是三十出頭歲,一雙小眼睛透著精明,他若有所思的說:“不對,我看官職不小,還得是實權部門的官。這個于胖子我知道他,心黑著呢,一年前我一個老叔在他建筑公司干活,一年的工錢就給了三個月,去要工錢時,于胖子還派人把我老叔打住院了,唉……”
出了醫(yī)院大門,王楓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五點多了,想著六點多還有一個酒場,就不回家了。
他上了車剛關上車門,媽媽就打來了電話,問了大柱的傷勢怎么樣?王楓一一的告訴了她。
第二天上午八點,王楓準時趕到了縣組織部,見到了孫部長。他本以為送他去南河鄉(xiāng)赴任,也就是派夏副部長去,沒想到孫文宇要親自送他去南河鄉(xiāng)赴任,這事讓他有點意外。
“孫部長,去南河鄉(xiāng)都是山路,不好走,您就別親自去了?!?/p>
王楓客氣的說道。
“我必須去,這也是錢書記安排的,我也覺得應該親自送你去南河鄉(xiāng),這樣也會讓南河鄉(xiāng)的班子成員看到,縣委、組織部是對你非常重視,也是對你寄予厚望的。”
孫文宇微笑著說道。
“好吧,謝謝組織對我的信任和抬愛?!?/p>
王楓點了點頭。
八點半從縣里出發(fā)到南河鄉(xiāng)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劉大年帶著鄉(xiāng)領導班子在大門口,一個個伸著脖子翹首張望著。
車子開進院子還沒停穩(wěn),劉大年就急忙跑到了車前,伸手就拉車門爽朗的笑道:“歡迎孫部長,王,王書記,呵呵!”
孫文宇下了車,看著滿頭大汗的劉大年,關心的道:“劉大年,你是不是嫌你的臉曬的還沒黑透是嗎?這么毒辣的太陽,天熱的像下火似的,你們都出來干嘛?”
“嘿嘿,孫部長是稀客,還沒來過我們南河鄉(xiāng),昨天聽說您來送王書記,我激動的一夜都沒睡著?!?/p>
劉大年齜牙咧嘴的一笑,拍著馬屁。
“你沒睡著,那是因為你失眠了?!?/p>
孫文宇瞪著他,開了一句玩笑。
哈哈!
在場的眾人發(fā)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氣氛一下子變得輕松下來。
一行人走進二樓會議室,孫文宇在主位坐下,抬手示意大家坐下,會議室頓時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咳咳!孫文宇清了一下嗓子,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神情嚴肅的道:“同志們!王楓年輕有為,又是一個懂醫(yī)術的大學生,能力出眾,縣委對他寄予厚望,把他安排到南河鄉(xiāng)任副書記一職,這是縣委、縣政府研究決定的……”
孫文宇講完后,劉大年也講了幾句,協(xié)助配合王楓今后發(fā)展南河鄉(xiāng)經(jīng)濟建設的講話。
接下來,王楓也發(fā)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主題就是將于劉大年鎮(zhèn)長攜手共同發(fā)展南河鄉(xiāng)經(jīng)濟建設的講話等等。
啪啪!
眾人發(fā)出熱烈的掌聲。
緊接著孫文宇又做了簡單的總結,就散了會。
這時,劉大年站起來笑了笑說道:“孫部長,王書記,這都十二點半了,大家都餓了,走,我們去吃午飯,也算給王書記接個風?!?/p>
“好吧,一切要從簡,吃飽就好?!?/p>
孫文宇微笑著說道。
“我知道,知道,就在鄉(xiāng)政府斜對面,都是一些家常菜?!眲⒋竽赀肿煨χ?,轉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下午送走孫部長后,劉大年領著王楓來到新的辦公室,兩個人坐下就南河鄉(xiāng)今后的經(jīng)濟發(fā)展做了深入交流和交換意見。
這天深夜,王楓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用力“砰砰”的捶門。
“王書記,王書記,您醒醒?!?/p>
門外傳來傳達室老郝的喊聲。
“郝大爺,什么事啊?”
王楓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屋里漆黑一片。
“楊村的楊老三兒媳婦要生了,喊你去,去接生呢?!?/p>
郝大爺在門外焦急地說道。
王楓聽到這句話猛然一驚,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懵逼的狀態(tài)。
要我去接生,這是什么梗?王楓坐在床上發(fā)愣。
“王書記,王書記,我這也是沒辦法了,才來求您的,開診所的老韓去縣里喝喜酒沒回來,我兒在外打工又回不來,兒媳婦這又……”
門外一個聲音嘶啞的楊老三,聲音里夾著哀求。
“可,可我不會接生啊?!?/p>
這時,王楓套上衣服打開了門,一臉愁容的說道。
“你會醫(yī)術,孬好懂點醫(yī)學知識,比我們這些莊稼人懂點,我們帶兒媳去醫(yī)院又來不及了。”
楊老三焦急地跺著腳。
“好,好吧?!笔虏灰诉t,生孩子是女人一大生死關口,王楓也不敢怠慢,騎上電瓶車,看著楊老三說:“坐上來,騎這個快點。”
山村的夜色漆黑一片,除了遠處傳來幾聲狗吠,周圍靜的出奇。在去楊村的路上,心想,接生這事過去后,我這個副書記可又多了一項本事。
急匆匆地趕到楊老三家里,王楓在院子里就聽到了產(chǎn)婦痛苦“啊啊”的呻吟聲。
王楓沖進房間,楊老三抬腳想進去時,被老婆子攔住了說道:“你一個老公公跟進去干嘛?你去燒點熱水來就是?!?/p>
來到房間,王楓看見產(chǎn)婦全身赤裸,雙手緊緊地抓住床單,兩條修長的玉腿大張開著,羊水已破。
看到這一幕,王楓老臉一紅,可在這緊要關頭,也顧不上男女有別了。他憑著醫(yī)學書本上的知識和平時聽到的接生知識,開始為產(chǎn)婦接生。
“準備溫水、毛巾、衛(wèi)生紙。”
王楓回頭沖著身后的中年婦女說了一聲,就蹲了下來檢查產(chǎn)婦情況。他發(fā)現(xiàn)胎位不正,這個比較棘手,腦海中迅速地思索著對應之策。
憑著扎實的中醫(yī)功底,王楓運用獨特的推拿手法,試著調整著胎兒的位置。他雙手輕柔又堅定,在產(chǎn)婦的腹部緩緩地施力,每一下動作都很精準和專注。
雖然王楓對女人的身體各個部位不再陌生,平時也能自然應對,但是當他直接觸摸到陌生女人的身體時,心里還是有很多顧慮的,手盡量不觸碰到產(chǎn)婦的關鍵部位。
由于王楓放不開手腳,擔心觸碰關鍵部位引起產(chǎn)婦的不滿,調整胎兒的方法幾次都不得要領,急得他也是滿頭大汗。
“王,王醫(yī)生,你不用顧慮那么多了,快點讓孩子出來吧,疼死我了!”
產(chǎn)婦好像意識到了王楓的顧慮,微微抬起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