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讓司機師傅把我送到港口,路程并不遠幾分鐘就到了。
“小哥,你們這是想出海玩啊,這么大的游艇多少錢?!?/p>
我攥著手里的暈車藥,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著司機的話。
“那不是我的游艇,是朋友的,今天陪朋友出來?!?/p>
司機師傅看了我一眼:“那也不錯,我聽說游艇要很多錢才能買,真不知道有錢人怎么想的?!?/p>
我笑笑:“有錢人也就那樣,他們口袋里的錢只多不少?!?/p>
到港口我付了錢,司機師傅在原地調(diào)轉(zhuǎn)方向。
但是我卻覺得身后一直有一道目光盯著我。
我登上游艇之后回頭看了一眼出租車,車子還在那里停著。
比起那個司機一直盯著,我還是有點擔(dān)心傅宣的情況。
前后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游艇上面就已經(jīng)沒有人了。
隱約可見桌子上有些慶祝的痕跡。
傅宣臉色很難看的坐在那里。
“身體不舒服,就抓緊時間躺下休息,干嘛還在上面吹風(fēng)?!?/p>
我把暈車藥拿出來,卻發(fā)現(xiàn)忘了忘了提前準備礦泉水。
傅宣指著座位下面:“那里面有瓶裝水?!?/p>
我把藥盒放在一邊,蹲下身去拿水,就聽見頭頂上方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來。
這是什么鬼動靜,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傅宣已經(jīng)把藥往嘴里塞了。
是藥三分毒,這么吃的話身體必然會受不了。
“你慢點啊,吃那么多能行嗎?”
傅宣閉著嘴嗯嗯兩聲,我趕緊把瓶裝水的蓋子擰開遞過去。
看著傅宣拿著礦泉水瓶不停喝水的樣子,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愛。
像他這樣出生就含著金勺子的富家公子哥。
哪怕退一萬步,我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就像兩條平行的線永遠沒有交叉的時候。
可是我們今天面對面站在這里。
傅宣的身上沒有那些紈绔子弟,吊兒郎當?shù)母杏X。
雖然有時他說話做事會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但更多的時候,我還是覺得他這個人不錯。
“那些人呢?”我問他。
估計吃了藥能夠緩解他暈船的不適。
看他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我。
“已經(jīng)下去了,真正的生日聚會在船艙里,我怕你回來看到游艇上沒有人,所以一直在這里等你。”
我順勢說:“那我下去看看,一會兒我就回來?!?/p>
傅宣點了點頭,沒有追問我為什么非要下去。
其實我們兩個人都知道,現(xiàn)在船艙里面正在進行著什么。
所謂的生日聚會不過是男女混戰(zhàn)。
我象征性的走進船艙,片刻功夫我就又上來了。
上來后發(fā)現(xiàn)傅宣一直盯著我,估計他也很奇怪,我怎么剛下去就又上來了。
“算了,我還是不去打擾你朋友的雅興,跟你在海面上吹吹風(fēng)也好?!?/p>
“不過你不覺得海風(fēng)又咸又腥,而且現(xiàn)在氣溫降了,吹這么冷的風(fēng)容易感冒?!?/p>
傅宣打了一個哈欠:“還不是為了你,我知道你要守著這些姑娘?!?/p>
“可是你一個人在這難免會覺得局促無聊,可是如果我在這的話,你至少還有認識的人,我也能幫你解解圍?!?/p>
“你不要總把我想象成那種一定要把另一個男人壓在身下的人好嗎。”
“雖然我對你有過非分之想,但我也從來不會強迫一個正常男人委身于我?!?/p>
我沒有想到傅宣居然想的這么周到。
“那假如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喜歡男人,你總該會對我失去興趣的吧?!?/p>
我的這個問題很蒼白,也很無力。
我的目的就是想讓傅宣對我徹底失去興趣。
讓他知道我不可能成為他的,裙下之臣。
再說來會所消費的客人男男女女,其中有取向正常的。
傅宣并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是最后一個。
同樣的有些女人也喜歡女孩子,對男人不屑一顧。
難道我能強硬要求對方,一定要喜歡男人,如果你不喜歡男人,你就不是一個真正的女人,這不大可能。
是男是女又不是我一句話就能說了算的。
“我才不要跟你說這些深奧的話題,我要跟你說,你是我第一個一見鐘情的。”
“你要明白一見鐘情的含金量有多高,而你不僅是我的一見鐘情?!?/p>
“還是我不能輕易得到的,你就像水中月鏡中花美麗卻又虛幻?!?/p>
聽完傅宣對我的點評,我在想如果我是村里的大黃狗。
那尾巴一定得搖擺成螺旋槳,開心死了。
從來沒有想過作家筆下那些生動描繪的詞語能安在我的身上。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和傅宣在游艇上也無話不說。
我似乎也忘了今天來游艇到底是為了什么。
眼看時間過半,傅宣提議回船艙休息。
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多了,天上的月亮好像沒有出來。
傅宣一下子就聽明白我的意思,笑著說:“看來今天天公不作美,我們還是回到船艙里吧,總不能他們在底下享受著,咱們兩個在上面吹海風(fēng),就像你說的萬一吹病了怎么辦?!?/p>
這話我還真沒辦法反駁,雖說這個游艇有房間可以休息。
但是當我跟著傅宣來到船艙后。
就發(fā)現(xiàn)可供休息的地方其實沒有想象中那么大寬敞,只是一個非常小的房間。
一張不算大的床,哪怕是最普通的一家酒店的房間,都要比這里好得多。
但是今天也沒辦法,誰讓這次賺錢的活就安排在這了。
傅宣坐在床上??粗遥骸斑€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快點過來呀?!?/p>
我有些局促,雖然認識這個家伙有一段時間了。
但是從來沒有和他在這么小的空間里單獨相處。
這讓我覺得我和他之間的相處有點過于曖昧了。
“就這一個房間了嗎?”
“那你還指望有幾個,你也不看看這個游艇有多大?!?/p>
我問:“剛才我看到有那么多扇門,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房間?!?/p>
我這么一問傅宣突然笑了:“怎么你是怕跟我一個房間,我把你吃了,你難道就沒發(fā)現(xiàn)在這個房間里你是聽不到任何奇怪的聲音。”
我知道傅宣口中所謂的奇怪的聲音是什么。
難道說這個房間其實是他精心挑選的。
我?guī)е鴳岩傻哪抗饪粗?/p>
傅宣不厭其煩:“我的那幫朋友們,那是見了女人就心動,他們?yōu)榱私裉炜墒亲阕愕臏蕚淞撕脦滋欤南裎覍@些事情完全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