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機場辦理完值機手續(xù),踏上回江華的航班。
飛機落地后,沈聽瀾剛開機梁沫彤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我在一旁聽沈聽瀾說:“你在機場?司機來接我,……行,我知道了,在門口等我吧?!?/p>
他放下手機,跟我講,“一會兒你跟司機回去,沫彤找我有點事?!?/p>
“知道了?!蔽掖蛩愀桃娨幻?,便試探著問他:“晚上還回來嗎?”
他先是笑了,捏著我的手,“怎么?不愿意我去?”
“沒有?!蔽夜首餍邼?,為了讓我去見二姨變得順理成章,“我想著把你給范總準備的禮物給她送去,我剛下飛機就送去,不顯然更有誠意嘛?!?/p>
“嗯?!彼操澩业淖龇?,“去吧?!?/p>
“那晚上你還回來嗎?”我假裝醋溜溜的樣子。
“呵……”他無奈地笑,“盡量回去?!?/p>
“好吧?!蔽颐媛妒洌睦飬s在想不回來才好。
機接口站著一排人,梁沫彤在看到沈聽瀾的瞬間踮著腳尖沖著他揮手。
“這了,聽瀾?!?/p>
還真是滿心滿眼都是他,沈聽瀾這個渣男,白月光失而復(fù)得還不珍惜,我都替梁沫彤不值。
我們奔著她的方向走,而我有意與沈聽瀾保持一定距離,不為別的,就是讓梁沫彤看著舒心,誰讓她是我的增收來源。
上帝滿意,老板才滿意,老板滿意,我每月的進賬就穩(wěn)定。
“聽瀾,”她撲進沈聽瀾懷里,當著我的面昂著下巴踮起腳尖,撒嬌說:“我想你了。唔……”
沈聽瀾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撫,“我知道,有點事耽誤了,這不回來了?!?/p>
“?”
不是……剛才那么明顯的索吻他不會看不出的,居然沒回應(yīng)?
梁沫彤臉色尷尬,但為了不在我面前丟臉,還是裝成沒事人似的對他噓寒問暖。
“看你,才出去幾天,人都瘦一圈?!?/p>
沈聽瀾否認,“沒有,還是老樣子?!?/p>
我是沒心情看她演戲,向兩人道別,“沈總,梁經(jīng)理,車在外面等我了,我先走了?!?/p>
“孟助理,”梁沫彤緊緊摟著沈聽瀾的胳膊關(guān)心我道:“你也辛苦了,回家洗個澡,好好休息下?!?/p>
我頷首,“謝謝梁經(jīng)理關(guān)心?!?/p>
在我拖著行李箱離開后,聽到梁沫彤小聲抱怨,“你對我這么冷淡,都讓她看笑話了?!?/p>
“沒有,”
后面的話我沒聽清,但按照她的鬧法,今晚是回不來了。
司機將我送到瀾灣,沈燕知道我回來,提早做好了飯。
“燕姐,”我從行李箱拿出一套女裝,“我看著顏色和款式挺適合你的,就給你帶一套?!?/p>
沈燕接過來,摸著面料,喜笑顏開道:“顏色好看,面料摸著也舒服?!?/p>
她對著鏡子在身前比量下,“嗯,這款式我也喜歡,還得是你,上次聽瀾給我買的那套,我估計得等孩子結(jié)婚才能穿,太正式了?!?/p>
“喜歡就好?!?/p>
我吃過飯,沈燕收拾完就回去了。
我約二姨用微信聯(lián)系的,說話正式且禮貌,二姨回的也很官方。
這些沈聽瀾肯定會看的,我們也是專門演給他的。
我將車停在怡心茶舍,提著禮品盒走進去。
二姨比我先到的,在竹廳等我。
敲開門,二姨和茶藝師在里面。
“范總,久等了?!蔽椅⑿Υ蛘泻?。
二姨起身,“沒有,我也剛到,坐,小孟?!?/p>
我把禮品盒雙手遞過去,“范總,我前幾天出差去京山,給你帶些特產(chǎn)?!?/p>
“這么客氣,謝謝了?!倍虇栁?,“什么時候回來的?”
“不瞞范總,今天剛回來,下飛機我把行李送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就過來了?!?/p>
“那你倒休息下?!?/p>
“我想著先給您把東西先送來,要不我心里總惦記是個事?!?/p>
“坐,小孟,喝杯茶?!?/p>
我們落座,邊看著茶藝師表演邊隨意的聊著,等茶泡好了,二姨讓她先出去了。
包廂的門一關(guān),我走到門口又檢查下才回來。
二姨說:“他人呢?”
我說:“去梁沫彤那了,估計今晚不會回來,我們能多說會兒話?!?/p>
二姨這才從包里拿出文件來,我們倆開始聊公司經(jīng)營上的問題,還有一些項目進度。
這一聊就聊到快十一點,正談到與薛東延的項目,微信跳出一條消息。
我看眼屏幕,是沈聽瀾發(fā)來的。
沈聽瀾:「睡了嗎?」
我還有事要跟二姨聊,但又怕他回去,我才不給自己陷入無端困境的機會。
回復(fù):「剛跟范總聊完,有事?」
沈聽瀾:「我回來看你沒在家。」
“……”好險,幸虧沒誆他。
「等我吧,這往回走了。」
放下手機,我說:“他回來了,我得走了?!?/p>
我拿了外套起身,二姨叫住我,“晚澄?!?/p>
“嗯?”
我看到二姨目光里的擔憂和疼惜,她說:“如果你太累,我住的那套房賣了可以幫你解決一部分問題,剩下的我跟他談,我們每年償還一定比例,”
不等她說完,我握住二姨的手,“二姨,都過半年了,現(xiàn)在毀約我這半年不是白熬了?
別擔心我,他現(xiàn)在對我還不錯,不像以前了。
我一直擔心老家戶籍的事,真沒問題嗎?”
二姨說:“沒問題,我和房家老三都隨媽姓,那個村鎮(zhèn)范是個大姓,這點他看不出問題。還有,當初管戶籍的老干警去年走了,他這一走,就更沒人知道我的事。”
身份上的事算是徹底打消我的顧慮了。
“二姨,咱們找機會再聊,我先回去了?!?/p>
我們在茶舍門口分開,一路開車回到瀾灣。
進門就看到鞋柜里放著他的皮鞋,我換了拖鞋走到客廳,浴室關(guān)著門,里面?zhèn)鱽硭暋?/p>
我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聽瀾,我回來了?!?/p>
隔著門,傳來他的回應(yīng),“嗯?!?/p>
嘩啦一聲水聲后,他系著浴巾出來了。
他發(fā)尖滴著水珠,我把人推回去,抽走他手里的毛巾拿起吹風機說:“低頭?!?/p>
沈聽瀾靠著洗漱臺,壓低肩膀,將頭靠近我。
我手指順著他發(fā)縫撥弄著,一偏頭看到他嘴角難掩的笑意,說:“有什么好笑的?”
沈聽瀾沒抬頭,揭起眼瞼看我,說:“你剛才推我那下,像個踢翻了醋壇的小媳婦兒。”
我睇他眼,“就沒看出點別的?”
沈聽瀾一把摟住我,在我脖頸上親了又親,邊剝我衣服邊說:“還看出來你想要?!?/p>
“……”我可謝謝你了,我想要趕緊結(jié)束這段骯臟的關(guān)系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