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多樂點菜,在我詢問她的口味后,不經意抬眼問薛東延喜好,正撞上他看向我溫柔的視線。
我垂眸淺笑,他收回眼繼續(xù)看手里的點單。
經過一上午的感情培養(yǎng),多樂跟我更親近了,薛東延對我的好感度也直線飆升。
他的目光幾乎就沒離開過我,從開始的審視到此刻的灼熱,我清楚的知道,他上鉤了。
如果說展現(xiàn)母性與溫良是多樂需要的,那么女性的柔美和性感就是我給薛東延下的誘餌。
男人是視覺動物,這身穿搭是我花了心思的,服裝不暴露,勝在緊身包裹,將我的曲線展現(xiàn)得修長而嬌俏,也激發(fā)了他的占有欲。
所以,可愛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
薛東延給我倒冷飲,問我:“累了吧?”
我笑著說:“說實話,沒覺得累,跟多樂一起玩,好像回到小時候了?!?/p>
薛東延試探我,“是嗎,你小時候一定很可愛,很懂跟小朋友如何交流?!?/p>
我轉眸笑眼彎彎地看向多樂,“是多樂可愛懂事,其實是她一直帶著我玩?!狈錾虾⒆拥谋?,“是吧,多樂?!?/p>
薛東延說:“自從她媽媽走后,一直都是我?guī)е愿裨絹碓焦缕?。除了保姆,她還沒跟誰這么親近過,你是第一個。以后要是有機會,能常來看看她嗎?”
他說常來,意在邀請我去家里。
我假意沒聽懂,“可以啊,只要我休息,再帶多樂來玩。”
薛東延并未急于點透,久經風雨歷練的男人情緒穩(wěn)定,商場摸爬滾打也讓他身上有著尋常男人沒有的穩(wěn)重,他只是點點頭,說:“……也好?!?/p>
他看向多樂,孩子滿眼希冀,“等姐姐有時間再帶你來玩,行不?”
對于一個長期得不到女性關愛照拂的孩子,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姐姐,她怎肯輕易放手,自然是希望多見面,甚至是天天見。
多樂搖頭,“不行,我要姐姐天天陪我?!?/p>
薛東延眼神中透著慈愛,搖頭說:“天天陪你怕是不行的,姐姐還要工作。”
“我不要她工作,我想姐姐陪我?!倍鄻防业氖?,“姐姐,你不去工作行嗎?”
我難為的無法回答,“多樂,姐姐不工作就沒地方住,沒飯吃了。姐姐答應你,只要我沒有工作的時候,一定帶你出來玩?!?/p>
多樂想了想,“可你們工作起來就沒時間,爸爸就是,爸爸經常不能陪我?!?/p>
我看向薛東延,眼神求救,我和他都懂,我們確實沒時間經常做到陪伴。
薛東延說:“多樂,姐姐要是有時間,爸爸接她來家里吃飯,要是她忙,你不能強求,姐姐會為難的?!?/p>
多樂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噘著小嘴點頭,“知道了。”
菜陸續(xù)端上桌,我們邊吃邊聊,我會幫多樂夾菜,留意到她嘴角沾了湯汁,用紙巾給她擦掉。
這些細微的舉動薛東延都看在眼里,他問我:“你照顧小孩好像很有經驗?!?/p>
我坦誠說:“我有個弟弟,從小是我?guī)椭鴭寢屨疹櫵?。?/p>
“原來如此?!毖|延了然,“冒昧地問下,孟小姐有男朋友嘛?”
我平靜地回:“沒有。”
與沈聽瀾的協(xié)議中,有關我與他的關系及過去婚史都要絕對保密,不能與任何人提及。
薛東延松口氣,“沒想到,像你這么漂亮的女人還單身?!?/p>
我也真誠的夸贊他,“像薛總這么優(yōu)秀的成功男士,不也獨善其身?!?/p>
他驀地笑了,對我舉杯,我與他碰下,又將杯子與多樂碰下,“干杯,多樂?!?/p>
用餐中途,我起身去衛(wèi)生間,在過道竟碰見沈聽瀾了。
其實,在這里遇見并不意外,這家餐廳是園區(qū)檔次最高,消費也最高的,對于沈聽瀾這種講究生活品質的人來說,來這用餐是首選。
他把我拉到僻靜處,按住我肩膀抵在墻上,眼神狂放帶著危險的意味。
“勾男人的本事不賴嘛,小看你了?!?/p>
我卻笑了,勾著他皮帶挑釁,“沈總交代的事,我一定義不容辭。今晚我還要把你教我的施展一番呢。你放心,事兒會給你辦好,他也一定會滿意?!?/p>
沈聽瀾狹長的眸子睨了睨,目光涼薄,說出口的話比刀子還鋒利,“好好陪他睡,別讓我失望。”
我昂起下巴,一副看穿他的表情,“沈聽瀾,為什么我總有一種你在吃醋的錯覺?你告訴我,是錯覺嗎?”
他輕蔑地扯了扯嘴角,“是錯覺?!?/p>
我點頭,“行吧,是我感覺錯了?,F(xiàn)在能放開我嗎?我還得回去,繼續(xù)勾引他?!?/p>
他幽深的目光鎖在我臉上,緊繃的下顎線條越發(fā)凌厲。
“對了?!蔽姨嵝阉敖裢硪苍S我不回去了?!?/p>
說完,我推開他走了。
沈聽瀾一把拉回我,眼神憤怒,似藏著驚濤駭浪。
“孟晚澄,你想看我低頭是嗎?”
我沒應,但沉默即默認。
他不善地舔下嘴唇,“永遠不會。我們只是睡過了,又不愛上了,別太拿自己當回事?!?/p>
沈聽瀾的話也刺激到我了,我垂在身側的手用力攥緊,在理智被沖動打敗的瞬間,我干了一件特別瘋狂的事。
我突然摟上他后頸,含住他耳珠,用我最嬌媚的聲線輕喘,喚他:“聽瀾,再多一點……”
這句話只有我們在床上的時候會出現(xiàn),也只有我在臨界點時才會脫口而出。
“!”
果然,他人瞬間僵住了,而我的內心無比的暢快和得意。
我繼續(xù)纏著他,使出渾身解數(shù)的挑動,直到他的呼吸也重了、沉了,我又突然放開,臉上帶著得逞的笑意,說:“沈聽瀾,你愛不愛我無所謂,但我知道,你絕對愛我的身體,你會為我低頭的。”
我壞笑著轉身,好像在他面前,我終于腰桿挺直了一次。
身后傳來沈聽瀾的不屑,“等你真正倒下了,我才知道,值不值得為你低頭。”
我沒回頭,拇指與十指一碰,隔空給他比心。
——我氣死你!
我的生活已經糟亂到低谷了,朝著任何一個方向走都是上坡路。
所以,我沒什么好怕的。
我們從餐廳離開,多樂又去兒童城堡里釣小金魚。
我和薛東延在一旁坐著等待,他溫聲問我:“孟小姐,其實你肯來也是受人之托吧?”
他的言外之意我聽得分明,跟薛東延這樣的商場老手玩明知故問,就顯得我沒把他當人了。
我坦然地回他,“薛總,來之前,確實是受人之托,沈總也確有意向與貴公司合作。但見到多樂后,我也體會到了兒時不曾體會的快樂。不怕您笑話,我家里重男輕女,我從沒來過歡樂谷這種地方,今天是我對兒時的一次治愈,我很感謝多樂和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