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此章前,打開音樂——破陣樂,再賞。)
那紗簾后,涼亭中。
鼓聲響后,琵琶猛動!
甚至將那紗簾都吹顫了一番。
接著一聲蕭瑟笛聲響起,琵琶立刻和鳴!
桃花庵主!
動了!
叮!
細銀軟劍發(fā)出一聲鳴響,接著寒光驟現(xiàn)!庵主身姿挺拔矯健,宛如青松,他手臂微轉(zhuǎn),一朵凌厲漂亮的劍花挽了出來。
涼亭之中,極具動感的三弦樂噴涌而出,帶著鼓聲陣陣,琵琶錚錚!掀起一地桃花!
嘩!
庵主腳步微錯,輕盈翻身,銀劍發(fā)出清脆劍鳴,劍光如水銀瀉地,流轉(zhuǎn)不息!
臥槽!
祝守懵了!
他以為劍只是裝飾,但那庵主,是真的會舞!
這舞!灑脫怡然!但這劍!
卻殺氣騰騰??!
噔噔!
蕭笛悠揚響起,如利劍刺破長空,再次讓所有人靈臺清明。
庵主舞的更爽!
他啪的一劍伸出,竟直接把桌案上的酒碗挑飛起來。
咕咚!
晶瑩酒液順著喉頭滑下,碗被甩開,平穩(wěn)落在案上。
庵主哈笑一聲,眉眼掛了一絲爽意!
“繼續(xù)!”
啪!
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腳尖輕點地面,竟然飛躍而起,劍尖直點桃花枝頭,花瓣悠然飄落,映的他如妖似仙。
一碗酒下肚,庵主唇色紅潤起來,顯得那面色更加白凈通透,在被那桃花一稱!
可不就是桃花仙嘛??!
媽的!
沈莊狠狠揮拳?。?/p>
他就知道!國家文化院那幫老東西一定騙了世人!這特么的不就是輕功??。?/p>
他也忍不住掏出手機瘋狂拍照。
特么的再不拍,一會小庵主踩著劍飛走啦?。?/p>
到時候再拍就晚了!!
祝守早就不在原地,他向前一趴,肥碩身軀頓時穩(wěn)如泰山!
鏡頭細微移動,將那飄逸如仙的身姿盡數(shù)納入鏡頭。
劍光閃爍!紗簾舞動!
身影與劍影幾乎交融為一體!
這哪是劍舞?!
這特么是舞劍啊??!
“哈哈哈哈!”
庵主一個飛躍,整個人竟如鴻鵠般飛出去,然后拾起一碗酒,在所有人懵逼的視線里,在池上輕點幾腳,落在池塘那邊……
?
??
???
等一下!
沈莊坐不住了。
這……許競打算怎么解釋?!
這咋解釋?!
威亞呢??!你給我出來?。?!
這有個人在水上飄?。。?!
庵主細劍抵腰,劍身彎折成無法想象的弧線,那庵主,就那么泰然自若的,歪在山石邊,將一飲而盡。
功夫!
這絕對是真功夫!
眾人不語,眾人只想臥槽!
庵主身影未停,眼神深邃而專注,衣衫翻飛,似醒似醉,凌厲劍氣,甚至讓那紗簾都掀飛起來。
嚯!
所有人眼神一亮。
那涼亭中,竟是一個個戴著面紗的樂師!
僅一眼!
有人便驚呼出聲。
“尺八!那是古樂器!沒想到這里居然有人會吹!”
“還有琵琶與三弦!我靠!好叼!”
“庵主有自己的樂隊!”
劍氣流轉(zhuǎn)!銀光從池后,舞到池前。
與那樂曲和鳴,蕩氣回腸!讓所有游客心情激蕩不已!恨不得自己也上去舞一曲!
小李按住沈莊的腿。
消停點吧!你上去只能當電擊小子跳地板霹靂舞!咋想的?還來別人家里出洋相來了?
噔!
重鼓繼續(xù)響起,劍光一閃,桃花朵朵飄下。
桃花林中,只剩一人,一劍,一碗酒。
再無其他!
游客們?nèi)绨V如醉,雙手緊緊攥拳。
真……真爽啊……
每一次揮劍,都像是那庵主心靈的釋放!
每一次轉(zhuǎn)身,都是庵主情感的宣泄。
他的劍舞不僅是一場視覺盛宴,更是一次心靈洗禮,讓他們在欣賞的同時,還能感受到那份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灑脫與不羈。
桃花仙人,名不虛傳!
一曲之后,庵主束手而立,面若桃花,氣息微喘。
然而,這還沒有結(jié)束!
他把名劍隨意一甩,從那案桌之下抽出一個巨大紙卷,接著一抖一鋪!
幾米長的宣紙立刻鋪在他們面前。
“取墨來?。 ?/p>
老奴嘿咻嘿咻的,在一群瞠目結(jié)舌的游客面前,拎來一桶黑水。
然后一轉(zhuǎn)身,露出身后背著的筆架。
上面放大版的毛筆毛刷,整整齊齊。
臥槽!
他要現(xiàn)場作畫!
這下,畫之道的人興奮了!
終于輪到他們了!
小畫家蹭一下子站起來,然后被人啪一下摁下去。
“別激動!我們更激動!”
咋能不激動?!
他看著那擼起袖子,手持巨大毛筆,在潔白宣紙上鬼舞龍蛇的桃花庵主。
根本沒辦法平靜下來!
特么的現(xiàn)場作畫!
他想起書房畫室中,那掛在墻上的幅幅大師之作,心中甚至生出一個荒唐的念頭來。
要是自己拜師的話……
桃花庵主……
能收了自己么?
紅發(fā)女郎不知道他那名揚海內(nèi)外的弟弟的想法,她只是清咳一聲,瞟了眼旁邊興奮的趙嫣然。
這姑娘……攥自己手一路了。
剛才看表演時候都快貼自己懷里了……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啊……
紅衣女郎扶額苦笑,察覺到掌心微涼的汗意,只能輕嘆口氣,回握過去。
不管了,先看庵主作畫吧。
隨著音樂起起伏伏,桃花庵主的身影也來回游走。
那巨大畫筆點地,毛刷排開,興起之時,他甚至用手舀起黑墨,就那么甩了出去!
音樂越來越急!
他的動作越來越快!
而隨著最后!
他取了那最后一碗酒,一口飲下,嘴巴鼓起。
噗?。?!
讓所有人都意外……
但當大家愣了幾秒后,又都失笑出來。
是他們狹隘了!
庵主本是不羈灑脫之人。
為何這院里種的是桃花,而不是什么梅蘭竹菊?
那四君子,美則美矣,但對他來說。
太端著了……
一位愿與花酒為伴的瀟灑人,怎么會裝模作樣地,收著自己的性子?
他愿意喝!
就喝了!
他愿意噴!
就特么噴了??!
這才是他!和桃花一樣!綻放的熱情!張揚!無拘無束的桃花庵主啊!
一口酒噴完。
庵主擦擦唇邊酒水,露出笑容,解開了束發(fā)帶,手一揮。
“今個心情好,我回去睡一覺。”
“云奴,送客吧~”
劉慶云辛苦半輩子,最終得了個‘云奴’的稱呼,哭笑不得的去了。
庵主身影消失。
幾個小童跑出來,與他一起豎起畫布。
“嚯!!”
眾人嘩然。
潔白宣紙之上,一幅巨大的蒼鷹青山圖,躍然而上!
雄偉壯觀!
而那畫幅右下角,印著和外面畫作一模一樣的紅章。
紅章之中,是桃花庵主的題字。
名為。
【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