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年齡上看,張鳴更靠譜。
“就因?yàn)椴辉撌撬攀莻€(gè)副將。本應(yīng)他老子掛帥而來才對?!?/p>
季問津聽著秦征語氣不對,用不恰當(dāng)?shù)谋扔?,像是提起心愛的女人背叛自已嫁給了別人的語氣說于馳。
他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我看那于馳看你時(shí)總一副悲天憫人的語氣。你倆不會是那種關(guān)系吧?”
別說,越想越感覺是那么回事!
秦征這小臉比一般小娘子都秀氣。
于馳則像個(gè)千里追妻的癡情漢。
只是……大乾民風(fēng)開放到如此地步了嗎?
秦征沒好氣的捏起一枚花生朝季問津扔過來,“小屁孩腦子里想什么污穢玩意呢?我家和他家是世交。
他爹差點(diǎn)娶了我娘?;噬喜蛔尣艣]成。但我倆從小一起玩,以前我倆是兄弟。可是……”
秦征神色冷了下來,“他爹出賣了我爹!差點(diǎn)害死我們?nèi)?。?/p>
季問津:“……”
這仇是不小。
難怪于馳那種表情!
他做擼袖子狀,“你說,怎么收拾他們?!”
秦征臨時(shí)起意,也沒太好的主意,“還沒想好。不能鬧太大,不能殺了他們,不能讓他遷怒你們?!?/p>
季問津興奮勁兒卸了大半:“你這不能那不能,還想收拾人家呢?”
做夢比較快。
秦征瞥見池邊慢悠悠路過的店家的貓,瞇起眼,計(jì)上心來:“也不是不可能呢!”
季問津茫然看著秦征,“嗯?”
自已給自已出難題。
然后再自已解題?
主要,真能出氣不臟手?
該不會去客棧點(diǎn)火吧?
那不行,客棧是他才買下來的,指著這幾日賺張鳴他們的銀子呢!
秦征聽完季問津的抗議,送他一對白眼,“還兄弟呢!合著我還沒你的客棧重要?”
季問津賠笑:“兄弟是重要??蛇@客棧是我私房錢買的,賠了沒錢買酒給你喝。”
秦征懶得聽他胡扯,只道:“你等著看熱鬧吧!”
***
季問津躲在樹上,看著秦征藏在樹后“求”一只老虎。
“火焰!好火焰!你就幫幫忙!弄些毒蛇來嚇唬嚇唬他們。你辦妥了,明日我就帶你去找沈清棠?!?/p>
更詭異的是,那老虎還真點(diǎn)了頭,仰頭就要虎嘯。
秦征忙伸手蓋住火焰的大臉,“別叫!容易把人吵醒,你跑遠(yuǎn)點(diǎn)兒叫。”
季問津:“……”
這要求是不是有點(diǎn)高?
誰知名叫火焰的老虎真聽懂一樣,搖著尾巴,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走了!
過了一會兒季問津聽見了低低的呼嘯聲。
沒多久,他就看見密密麻麻的毒蟲蛇蟻、蜈蚣蝎子等從山林里爬過來。
季問津瞪圓了眼!
不是吧?
這可是冬天!
那只老虎真能號令這些冬眠的家伙出來?
他揉揉眼睛,最前頭的毒蛇已經(jīng)進(jìn)了房間,后頭的還在客棧外頭。
不愧是百獸之王!
真牛。
上次在谷中倒是見過火焰,還想著季宴時(shí)和沈清棠真惡趣味,養(yǎng)只老虎當(dāng)寵物。
今日才知,這老虎竟然有這本事。
客棧里的都是大大小小的武將,警惕性比一般人高。
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不對。
驚叫聲、呼救聲此起彼伏。
很快,房間里亮起了燈火。
秦征和季問津樂不可支的看著窗戶上的剪影。
雙拳難敵四拳,武將再厲害也架不住這么多毒蟲毒蛇撕咬。
一個(gè)個(gè)狼哭鬼嚎的從客棧中沖出來,活像戰(zhàn)敗了被敵軍追。
尤其是那些來鍍金的二世祖?zhèn)?,哪見過這種世面?一個(gè)個(gè)穿著犢鼻裈就沖出來了!
白.花.花的胳膊和大.腿,白的晃眼。
誰知院子里也是滿是毒蟲蛇蟻,還特別冷。
一邊哭喊著一邊繼續(xù)往外沖。
季問津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人裸奔,樂不可支,“哈哈哈哈……就這一個(gè)個(gè)的小白臉,還想領(lǐng)兵打仗?”
話音才落,就被雪球砸了一下,他“哎呦”一聲,朝下面看去,見秦征陰惻惻的看著他。
季問津這才想起來,自已面前這位也算是小白臉。
斂了笑,尷尬的輕咳兩聲,找補(bǔ)道:“你除外!你特別爺們!就是長得比較白!”
秦征沒好氣的笑罵:“滾!”
他們倆這一鬧動作稍微大了點(diǎn)兒。
恰好被同樣從客棧里的于馳看見。
秦征見于馳看見他們,半點(diǎn)心虛都沒有從樹后走出來。
這都是小場面,他在京城干過比這混的多的事!
倒是季問津從來沒闖這么大的禍,還被人抓了現(xiàn)行。
一時(shí)間有點(diǎn)心虛,不由自主的開口掩飾:“我說我們只是路過你信嗎?”
于馳自然不信。
不過他沒看季問津,只看著秦征。
一身白色里衣在寒風(fēng)中被吹的飄啊飄的,頗顯的有些風(fēng)姿。
只是表情像個(gè)回頭的負(fù)心漢,一臉苦相的看著秦征問:“你就這么恨我?”
秦征嗤笑,依舊吊兒郎當(dāng)?shù)哪?,“你算老幾?。亢弈悴坏糜浀媚闶钦l?你不配!”
恰好張鳴也從房間里跑出來。
他武功高,也帶了藥,可能也要面子,是穿好衣服才出來的。
相對其他人沒那么狼狽。
張鳴看見秦征,便惱怒質(zhì)問:“秦征你是不是太過分了!要出了人命你擔(dān)的起責(zé)任嗎?”
秦征一臉莫名其妙:“張鳴你鬼叫什么?本帥還沒走呢!輪不到你吆五喝六!”
“你敢賭咒發(fā)誓說這些毒蟲蛇蟻、蜈蚣蝎子毒蜘蛛都跟你無關(guān)?”
“我憑什么要給你發(fā)誓?”秦征翻白眼,“本帥是明早就要離開,好心過來跟你們告別!你倒迎頭給本帥扣一頂屎盆子?!小心我回京城參你一本!
也不知道你們一行人做了什么壞事才把冬眠中的毒蟲蛇蟻都召了出來。
你說是我弄的,有證據(jù)嗎?或者你說說我怎么控制這么些該冬眠的玩意出來?”
張鳴咬著后槽牙不吭聲。
他也知道很匪夷所思,這些怪相不是人為能做到的。
可他直覺就是秦征干的!
最終張鳴撂下一句:“秦征,你別讓我找到證據(jù)!”轉(zhuǎn)身跑了。
他得去找大夫,否則被咬的武將容易有生命危險(xiǎn)!
幾句話的工夫,客棧里能跑的武將都跑了,不能跑的也都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