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避開沈清棠的視線,“可能,我回去時他們已經(jīng)睡了。本文免費搜索: 今晚吃雞 我沒有敲你房間的門,只是沒看見有亮光?!?
“玉姐。咱們都是做娘親的。你當(dāng)知道這時候瞞我,沒有意義?!?
黃玉猶豫了下,才看著沈清棠坦誠:“昨晚我確實沒多想。可糖糖和果果黏你,不可能不哭不鬧一覺到天亮。
我早起去敲過門,無人應(yīng)。我推門進(jìn)去,里頭干干凈凈,不像是有人睡過的。
我問了一圈,都說自昨日你們出門后就沒人再見他們回來?!?
沈清棠舔了下唇,緩緩開口:“就是……糖糖和果果真不見了!”
聽說糖糖和果果不見了,秦征奪過韁繩,把馬車趕的飛快。
走到半路,沈清棠突然喊停。
秦征猛的勒住韁繩,強(qiáng)行停車。
車廂里的黃玉顧不上磕疼的后背,忙伸手抓住因為慣性要歪倒的嬰兒車。
沈清棠雙手撐住馬車壁,歉意的看向黃玉:“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黃玉搖頭,“沒事,你突然喊停是想起什么了嗎?”
沈清棠點頭,對外頭趕車的秦征道:“咱們回寧城?!?
等秦征調(diào)頭后策馬飛奔時,沈清棠才回答黃玉的問題:“昨晚溪姐兒來看我時,跟我說捕快當(dāng)時就沒在馬車上找到李婆婆和春杏。
我方才想起這事覺得李婆婆和春杏可能還在寧城?!?
之前乍然聽到果果和糖糖不見了,難免心慌意亂。
第一反應(yīng)就是李婆婆和春杏把糖糖和果果拐走了。
方才在路上略略冷靜下來,沈清棠重新思考這件事的始末。
平日里李婆婆從來不會帶糖糖和果果去沈清棠找不到的地方。
昨日也不該例外。
沈清棠被捕快帶走純屬突發(fā)事件。
若是沒有鏢局門口跟捕快那一撞,捕快可能根本找不到她和秦征。
當(dāng)時李婆婆應(yīng)該在馬車上才對。
然而,溪姐兒說捕快沒在馬車上發(fā)現(xiàn)人。
就意味著,早在捕快抵達(dá)馬車之前李婆婆已經(jīng)帶著孩子離開了馬車并且沒有來找她。
是什么原因能讓李婆婆越過她帶著孩子消失?
李婆婆和春杏雖不是沈清棠的心腹,卻也不是大街上花錢雇來的陌生保姆,不至于會像人販子一樣帶著孩子跑路。
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沖著季宴時,糖糖和果果也不會有事。
既如此,糖糖和果果被李婆婆和春杏帶著消失只有兩個原因。
第一,季宴時的命令。
第二,孩子遇到了突發(fā)狀況。比如像果果之前那樣,突然暈厥或者高燒。
若是季宴時的命令,沈清棠會生氣,但是不會太擔(dān)心。
她不怕季宴時把孩子擄走,畢竟秦征還在這里。
他們一萬士兵還在大山谷中。
沈清棠不怕找不到他要孩子。
沈清棠最擔(dān)心的是果果是不是又像之前一樣突然生?。?
事態(tài)緊急,李婆婆才會來不及通知她就帶著孩子去附近醫(yī)館?
也許李婆婆帶著孩子去醫(yī)館的路上,也讓春杏過來找她報信,結(jié)果恰好碰見捕快抓人?
……
總之,得先回寧城,回之前停馬車的地方,看看再說。
沈清棠跟黃玉沒解釋這么細(xì),更沒提季宴時的事,只說:“關(guān)心則亂。我方才著急漏了一種可能。若是孩子突然生病,可能婆婆會帶孩子去看病。我想再回寧城去打問一下。”
黃玉一想也覺得有道理,點頭,“行!我陪你一起。”
他們本就離開城中心沒多遠(yuǎn),不多時候就到了之前停馬車的地方,也就是怡紅院門口。
沈清棠讓黃玉和秦征他們都分開去打聽。
著重去問附近的藥鋪和醫(yī)館。
而沈清棠自己先敲開了怡紅院的門。
上午的怡紅院依舊大門緊鎖不營業(yè)。
連敲三遍門,小廝才打著哈欠開門。
“沈東家,你怎么來了?”不是才從大牢里出來?不該回去休息?
“小哥兒,昨日你可瞧見我家嬤嬤帶著孩子打這兒經(jīng)過?就是昨日捕快來抓人之前?!?
小廝想了想搖頭,“那會兒我正犯困,等外頭動靜大了才開門的。那時你家馬車還在原地,車上沒有人?!?
這答案沈清棠早聽過,多問了一句:“捕快就沒再找她們?或者她們也沒來敲門給我留個口信?”
小廝仔細(xì)想了想,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你這么說的話,我想起來,捕快來之前似乎是有人敲門來著。當(dāng)時我太困沒能醒過來。抱歉?。 ?
人家?guī)兔κ乔榉植粠褪潜痉帧?
沈清棠總不能為這事怪人,搖搖頭,“麻煩小哥兒再仔細(xì)想想,那些捕快有沒有找到她們?或者有沒有聽周圍的人說關(guān)于他們的事?”
小廝大概覺得自己給沈清棠耽誤了事,怕她跟溪姐兒告狀,特別配合。
很認(rèn)真的想了許久,突然一拍手,“我想起來了!昨日我去醫(yī)館給樓里的姑娘買止痛散時,聽見店里的學(xué)徒問郎中上午來看病的嬰兒到底得了什么怪???
怎么明明脈象平穩(wěn)卻會突然暈厥?自己醒來后又突然沒了呼吸?還說明明是龍鳳胎,為什么妹妹會比哥哥大一圈?”
沈清棠有一瞬間感覺到了心臟跳停。
果果死了?
那種感覺很奇怪,她能聽見小廝的聲音,卻突然聽不清他說什么。
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倏地停止,卻又還活著。
沈清棠突然彎下腰,大口的呼吸。
小廝急了,“沈東家,你怎么了?要不要我去給你叫大夫?”
沈清棠單手撐著門框,另外一只手朝小廝擺了擺。
好一會兒沈清棠才緩過來,聽見自己問:“那家醫(yī)館怎么走?”
小廝指了個方向,“就在前面不遠(yuǎn)。”
沈清棠機(jī)械的道謝后,往前走了兩步,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