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聽話的讓來砸攤子的混賬們在打不過和跑不掉之間備受煎熬。本文免費(fèi)搜索: 今晚吃雞
圍觀群眾也紛紛掏錢買個冰碗,跟沈清棠學(xué)著,坐在樹蔭下看熱鬧。
別說!真挺愜意。
直到沈清棠的甜品賣的差不多了,春杏才把鬧事的人都放倒。
林家的手段當(dāng)然不止是派人過來砸馬車,還試圖讓官府出面,以各種理由驅(qū)逐沈清棠。
比如食品質(zhì)量有問題或者稅收問題。
尤其是稅收,苛捐雜稅是商販們最怕的。
按理說,沈清棠一個外地客,應(yīng)當(dāng)更怕。
但是,沈清棠的經(jīng)銷商是什么人?是一群乞丐。
消息比林家還靈通的乞丐。
捕快前腳剛出府衙的大門,后腳沈清棠就收到消息,腳底抹油跑了。
像今日,沈清棠甜品賣完,秦川過來說捕快們又出門了。
沈清棠趕車離開,秦征和春杏繼續(xù)折磨來砸攤的人給食客們助興。
待到捕快們到了,秦征和春杏拎著被他們打到半死的人跟捕快告狀,說他們把自家攤子砸了。
周圍的人都可以作證。
雖說吃瓜群眾的冰碗都是付過錢的,多少還是難免有點(diǎn)吃人嘴短。
再說以林家的行事作風(fēng),平日里有沒少干欺壓無辜百姓的事。
在法不責(zé)眾的場合,大家都樂意幫腔沈清棠,給林家添堵出氣。
“對!這群人一來砸沈攤主的馬車!把人家沈攤主嚇得趕車跑了。”
“就是!沈攤主的馬車都被他們砸壞了!”
“他們還搶沈攤主的錢匣子!”
“……”
秦征:“……”
怎么比我還能睜眼說瞎話呢?!
大家都知道的事,捕快們也知道,還能怎么辦?
沒抓到人,只能拎著還剩半條命的混混們回去交差。
反復(fù)折騰幾次,衙門也拿沈清棠沒什么辦法。
就像現(xiàn)代城管有時候奈何不了路邊攤。
而且,街上的流動攤販不止有沈清棠,還有乞丐們。
乞丐們更滑不留手。
就算抓到了又能如何?
對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乞丐來說,有地方管吃管喝不用勞動,他們開心的很!
十分愿意去大牢蹲著。
捕快們哪敢抓人?!
何況根本抓不到。
乞丐們每個人或者每一組人分一條街,挨家挨戶敲門兜售甜品。
在林家眼里,這些乞丐跟蒼蠅無異,打不死,還圍著他們嗡嗡亂叫。
一直沒把沈清棠一行人放在眼里的林家,見沈清棠明明是他們腳底的螻蟻,卻怎么都踩不死的時候急了。
寧城林家,主宅。
黃玉的繼婆婆孫巧貞在廳堂里大發(fā)雷霆。
“廢物!一群廢物!”
“我重金養(yǎng)你們何用?”
“不過是幾個老弱婦孺你們都對付不了,還被人家打成這樣?!我如何敢指望你們能保護(hù)林家?!”
領(lǐng)頭一人被罵得滿臉不快,“林夫人,那些人并沒有你想的那么好對付。是,他們大多數(shù)都是老弱婦孺不假??善渲杏袃蓚€高手,尤其是那個青年,還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高手,哪里是好對付的?”
本以為去砸馬車攤是恃強(qiáng)凌弱,誰知道去了是貓捉老鼠。
人家是貓,他們是鼠。
孫巧貞才不信十幾個練家子打不過幾個老弱婦孺,堅定的罵:“你們就是窩囊廢!辦不成事就說辦不成,還把敵人夸上天?!廢物!”
領(lǐng)頭的人咬牙,顴骨微動。
心里暗罵:不過是個無知的后宅夫人,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
呸!
等家主醒了看你還能蹦跶幾天。
孫巧貞恰好看見領(lǐng)頭不屑的眼神,氣得心口更疼了。
右手捂著心口,左手指著領(lǐng)頭的要罵。
管家不動聲色的朝她搖搖頭。
孫巧貞生生咽下未出口的話,默了好一會兒,再開口,語氣平和了不少:“你們先下去吧!這幾日好好養(yǎng)傷?!?
“謝夫人。”領(lǐng)頭的人顯然不怎么領(lǐng)情,揮手帶著手下退出廳堂,明顯面恭心不敬。
看得孫巧貞直翻白眼,身體晃了兩晃。
“夫人,你太急了!”管家忙上前扶著孫巧貞,“他們本就是老爺?shù)男母?,如今聽你號令不過是看在老爺?shù)拿嫔稀D悴荒軐λ麄冞^于苛責(zé),容易失了人心。
你掌權(quán)時日還短,萬不能讓下頭的人跟你離心。”
孫巧貞順著管家的力道在椅子上坐下,胳膊肘支在桌子上,一手抵著心口,一手抵著太陽穴連聲嘆息:“我又何嘗不知?林家我還沒完全握在手里,外頭又不知道哪來的賤人跟我作對!我能不生氣?
一群大男人還收拾不了幾個老弱婦孺!這樣的廢物就算能為我所用,又有何用?”
管家在孫巧貞后心輕拍:“依我說,你就不該跟那幾個老弱婦孺一般見識。我打聽過,她們確實(shí)只是過路客,北方來的買賣人。這次來也確實(shí)為了談生意。
只是好像帶的本金不夠才在咱們這里落腳賺些本錢。你就當(dāng)他們是個屁,放了不就得了?”
孫巧貞皺眉,聽不得管家這么粗俗的話,更在意的是管家的態(tài)度,“你什么意思?你也覺得我小題大做?
你們男人都是一個臭德行!看見狐媚子就走不動道!”
管家:“……”
他都不知道狐媚子長什么樣。
孫巧貞白了管家一眼,半側(cè)身伸手用尖細(xì)的指甲在他額頭上戳了下,“你也不想想,誰家做生意讓女人拋頭露面?何況她還帶著兩個孩子。
我讓人查過,他們中唯一的男人可不是那女?dāng)傊鞯恼煞颉?
你看她出行坐的馬車哪里一般的商賈能買起的?
她身邊仆人就有兩三個,試問這樣的人又怎會需要做小買賣?
若她真是普通人,身邊為什么要高手相伴?
咱們派出去的人又怎么會接連失手?連府衙的人都拿不住他們!”
“你的意思是……”管家皺眉,“她們是沖林家來的?”
“要不然呢?孤兒寡母帶著仆從千里迢迢從北方過來就為了做小買賣?你信嗎?”
“這……”管家不語,拍孫巧貞后心的手漸漸慢了下來?!澳闶钦f沈清棠那倆孩子有可能是林家的種?會是誰的?老爺?shù)倪€是少……林長風(fēn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