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錢我都不會出。本文免費搜索: 今晚吃雞 官府已經(jīng)承諾會幫忙找兇手,還沒出結(jié)果我為什么要先行賠償?再說我租期未到你憑什么無緣無故要收回房?就算房子有損毀,損毀期間也是我的責(zé)任,我會負(fù)責(zé)修繕,到租期結(jié)束還你一個跟以前一樣的鋪子就是了。到時,若房間恢復(fù)不到原樣,你再找我也不遲,為什么連二十天都等不到?”沈清棠寸步不讓。
沒猜錯的話,應(yīng)當(dāng)是官府的人找到了林家,林家又給東家施壓,讓他過來把房子收回去。
只是既然官府和林家在砸店的事上有息事寧人的想法,就不會空手要房子。
如果沈清棠是林家人,要么把東家的鋪子買到自己手里,要么給一筆銀子讓東家把違約金付甕她再轟人。
顯然東家拿了銀子但是不想吐出來給她。
“我不用你修繕!我就要立刻搬走。怎么?我的房子還沒有權(quán)利決定租不租了?”
“行!既然談不攏,咱們就不要扯皮了。反正有白紙黑字的契約在手,咱們?nèi)パ瞄T請青天老爺判就是了?!鄙蚯逄膹膽牙锾统鲎馄踅o秦征,“你跟東家去衙門走一趟?”
雖然不愿意承認(rèn),但,在男尊女卑的大乾,同樣的事,男人說話辦事比女人有份量。
東家一聽要還要去衙門,臉色變得更難看,卻始終不肯挪步。
在沈清棠和秦征的催促下,不情愿的退步,“這么點兒事還去衙門折騰什么?這樣,我吃點虧,把十兩銀子退給你們。這鋪子被砸算我倒霉,總行了吧?”
說這話時,東家一臉便秘的表情,顯然很是心疼。
秦征看沈清棠。
沈清棠搖頭。
秦征開口:“不行!你愿意忍氣吞聲我們還不愿意當(dāng)冤大頭呢!我們千辛萬苦裝潢店鋪,采買家具、廚具、食材……好不容易才開張就碰見這種事。
你損失的是房租,我們損失的更多。
我們堅決不干窩囊事!必須得找到兇手,讓他賠償我們的損失。
你若非要息事寧人也不是不行,你賠我們的損失!”
東家目瞪口呆的看著秦征。
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跳腳罵:“你放屁!你裝潢什么了?”
他指著一地廢墟:“連貨架都還是之前首飾店的,一點兒都沒變。
你們的廚具就是指那兩個新砌的土灶臺?灶臺上用的磚石都是從我墻上拆的。
最多碎了點兒破碗,撒了點兒面粉。還敢獅子大開口?!”
“我們還沒開口呢!怎么就獅子大開口。不過……”沈清棠幽幽補(bǔ)充,“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們也不愿意無辜背負(fù)罵名,那就要一百兩銀子的賠償金意思一下吧!
少一文錢,這事都沒完。
實不相瞞,我們已經(jīng)去信到京城,請家里的長輩去找京兆府尹,看看能不能派人過來幫忙破案?!?
東家還準(zhǔn)備罵人的臟話生生咽了回去。
京兆府尹來會?!
大約想起了什么,東家的臉?biāo)查g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朝沈清棠賠笑,“我這么小店哪用勞駕京兆府的人千里迢迢過來?
你看你也沒真損失什么。這樣,除了退還你十兩銀子之外,我額外再賠償你十兩銀子,總共二十兩銀子,如何?”
秦征把折扇掏出來,拿在手里搖的風(fēng)度翩翩,出口的話卻能氣死人,“不如何!十兩銀子夠做什么的?
我家糖水鋪子一日收入都不止二十兩。
你給這么點兒銀子打發(fā)要飯的?一百兩,一個銅板都不能少?!?
秦山和秦川:“……”
要真打發(fā)我們,我們還是很開心的。
我們要飯至今,可沒見過有能一次性施舍二十兩銀子的富人。
別說二十兩,二兩銀子都沒有。
連二十個銅板都少見。
“你們別欺人太甚!”東家急眼。
沈清棠往后移了兩步,躲進(jìn)陰影里,冷聲質(zhì)問:“我們欺人太甚?難道不是你來逼迫我們退租?我們才是苦主,你委屈什么?
你要覺得不合適,你可以不退租。
等下月房租到期,你再來收房也不晚。
保管還你一個和之前如出一轍的店面?!?
東家噎了下,囁嚅了會兒,才開口:“一百兩肯定不行。咱不能不講理對不對?是,契約上是寫了若是我無辜反悔解除契約是要賠償你們十倍違約金。
可十倍違約金也才五十兩,你們不能張口就要一百兩吧?”
沈清棠從善如流的點頭,“說的也是。那就按契約來,賠我們五十兩也行?!?
東家:“……”
我不行。
東家也看出來了,沈清棠看著窈窕淑女,秦征看著溫潤君子,實則兩個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他長嘆一聲,認(rèn)命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們了。
退租這事是有人托我這么做的。我不能拒絕也不能告訴你們是誰。
我只能告訴你們,他們確實按照契約給了我五十兩銀子。
可我若是都把銀子給了你們,我這店鋪怎么辦?破壞成這樣總得修繕吧?
我也是倒霉的,就不該攤那五兩銀子惹上你們這么大的麻煩。
說也奇怪,你們倆外地人怎么就一到寧城就惹了最不該惹的麻煩呢?”
沈清棠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瞇起眼跟東家討價還價,“東家,咱們談筆買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減十兩銀子怎么樣?”
東家警惕地看著沈清棠,“你先問。我看看能不能回答?”
“第一個問題,我們得罪的是誰?”
東家面露為難,明顯不想說。
屋檐下的陰影又往后挪了一點兒,沈清棠又被曬到,往后退了兩步,重新把自己藏進(jìn)陰影里,“東家,你也是生意人,應(yīng)當(dāng)知道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十兩銀子,不是筆小數(shù),總不能指望我會問‘你今天吃了嗎’這樣的問題吧?
當(dāng)然,你若不稀罕我也不勉強(qiáng)。五十兩銀子拿來,我們走人?!?
沈清棠伸出手,白皙的掌心對著東家。
沈清棠的手很漂亮,又細(xì)又長,掌心紋路很淺。
看在東家眼里卻猙獰如周扒皮的爪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