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還待再說,見沈清棠抬腳去招呼來買芒果綿綿冰的客人,只得把疑問咽進肚子里。本文免費搜索: 打開它
很快,店門口排起了長隊。
金杯銀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
還得感謝第一個進店的顧客。
第一位顧客是個小姑娘。
大概天氣太熱的關(guān)系,小臉紅撲撲的,鼻尖和額頭上都是汗。
她選了一碗芒果綿綿冰。
小姑娘是帶碗來的,沈清棠直接把綿綿冰裝進孩子的碗里。
小姑娘捧著碗站在店門口,左看看,右瞧瞧,吞了下口水,不敢動了。
她背后是以沈清棠為首的甜品店工作人員。
前后左右都是看熱鬧的人,幾乎圍成一個圈,把孩子圍在里面,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確切地說是盯著她手中的碗。
盛夏,一碗涼滋滋混合冰奶和水果的吃食。
特別容易讓人有食欲。
小姑娘個子矮,看不見人墻后自家的馬車,有點急,眼眶漸紅,兩手緊緊的捧著自己的芒果綿綿冰碗。
沈清棠見狀上前,手搭在小姑娘的肩膀上,推著她往前走,“別怕!他們無惡意。只是我家店是新開的,他們都沒吃過,好奇而已。”
小姑娘緊繃的身體這才漸漸松緩了些。
沈清棠摸了摸小姑娘的頭,推著她出了人群,送到馬車上。
小姑娘看見自家馬車松了口氣,嘴角揚起,換上甜甜的笑,卻沒著急上馬車。
她拿著勺子舀了一勺芒果綿綿冰放進嘴里,細細嚼了會兒,轉(zhuǎn)身對著看熱鬧的人大聲喊:“很好吃!真的很好吃!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酥山!”
說完轉(zhuǎn)身爬上她家車。
“謝謝喜歡!”沈清棠沒有糾正小姑娘,芒果綿綿冰不是酥山。
等她目送馬車離開,轉(zhuǎn)身想往店里走時,店門口已經(jīng)排起長長的隊伍。
沈清棠:“……”
屬實有點意外。
更多的是開心。
做生意的,哪有嫌客人多的?
不過也有煩惱。
甜品很快賣光。
外面排著的長隊卻久久不肯散。
沈清棠只得臨時做了一塊【今日打烊,明日請早】的木牌掛在門口,從里面關(guān)上門。
秦征摸著下巴圍著沈清棠轉(zhuǎn)了兩圈,“你這人挺邪性!在北川時做生意紅紅火火,來寧城隨便租個小門面,外面還排這么長的隊?!”
沈清棠正在桌前坐著算賬,聞言沒好氣道:“這算哪門子邪性?只能說明我有經(jīng)商頭腦而已。”
“有經(jīng)商頭腦的人多了,也不見得各個賺錢?!鼻卣鞑环?,“我二舅經(jīng)常被人夸有經(jīng)商頭腦,可是他也會有失手的時候。偶爾還會賠本開個賠本的鋪子。
我認(rèn)識你到現(xiàn)在,就沒見你賠過?!?
“那大概別人阿諛奉承你二舅吧!”
都虧本了算哪門子有經(jīng)商頭腦?!
秦征:“……”
“才不是!我二舅可厲害了!”
沈清棠:“……”
厲害就厲害唄!
又不是我說他賠本的。
沈清棠握筆的手頓住,隨即惱羞成怒斥責(zé)秦征:“別跟我說話!我都忘記算到哪兒了!”
秦征:“……”
怪我咯?!
腹誹歸腹誹,還是老老實實閉上嘴,用手指在嘴上比了個x的手勢。
一直到沈清棠算完賬之前都再沒開過口。
眼下,鋪子上連塊店招都沒有,灶臺和烤箱都是自己壘砌的。
壘灶臺的磚是開后門拆下來的。
柜臺是用之前首飾店里的貨架改的。
總之到目前為止,寧城分店本金支出還不到十兩銀子。
門面月租五兩銀子,其余五兩就是買廚具和食材。
就這些,李婆婆還剩了兩百文給沈清棠。
今日外帶和堂食總共賣出了十二兩銀子及三百七十文。
春杏咂舌:“只一日就回本了?”
沈清棠點頭,“對!甜品這一行本就有點暴利。另外物以稀為貴。店里賣的甜品都是外面市面上沒有的,所以定價可以更高一點兒。
咱們今日是試營業(yè),薄利多銷?!?
秦征“嘶!”了聲,“你管這叫薄利多銷?那厚利得什么樣?”
“等有機會會讓你見識的。眼下,得抓緊時間賣芒果。一會兒還得麻煩大家分工合作。
今日我跟李婆婆留在城里。
秦征,你趕著馬車回芒果林,明日一早把芒果運過來。
一會兒我去看看能不能找鐵匠打個平底鍋。
另外讓人加急弄個店招旗?!?
別的秦征倒是無所謂,只一點顧慮,“我一個人去,林夫人還有她兩個愛女不會害怕嗎?”
荒郊野外,一個少婦帶著兩個小姑娘,跟他一個大老爺們同???
沈清棠伸腳踢秦征:“你不會離她們遠點兒?你趕著馬車住在芒果林邊上就行。再說……”
她頓了頓,咬牙補了一句:“我們都相信你的人品?!?
“呵!”秦征譏諷,“你要真相信你別咬著牙說話!”
沈清棠:“……”
說歸說,鬧歸鬧,秦征的人品必然能信得過。
否則,跟他共處最多的可是沈清棠。
要危險也是沈清棠有危險。
手忙腳亂地過完一天。
沈清棠帶著春杏、李婆婆和兩小只住進客棧。
這次沈清棠一咬牙換了一家四星級飯店,不是,客棧。
一間房一晚上就一兩銀子。
寧城物價比北川低許多,一兩銀子購買力很強。
好在沒有秦征只需要開兩間房。
相當(dāng)于一天白干。
沈清棠和李婆婆哄兩個娃睡著之后,又開始準(zhǔn)備一些明早就能用的食材。
比如給今日剩下的芒果剝皮,切塊、切丁、剁泥,冰鎮(zhèn)。
還凍了許多冰塊備用。
最后還打了許多奶油。
用現(xiàn)代話講,寧城是一座有夜生活的城。
宵禁時間很晚。
街上特別熱鬧。
就算沈清棠在房間里搗鼓些什么發(fā)出動靜也不會有人在乎。
春杏累到不行,癱倒在床上,又坐起來拍了拍床,“不愧是一兩銀子一晚的客棧,床都比昨晚那家軟?!?
沈清棠手里動作不停,嘴上道:“床軟不軟我不在乎,只要別再像昨晚一樣碰見盜賊就行!”
秦征不在這里,不知道春杏的武力值怎么樣?能不能保護她們四個。
沈清棠一點兒都不想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