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目光在她身上落了落,眉眼里浮起困惑。
女的?
“何必費(fèi)勁去買?!毕虼河暧珠_始掏她的布包,“我這里有?!?
沈清棠:“……”
她覺得向春雨的布包和哆啦a夢的口袋有異曲同工之處。
相同的是總能掏出千奇百怪出人意料的玩意。
不同的是,哆啦a夢總能變出拯救大雄的道具,而向春雨總能掏出不同的毒物。
連針也不例外。
向春雨舉著一枚泛著幽藍(lán)光澤的牛毛針給沈清棠,“諾!這個針足夠細(xì),一點(diǎn)都不會流血。上面還有毒,被扎的人會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痛。
不止痛,還癢!從皮到肉的癢。
更厲害的是還不會愈合!”向春雨笑的十分得意,“孫老頭都治不好的那種?!?
沈清棠:“……”
那是挺厲害。
可,她也不敢伸手碰。
怕自殘!
向春雨掏出帕子捏著針尖,把還泛著銀光的針尾端對著沈清棠,“拿針尾,針尾沒毒。”
沈清棠接過針,走到虎爺面前蹲下,好心地征求虎爺?shù)囊庖姡澳阏f,我扎哪里好呢?眼睛?”
虎爺抬手捂眼。
“不同意?”沈清棠針尖下移,“那我給你扎個耳洞吧?免費(fèi)的不要銀錢?!?
虎爺一手捂眼,一手遮耳朵,另外一只耳朵抵在墻上藏起來。
無聲的抗議。
沈清棠嗤笑一聲,手毫不猶豫地扎向虎爺?shù)拇?腿。
仁慈,從來都不是用來對敵人!
想要在北川立足,就得把他們打疼了打怕了!
打到他們不敢再打沈記的主意為止。
否則什么阿貓阿狗都敢來沈記找事。
她總不能日日守著鋪?zhàn)印?
季宴時向春雨他們終有一日會離開。
萬事還得靠自己。
虎爺頓時松開遮住眼睛和耳朵的手,眼睛珠子像要從眼眶里掉出來,雙手捂著大腿連聲慘叫。
沈清棠說話算話,一點(diǎn)不客氣的給虎爺又扎了個耳洞。
虎爺一手捂腿一手捂耳朵,疼得叫都叫不出來“嘶嘶”地直吸氣。
沈清棠笑瞇瞇地跟向春雨取經(jīng),“向姐,你說下一針扎哪里好呢?”
向春雨看的特別爽,她就喜歡沈清棠這種蔫壞蔫壞的勁兒,目光瞄向虎爺?shù)难澮d,真誠地給沈清棠出主意:“像這種臟心爛肺的人,不知道禍害多少女人,他不配有后,我覺得你可以閹了他。
忘記說了,我這針上涂的毒藥也具備無痛當(dāng)太監(jiān)的功效。你可以試試!保管一針下去他這輩子都再也沒法禍害女人!”
“那得試試!”沈清棠說著針往下移,還閉上一只眼做瞄準(zhǔn)狀。
虎爺又痛又怕,生生嚇哭,捂著襠跪在地上,給沈清棠磕頭,“姑奶奶,我真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們饒了我!我真不能說是誰!”
“不說也行。正好我也不是那么想知道了。”沈清棠點(diǎn)頭,“說說砸我們家的店怎么賠吧?”
“你說怎么賠?”
“店是你砸的,你問我?”
“那……十兩銀子行嗎?”
沈清棠又開始瞄準(zhǔn)。
“二十兩!”
沈清棠抬手。
“五十兩!”虎爺?shù)穆曇艏钡糜悬c(diǎn)劈。
沈清棠“哼”了聲,手開始往下落。
“一百兩!”虎爺閉著眼喊,“一百兩!”
沈清棠收回手,“成交!不過只有錢還不夠,我家店你怎么砸的怎么給我裝修好。板材你們買,家具你們打。
聽清楚了嗎?我說的是你們!不是讓你們雇人。
做的沒有之前好,就重新打!懂了嗎?”
“懂了!懂了!”虎爺連連點(diǎn)頭。
“懂了還不開始干活?”
虎爺呲牙咧嘴從地上爬起來,踢還躺在地上的打手,“還裝死?聽不見姑奶奶發(fā)話?干活!”
向春雨把沈清棠拉到一邊,“就這么算了?不問出背后的人是誰?不怕背后之人下次還來禍害你們?”
“我大概猜到是誰了。”沈清棠迷茫搖頭,“雖然不知道怎么得罪她的。但是,暫時還不能明著翻臉。她……還不是我們家現(xiàn)在能正面硬剛的人?!?
到底怎么跟她結(jié)仇的呢?!
沈清棠著實(shí)不明白。
***
虎爺他們老老實(shí)實(shí)清理干凈店內(nèi)的狼藉。
只是破損的貨架,需要時間一比一還原。
“不要耽誤我們家明日做生意。若我明日來,這里收拾不好……那你也別要解藥了?!?
“我一定收拾好?!被斮€咒發(fā)誓。
有毒藥在身,沈清棠不怕他反悔,把二樓和后院的門都鎖好,準(zhǔn)備出城。
再晚要關(guān)城門了。
臨走還不忘警告虎爺,“你最好別再?;ㄕ?。不然,你試試看我能不能找到你家給你做絕育手術(shù)?!”
虎爺聽不懂絕育手術(shù)四個字,但是不難從沈清棠目光的落點(diǎn)猜出這四個字的意思。
雙手捂著褲襠,頭點(diǎn)的像雞啄米,“明早之前我一定還原貨架。也一定會準(zhǔn)備好一百兩銀子?!?
***
一直回到谷里,李素問的臉色才漸漸緩過來,晚飯都沒吃,就回房間躺下。
這月余做買賣養(yǎng)出來的膽子被虎爺又給嚇破了。
沈嶼之還好點(diǎn)兒,倒是是大老爺們,只是明顯也是悶悶不樂。
沈清柯跟東家告了假,也回到了山谷。
沈清棠把他叫回來的,主要怕沈清柯晚上一個人留在城里不安全。
晚飯還是崔曉云過來幫著一起做的。
沈清棠喂完奶,哄睡孩子后,才出來吃飯。
桌前坐的人不少,除了季宴時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吃肉之外,其余人都沒什么胃口。
沈清柯和沈嶼之是為鋪?zhàn)颖辉业氖律匣稹?
孫五爺和向春雨是愁季宴時的事。
孫五爺今兒又收到王府的求救信。
可季宴時藥也按時吃了,藥浴溫泉天天泡著就是不見好。
明顯跟之前犯病時不一樣。
最起碼藥不對癥了。
可是想調(diào)理藥方得重新把脈。
沈清柯問沈清棠,“你猜到虎爺背后的人是誰了?”
沈清棠搖頭,“沒有。”
沈清柯看她。
沈清棠一雙無辜的大眼眨巴眨巴,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沈清柯:“……”
他看向春雨。
向春雨直性子,疑惑地問沈清棠,“你不是說你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