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樣嗎?”沈清棠反駁,“雖說圖上是美人,可圖上的美人又不會帶孩子。搜索本文首發(fā): 神女賦 別忘了糖糖和果果是季宴時和我一點點帶到如今的,我倆都這么好看,孩子能丑嗎?”
向春雨:“……”
好有道理的樣子?
另外一邊的秦征實在聽不下去,拆臺沈清棠,幽幽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孩子應(yīng)該長得像爹或者娘,沒聽說誰帶像誰的。
指不定季宴時就是孩子的爹呢!”
沈清棠點頭,深以為然,“誰說不是?目前按大乾律法算,他確實是孩子的爹。”
秦征:“……”
沒好氣道:“怎么說都是你對!你的孩子你說的算?!?
于是關(guān)于孩子父親的話題就此結(jié)束。
反倒是沈清棠皺起眉,好心情壞了大半。
據(jù)說流放路上押送他們的官差大都長得不怎么樣。
若是孩子長相真隨爹可怎么辦?
沈清棠頭一次對孩子的爹有了興趣或者說顧慮。
他會不會很丑?
他會不會很笨?
他沒有遺傳病吧?
萬一有遺傳病怎么辦?
……
越想越怕的沈清棠,倏地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昏昏欲睡的向春雨和秦征嚇了一跳,齊齊睜開眼看向沈清棠。
秦征打著哈欠問:“怎么了?”
沈清棠一臉堅定地點頭,鏗鏘有力道:“我的孩子必得肖母!”
向春雨:“……”
秦征:“……”
兩個人對視一眼。
秦征咕噥了一句“好端端的發(fā)什么神經(jīng)?”又重新躺下。
向春雨同情地拍了拍沈清棠的肩膀,“我大概能明白你擔(dān)憂什么。只是你現(xiàn)在才擔(dān)憂是不是晚了點兒?”
孩子都這么大了,才開始考慮這些?!
原本二十天左右的海上行程,因為蒸汽發(fā)動機的加入,提前了一半還多。
不過七八天就到了目的地。
上岸的目的地,不是南疆。
船是晚上靠的岸,人是第二日下的船。
沈清棠從船上下來,站在岸上舉目四望,問季十七:“我是被第二次流放了嗎?”
這地方荒涼的可以。
季十七:“……”
“這是安和島,雖有些偏僻,但勝在安全。況且,從這里上岸到南疆最近也最快。”
沈清棠點點頭,“不用解釋這么多,反正我就是后悔也回不去北川了?!?
以前總覺得流放地很苦,沒想到出來一趟竟然有些想家。
大抵因為親人朋友都在那座邊陲小城。
季十七:“……”
默了會兒,還是補了一句:“其實安和島上沒這么差,只是岸邊有點荒涼?!?
安和島叫島卻并不是真的島,三面環(huán)水一面跟內(nèi)陸接壤,也是沈清棠一行人想去南疆的必經(jīng)之路。
城里如季十七所說,比較熱鬧。
最起碼比北川繁華許多。
沈清棠不知道按照現(xiàn)代地圖劃分安和島應(yīng)該是哪里,但是路過看這里風(fēng)土人情、飲食習(xí)慣應(yīng)當(dāng)在很南方。
說不得就是古時另外一個流放地:嶺南。
是不是嶺南,安和島都不是夏日好去處,實在太熱。
好在并未在安和島多停留,一行人上岸后簡單吃了早餐后,略一補給,就換了馬車一路向南疆行進(jìn)。
馬車和馬都是跟著船過來的。
秦征騎在馬上望著海的方向感慨:“人?。∵€是得接地氣?!?
向春雨不客氣地譏諷道:“暈船就說暈船,還接地氣?!?
秦征:“……”
憤憤:“我不暈船了!”
只是對坐船喜歡不起來。
他更喜歡在馬背上馳騁。
可惜,很快秦征也不喜歡馳騁了。
壓根就馳騁不起來……路不好走。
坐車的沈清棠更是遭罪,坑坑洼洼顛簸的人都要靈魂出竅。
就在沈清棠覺得自己靈魂要被顛回現(xiàn)代時,終于到了所謂的南疆。
荒涼!
很荒涼!
十分荒涼!
跟北川有一拼。
好在再荒涼的地方也有城鎮(zhèn),有城鎮(zhèn)的地方總會繁華一些。
一行人沒有住客棧而是租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落腳。
沈清棠猜租院子是為了安全。
從安和島到南疆用了五天,這五天他們沒在店里吃過一頓飯也沒住過一次客棧。
餓了就地吃,困了就地睡。
沈清棠和向春雨帶著孩子睡在車?yán)?,其余人搭個簡易帳篷就地而眠。
條件說艱苦也艱苦,說不苦除了路上顛簸之外倒也沒多苦。
畢竟季宴時可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每日肉肯定不會斷。
縱使不下館子,也是季十七等人輪流去買飯菜回來。
還得是好酒好菜好肉。
沈清棠知道他們這樣是為了遮掩行蹤,從未喊過一聲苦。
到最后,季十七他們、秦征和向春雨看她的目光感動又敬佩,讓沈清棠覺得他們都想給她磕一個。
他們越這樣沈清棠越不敢喊苦。
沒辦法,人被架太高了容易下不來。
再者,她也不希望季宴時永遠(yuǎn)這樣。
她能為季宴時做的不多。
院子不小,屋舍也多,住他們一行人綽綽有余。
沈清棠猜空余屋舍是留給走陸路那一隊人的。
因為船上用了蒸汽發(fā)動機,比另外一隊人快了些時日。
在小鎮(zhèn)上落腳后,向春雨、季十七和季十六就像消失了一樣,一連三天沒看見人。
小院里除了沈清棠和季宴時帶著糖糖和果果之外就剩秦征還有一個季十。
本該貼身保護(hù)季宴時的季十淪為了打雜的小廝,采買衣食住行用所需物資。
其他人都好說,龜毛季宴時最難伺候,吃穿住都要講究,一不如意就發(fā)脾氣。
季十,首當(dāng)其沖,是最倒霉那個。
在小院這幾天讓沈清棠一時間有些夢回跟季宴時初相識時。
那時候剛被迫撿回季宴時,摸不上他的脾性,一家四口整天被他扔來扔去。
一直到后來互相磨合后,季宴時才漸漸不再扔人。
當(dāng)然,季宴時對沈家人和對季十還是有區(qū)別的。
大概季宴時知道沈家人都手無縛雞之力,出手也只是把他們丟到院子里,基本不會受傷。
季十和秦征待遇沒沈家人好,季宴時是真動武。
秦征略好一些,他敢還手,不會乖乖等著被扔,打不過季宴時他還會跑,基本也不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