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坐在沙發(fā)上,見我愣神,開口催促著:
“ 瞅啥呢? 將就吃吧,大半夜的,煮點面條省事! ”
我坐在桌前,看著李夢調(diào)侃道:
“ 你還會做飯呢?”
“ 姐除了不能自己生孩子,啥都會! ”李夢一臉驕傲!
我笑了笑沒出聲,剛挑起熱氣騰騰的面條吹吹,突然感覺左臉傳來疼痛。
我抬手一摸:
“哎我草,我臉咋腫了? ”
李夢噗嗤一笑:
“ 你還好意思說!”
“你喝多了,在廁所尿人身上了,讓人打了!我要進去晚一會,估計人家大哥都得把你塞馬桶里!”
我嘴角一抽, 這李夢還真猛啊, 男廁所也進!
我喝了口面條湯,胃里頓時暖烘烘的,那股難受的感覺也褪去了不少。
實話講,雖然只是一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面條,卻讓我吃的非常香。
或許這個時候,一碗熱湯面,勝過了所有的山珍海味。
我一邊吃著面條,不時打量著李夢,眼前這個女人讓我看不懂。
她又能虎超超的,進男廁所跟人家干仗,又能在你饑餓的時候,給你煮一碗熱湯面, 不僅暖胃,還暖心。
試想,如果你半夜喝多回家,有個女人二話不說起床給你弄吃的, 這何嘗不是一種簡單的幸福呢?
在這一刻,我對這個抽煙喝酒,還有紋身的女孩,有了改觀。
面條吃完后, 我剛放下筷子, 李夢看著我問道:
“吃飽沒,鍋里還有點? ”
“ 吃飽了 !”
李夢點點頭,起身拿走空碗,洗刷干凈。
見我還坐在桌前,李夢挑了挑眉:
“你要坐一宿??? 進屋睡覺??? ”
我尷尬一笑:
“孤男寡女的不妥吧, 要不我還是回去吧……”
“衣服都洗了,你光腚出去??? ”
李夢白了我一眼:
“ 大老爺們,你還矯情上了! ”
我攤攤手,無奈的進躺在床上。
沒過一會,李夢也進來,躺在我身邊。
我和李夢聊了一會,才知道她在道里區(qū)開了家服裝店, 今天來動力區(qū)辦事, 出了銀行就被幾個毛賊盯上了。
“ 李夢,今天謝謝你哈……”
李夢輕哼一聲:
“下次喝不了, 去和小孩坐一桌! ”
聊了沒幾句,我困意來襲,閉上雙眼入睡。但朦朧中,我感覺到了,溫熱的嬌軀往我這靠了靠!
第二天一早, 我早早醒來, 見李夢還沒醒,躡手躡腳的下床,到陽臺拿了衣服, 穿好下樓離開, 打車回了歌廳。
沒過一會,志遠來了,看著我八卦的問道:
“ 天哥,昨晚折騰幾次啊? ”
我白了志遠一眼:
“你啥時候和姜然一樣了,啥都問! ”
“再說了,我喝多了,你們居然不管我,以后還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志遠嘿嘿一笑:
“ 男人不喝醉,女人沒機會。那李夢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 我們要是管你,你還能和李夢一起住么! ”
“媽的,讓你們失望了,我倆啥都沒發(fā)生!”我沒好氣的說道。
“哥們, 你信佛啊,咋還六根清凈了?”
志遠調(diào)侃我一句,隨后語重心長的說道:
“天哥,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吳夕冉已經(jīng)是過去了! ”
“人啊,這一輩子愛一次就夠了! 她喜歡的是高中學(xué)霸的你,不是煙酒不離身混社會的你! ”
“ 喜歡的,不一定就適合!而且,那時候你們年輕,根本不懂愛是什么! ”
我看著志遠愣了神,志遠的一番話,真說進了我心里。
現(xiàn)在的我, 究竟需要的是青澀的愛情,還是平淡深夜中的一碗熱湯面呢?
……
群力,王彪家里。
剛起床的王彪,抽著煙看著電視上的早間新聞, 這是他每天起床后的一個習(xí)慣。
這時張鵬的電話打了進來,王彪微微皺眉接起電話問道:
“ 怎么了張少, 一大早打電話,有事啊? ”
“ 王叔,寧浩然被抓進去了! ”張鵬沉聲道。
王彪聞言都沒當回事:
“ 抓進去就抓進去唄,你張少活動下關(guān)系,不就出來了!”
“王叔,李浩啥事沒有,而且寧浩然是異地羈押 ,你懂么?”
“啥玩意?異地羈押?”王彪楞道。
張鵬嘆了口氣:
“ 我找了好幾個關(guān)系,才問道一點消息。是春城那邊來的人,直接將寧浩然抓走,而且沒帶到春城,直接火車押運到了京城!”
“ 很明顯,李浩這做法,就是讓我們丟了寧浩然這張牌!”
“而且,李浩的能量,似乎比我們想象的更厲害! ”
王彪沉聲道:
“行,我知道了,我看看能不能捅咕徐二麻子那邊, 去干了李浩!”
“不管李浩他有多大能量, 在冰城這一畝三分地,他也得老實! ”
“你辦吧 ,需要啥關(guān)系在告訴我, 我給你打招呼! ”
張鵬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王彪皺著眉頭滿臉納悶。
他不怕李浩的能量大,而是在琢磨,這么大能量的人,來冰城干什么? 為什么又能和我摻和在一起。
轉(zhuǎn)眼到了中午,有關(guān)寧浩然的事,李浩誰也沒和誰說,就連我也不知道。
我找到志遠, 讓他帶個服務(wù)員, 去買點對聯(lián),等大后天臘月二十九時候,趁著店里人多一起貼上。
而我坐在吧臺,閑來無事的磕著瓜子,這時候我電話響了, 我聽到對方的聲音有些意外。
“夏天么? 我是陳武!”
“啊,陳總??! ”
“ 夏天,你來一趟文萊歌廳,我在這呢! ”
“行!”
我揣好手機,打車趕往文萊。
路上我暗自琢磨,既然陳武在文萊,干嘛不讓文哥給我打電話呢?
他親自給我打電話,叫我過去又是為了啥 ?
帶著滿肚子的疑惑,我來到文萊歌廳辦公室。
一進門就看到陳文陳武兩兄弟,對坐在沙發(fā)。
陳文悠閑的抽著煙, 陳武剝著橘子。
見我來了, 陳文招招手,示意我坐在他旁邊。
我屁股剛沾沙發(fā),陳武笑嘻嘻的把橘子遞過來 :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