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huì)看相?!?/p>
“官人會(huì)看相,奴家怎的不知?”
潘金蓮以為武松說真的,武松笑道:
“你把衣裳解開,我給你看?!?/p>
“官人又調(diào)戲奴家,看相都是看面相、手相,哪有解了衣裳看的?!?/p>
秀眉笑道:“姐姐讓官人看看禍福不好么?!?/p>
“小騷狐媚子,你怎的不看個(gè)禍福?”
潘金蓮和秀眉兩姐妹互相打鬧,武松搖頭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文章翻閱。
州解試以后還有省試、殿試,都大意不得,還需苦讀才是。
歷朝歷代算下來,宋朝雖然武力不行,但文風(fēng)鼎盛,千年龍虎榜便是宋朝的。
想要在宋朝考取狀元,也是難如登天。
州解試的時(shí)候,用了朱熹的學(xué)說,把何運(yùn)貞壓下去,拿了解元。
等到省試的時(shí)候,又該用什么,才能把大宋朝所有舉人壓下去?
武松拿著書,暗暗思量。
花子虛回到房間,李瓶?jī)赫诮乖甑氐认ⅰ?/p>
花子虛進(jìn)門,李瓶?jī)簡(jiǎn)栐趺礃恿耍?/p>
花子虛垂頭喪氣,說武松不答應(yīng)。
李瓶?jī)褐肋@是武松逢場(chǎng)作戲,又把花子虛罵了一頓,起身道:
“你個(gè)男子漢,頂個(gè)甚么用?!?/p>
“自已不是靈驗(yàn)的菩薩,還求不來真神?!?/p>
“事到臨頭,還須我一個(gè)婦道人家找金蓮姐姐說去?!?/p>
李瓶?jī)杭傺b氣呼呼地出門,花子虛坐在房間里長(zhǎng)吁短嘆。
李瓶?jī)号ぶ∑ü傻搅撕笤?,武松坐在床頭看書。
“姐姐。”
一進(jìn)門,李瓶?jī)旱难劬吐湓谖渌缮砩稀?/p>
“呀,瓶?jī)好妹脕砹耍??!?/p>
潘金蓮指了指床沿的位子,讓她陪著武松坐下。
李瓶?jī)烘倘灰恍?,挨著武松坐下來?/p>
“妹妹有甚么事?莫不是又來看我家官人?”
潘金蓮故意打趣,李瓶?jī)盒Φ溃?/p>
“方才我家官人求武松哥哥,哥哥不同意,我來求姐姐勸勸?!?/p>
潘金蓮看向武松,笑道:
“呀,這等事情,我是婦道人家,怎好對(duì)官人開口?”
“妹子自已和我家官人說吧?!?/p>
李瓶?jī)恨D(zhuǎn)身搶走武松手里的書,狐媚地說道:
“哥哥答應(yīng)了吧?!?/p>
武松笑罵道:
“沒有外人,你裝個(gè)甚么,告訴花子虛,我答應(yīng)了便是?!?/p>
“哥哥可不許騙奴家?!?/p>
“昨夜我可曾騙了你?”
“那便好了,我去回我家那個(gè)不中用的?!?/p>
李瓶?jī)夯氐阶砸训奈葑?,告訴花子虛,說武松同意了。
花子虛驚喜,問武松怎么又答應(yīng)了?
李瓶?jī)撼脵C(jī)又把花子虛罵了一頓,說她好說歹說,求了潘金蓮,才說動(dòng)武松。
花子虛心中歡喜,忙讓迎春、秀春幫著準(zhǔn)備。
...
清河縣。
吳英杰落榜回到家中,其他趕考的童生也回到了縣里。
武松考取解元的消息很快傳開,知縣張知白聽聞,興沖沖帶著銀子祝賀。
到了炊餅鋪?zhàn)?,卻不見武松。
一打聽,才知道武松去了陽谷縣落腳,還在景陽岡上打死了老虎。
張知白聽聞,又驚又喜,稱贊武松文武雙全,必成大器。
又等了幾天,還是不見武松回來。
張知白有些焦躁,派人通知武大郎,讓他找找武松,早點(diǎn)回來準(zhǔn)備春闈。
武大郎得到消息,和黃秀秀商議,由武大郎趕往陽谷縣找人。
同時(shí),清河縣的吳員外也收到了吳月娘送的消息,說西門慶重傷不起,請(qǐng)他過去商量。
于是,武大郎和吳員外同時(shí)趕往陽谷縣。
不過,武大郎和吳員外并不同行。
武大郎頂多算個(gè)體戶,開著炊餅鋪?zhàn)樱?/p>
吳員外可是清河縣的富戶地主,哪里會(huì)和武大郎來往。
...
花家。
入夜時(shí)分。
李瓶?jī)捍┲灰u白色絲綢抹胸裙,腳下是白色絲綢凈襪,外面穿著一件藍(lán)色短袖。
臉上化了美美的妝容,頭發(fā)細(xì)細(xì)梳過,熏了淡淡的香。
迎春、秀春兩個(gè)扶著,一起進(jìn)了后院。
兩個(gè)丫頭也從頭到腳洗漱好了,換了新的衣裳。
主仆三人進(jìn)入屋內(nèi),武松還在挑燈夜讀。
秀眉困了,到隔壁房間睡了,潘金蓮陪在身邊。
“這等晚了,還未曾睡下么?”
李瓶?jī)哼M(jìn)屋,臉上的笑容壓不住。
潘金蓮見李瓶?jī)鹤屑?xì)打扮的樣子,笑道:
“官人方才說要挑燈夜讀,努力學(xué)那圣賢之道,?!?/p>
李瓶?jī)赫f道:
“夜來天寒,我來陪解元老爺讀書則個(gè)。”
潘金蓮笑道:
“果真是來陪讀書的么?”
“自然是陪讀書的,姐姐以為還有甚么?”
“你可懂得孔孟之道?”
李瓶?jī)赫f道:
“奴家不知,讓解元老爺教教奴家?!?/p>
潘金蓮笑道:
“好,那便留你在這里陪官人讀書?!?/p>
“官人好生教教瓶?jī)?,甚么是孔孟之道。?/p>
潘金蓮帶著婢女離開,只留下李瓶?jī)号阒渌勺x書。
房門關(guān)上,李瓶?jī)河袷州p輕翻開書卷,說道:
“奴家陪解元老爺讀書可好?!?/p>
武松笑道:
“我是個(gè)坐懷不亂的真君子,你陪我又何妨?”
...
隔壁西門家。
吳月娘坐在自已房間里等候。
因?yàn)槲鏖T慶癱瘓?jiān)诖?,生活無法自理,睡的房間臭烘烘,吳月娘受不了,便單獨(dú)睡了。
說好了武松一邊住一晚上,今晚該輪到西門家。
可是現(xiàn)在夜深了,武松還沒有過來,著實(shí)奇怪。
吳月娘派玉簫去問,等了良久,玉簫才回來。
“大娘子,那邊說大老爺晚上要讀書,今夜不來了?!?/p>
“不是說好了一邊住一晚上嗎?”
吳月娘很失落,她一天沒見到武松了,心里空落落的。
“我問了,今夜李瓶?jī)涸诖罄蠣數(shù)姆块g陪著讀書?!?/p>
“李瓶?jī)??她陪著武松讀書?那花子虛不是在家嗎?”
吳月娘不傻,知道李瓶?jī)河袉栴}?
只是覺得奇怪,西門慶因?yàn)榘c了,所以出此下策。
花子虛又不癱,為何也讓李瓶?jī)号阒x書?
“那花子虛的身子也壞了么?”
玉簫回道:
“聽聞花老爺也在景陽岡上嚇壞了身子?!?/p>
吳月娘點(diǎn)頭道:
“難怪了,看來也是一般的想法。”
花子虛在景陽岡上被老虎嚇壞了身體,所以有求于武松。
這樣就能解釋通透了。
“也好,以后都是自家姐妹,也算是一家人了。”
“明日到瓶?jī)耗抢锶?,也和金蓮姐姐吃幾杯酒?!?/p>
“你去準(zhǔn)備一下?!?/p>
玉簫得了命令,馬上去準(zhǔn)備。
吳月娘坐在床上,心中暗道:
都是為了自已的家業(yè)著想,我也不算丟人了。
收拾一下,吳月娘獨(dú)自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