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見武松進(jìn)來,連忙往前一步,兩只眼珠子卻是死死盯著武松。
見潘金蓮這熱絡(luò)風(fēng)騷的樣子,武松暗叫不妙。
穿越到這個世界,防火防盜防宋江。
比宋江更危險的就是潘金蓮。
絕對不能讓潘金蓮進(jìn)入家門,否則永無寧日。
“哥哥,這潘金蓮生性淫蕩,是絕對不能娶的?!?/p>
武松沒有客氣,直接當(dāng)面說潘金蓮是個蕩婦,絕對不能娶回家。
俗話說,娶錯女人窮三代。
潘金蓮如果娶回家,那是滅門慘案。
武大郎愣住了...
“二郎為何這般說?”
潘金蓮看武松眼紅耳熱,聽他這樣說,當(dāng)即也落下淚來:
“叔叔為何這般作賤奴家? 奴家才堪堪進(jìn)門,怎的就惹了叔叔不高興?”
潘金蓮從袖子里抽出絲巾,嬌滴滴地抹眼淚,那樣子簡直綠茶鼻祖!
“你莫要在我面前這般作態(tài),你甚么樣人,我是清楚的?!?/p>
“哥哥,快把她送出去,隨便找個人家送了便罷?!?/p>
武松鐵了心要把潘金蓮送走,絕對不能留在家里。
武大郎為難地看著潘金蓮,無奈道:
“既然二郎這么說,我自把她送走便是?!?/p>
“哎,都是哥哥沒本事,你都18歲的人了,不曾給你討個媳婦?!?/p>
“我看她長得模樣俊俏,一般的女子,哪里配得上二郎。”
“今日知縣上門,二郎日后定是當(dāng)大官兒的,我再替二郎物色個好人家?!?/p>
聽說要把自已送走,潘金蓮不停地抹淚:
“我怎么就是個淫蕩的婦人?那張大戶時時撩撥,我也不曾從了他?!?/p>
“若是淫蕩,我怎么會被逐出莊子?”
武松聽著聽著愣住了...
“哥哥,你的意思是...給我當(dāng)媳婦?”
“是啊,既然二郎看不上,那我把她送走吧?!?/p>
武大郎招呼潘金蓮離開,武松突然說道:
“且慢!”
武大郎停下來,問道:
“二郎還有甚么說?”
“我聽她說的也有道理,她因不從張大戶,才被逐出莊子,想來也是個性子烈的,那便留下吧。”
還以為進(jìn)門當(dāng)嫂子,沒想到進(jìn)門當(dāng)媳婦。
那就沒問題了!
潘金蓮是個顏控,武大郎長得丑,所以嫌棄。
武松不一樣,武松相貌堂堂、才高八斗、身子魁梧,完全鎮(zhèn)得住潘金蓮。
隨她什么生性淫蕩,在天傷星面前,都得變成貞潔烈女。
潘金蓮也愣住了...
她也以為要嫁給武大郎,沒想到最后嫁給武松。
這簡直跟做夢一樣!
“大哥在上,請受金蓮一拜!”
潘金蓮趕緊跪在地上,狠狠磕了一個頭,認(rèn)了武大郎這個大哥。
“大哥放心,我一定照顧好二郎,給二郎生幾十個大胖小子,為武家延續(xù)香火?!?/p>
潘金蓮目光灼熱地看著武松,恨不得馬上進(jìn)入洞房,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生幾十個兒子,那要娶幾十個兒媳婦、買幾十套房!
你這是愛我,還是咒我?
武大郎喜道:“二郎,你真覺得如何?”
“若是看得上,我便去買些酒菜回來,今夜與你們成婚?!?/p>
兄弟兩個相依為命,平時也沒有什么親戚。
結(jié)婚這個事情也就一切從簡。
“辛苦哥哥,今日好事成雙,我就和金蓮洞房花燭?!?/p>
“不過,有個事情我得先說明白?!?/p>
“金蓮只能做我的小妾,我不會娶她做正妻?!?/p>
武松先把事情說清楚。
潘金蓮很漂亮、很風(fēng)騷,被罵了上千年,也被男人饞了上千年。
作為男人,武松也想看看潘金蓮的甜。
不過,潘金蓮是張大戶的使女,出身卑賤。
而武松是立志考狀元,成為北宋最強(qiáng)的男人。
潘金蓮沒有資格做武松的正妻,只能做小妾。
“我愿意,只要能跟著官人,奴家做奴做婢都是愿意的?!?/p>
潘金蓮很聰明,剛才看到知縣對武松恭恭敬敬,就知道武松日后必定前程大好。
這樣的好男子,她一個使女出身,不可能成為正妻。
只要能跟著武松,那就是她最好的造化。
武大郎憨笑道:
“是哥哥思慮不周,忘了二郎以后是有功名的相公?!?/p>
“既然她也答應(yīng)了,那就先給你做個小妾。”
“納妾不是娶妻,那就不做酒席,我去買些酒回來吃了。”
武大郎笑呵呵出門去買酒。
書房里只剩下武松和潘金蓮。
望著威武帥氣文雅的武松,潘金蓮擦了擦嘴角...
“官人坐下,奴家伺候你?!?/p>
“官人渴了么?我給官人倒水?!?/p>
倒了一盞茶,潘金蓮自呷了一口,剩下大半盞送到武松嘴邊:
“奴家替官人嘗了嘗冷熱,可不要嫌棄?!?/p>
潘金蓮媚眼如絲,雙手捧著茶送到跟前。
潘金蓮不愧是千古第一淫婦!好會?。?/p>
門外傳來武大郎的腳步聲。
“二郎,和吃幾杯酒。”
武大郎笑呵呵拿出炊餅,把買來的酒菜擺了一桌。
潘金蓮殷勤倒了酒。
“我這二郎以前性烈如火,最喜舞槍弄棒?!?/p>
“去年改了性子讀書,卻是老成了?!?/p>
“他有志讀書,我心里歡喜?!?/p>
“今日帶你入門,做了二郎的妾室,你得好生照顧他?!?/p>
“剛才知縣也說了,我這兄弟必定有功名的,日后少不得你錦衣玉食、使不完的錢?!?/p>
潘金蓮舉杯道:
“大哥放心,金蓮這輩子跟定官人,死也不會離開的。”
一口氣干了酒,潘金蓮直勾勾看著武松,恨不得馬上洞房。
武大郎喝了一杯酒,笑道:
“那便好了,我這兄弟也是可憐,小時爹娘便不在了。”
“一直是我?guī)Т蟮?,我一個糙漢子,照顧不周全,都是受苦的?!?/p>
武松馬上給武大郎滿了一杯,說道:
“哥哥不必這么說,爹娘去世早,都是哥哥把我拉扯大?!?/p>
“有道是長兄如父,我敬哥哥一杯?!?/p>
一家人喝完一壺酒,吃過飯菜,武大郎催促兩人歇息,自已收拾碗筷。
潘金蓮不勝酒力,幾杯酒下肚,身子就軟了。
武松抱起潘金蓮進(jìn)了臥室。
...
第二天一早。
武大郎蒸了十幾籠炊餅,早早出去叫賣。
潘金蓮慵懶地爬起來,看著武松英俊的臉龐,忍不住又摸了摸寬闊強(qiáng)壯的胸膛。
活了十幾年,遇到武松這樣的英雄男子,潘金蓮喜不自勝。
慢慢下床,穿好衣服,潘金蓮出門買菜。
家里是做炊餅的,但也不能日日吃炊餅不是,須得有酒菜吃。
經(jīng)過昨夜酣戰(zhàn),潘金蓮愛死了武松,恨不得割下自已的肉給武松補(bǔ)補(bǔ)身子。
挽了頭發(fā),潘金蓮扭著細(xì)腰進(jìn)了集市買菜。
到了肉鋪,潘金蓮指著一扇羊肉道:
“掌柜,給我切3斤羊肉,要肥瘦相間的?!?/p>
這肉鋪的屠夫是個色鬼,姓劉,大家都叫他劉屠夫。
人長得胖大,殺了幾十年的豬羊,手底下有幾個潑皮幫襯,在清河縣也算是一股黑惡勢力。
劉屠夫聽得聲音嬌嫩細(xì)軟,抬頭看時,卻被潘金蓮的模樣迷住了。
所謂紅顏禍水,不是說女子長得漂亮就會出軌,而是會被很多男人盯上。
這一看不要緊,劉屠夫的魂兒都被勾走了。
昨日之前,潘金蓮還是黃花大閨女。
昨夜之后,潘金蓮已經(jīng)懂得男女之事,更平添了一絲風(fēng)韻。
看得劉屠夫手中割肉刀子險些掉在地上。
“你是誰家娘子?為何我沒見過?”
劉屠夫直勾勾盯著潘金蓮。
感受到劉屠夫的目光,潘金蓮心中一陣厭惡。
秀眉一皺,潘金蓮挎著籃子走了。
劉屠夫從鋪子里追出來,喊道:
“娘子慢走,我這羊肉折本賣與你?!?/p>
“呦,你這羊肉何不折本賣給老身?”
劉屠夫轉(zhuǎn)頭,卻看見張婆走過來:
“你這老豬婆,你家瓜子何曾白送給我?”
“你不到我家吃瓜子,若是來了,老身剝干凈了給你吃。”
劉屠夫不和這老太婆調(diào)戲,眼睛直勾勾看向潘金蓮的背影。
這張婆是清河縣開瓜子鋪的,平時喜歡到處打聽,沒個正經(jīng)。
張婆見劉屠夫直勾勾望著潘金蓮,笑道:
“你又盯上了誰家的娘子?”
“正要問問干娘,這娘子誰家的?”
張婆仔細(xì)看著潘金蓮,搖頭道:
“我卻也沒見過,誰家娶了這么個俊俏的媳婦兒?”
兩人正說著,鄆哥挎著籃子走過來:
“我知道誰家的娘子?!?/p>
張婆一巴掌扇在鄆哥腦袋上,罵道:
“沒長毛的猢猻,你懂個鳥?!?/p>
“老豬狗,小爺我能在你窩里下蛋?!?/p>
“嘿,賊猢猻,敢調(diào)戲老娘!”
張婆揪住鄆哥耳朵就要打,劉屠夫搶下來,問道:
“你實說,那是誰家的娘子?”
鄆哥抬起竹籃道:“你買我果子,我便說?!?/p>
“行!”
劉屠夫抓了一把油膩膩的銅錢,塞進(jìn)鄆哥手中,順手拿了幾個果子放在案板上。
“那是武大的娘子。”
鄆哥高興地收了銅錢。
劉屠夫罵道:“好一塊肥羊肉,落在狗嘴里?!?/p>
“那三寸丁谷樹皮,也配這么俊俏的娘子?!?/p>
張婆嘿嘿笑道:“你是賣羊肉的,覺得羊肉在狗嘴里可惜,你去搶就是了?!?/p>
劉屠夫嘿嘿一笑,回到肉鋪割了三斤羊肉,笑瞇瞇跟在潘金蓮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