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李綱正是死守京師的名臣,如今官居起居郎。
金兵從大名府南下,已經(jīng)過了黃河。
都太尉宿元景得知后,連忙稟報,卻被太監(jiān)攔在外面,不讓宿元景進來。
李綱聽到動靜,得知情況后,連忙到了里面球場,稟報徽宗。
楊戩怒道:
“些許小事,急個甚么,若是圣上跌倒,少不得你大罪!”
李綱氣得破口大罵:
“你這奸臣,金國20大軍一通過了黃河,那金國大將完顏宗弼已到了陳橋驛,你竟敢說些許小事!”
“你不過是要給蔡京、童貫拖延,讓他們商議出個說辭來罷了!”
楊戩確實已經(jīng)知道了情況,他沒有讓宿元景進來,就是拖延時間,讓小太監(jiān)先去告知蔡京、童貫。
等蔡京、童貫到了,再放宿元景進來。
正說著,宿元景怒氣沖沖跑進來,身后跟著蔡京、童貫、蔡德章、趙桓和張邦昌幾人。
“圣上,金兵已經(jīng)過了陳橋驛,馬上就到汴梁城了?!?/p>
“請圣上召集大臣,立刻布防,準備迎戰(zhàn)。”
宿元景都快要哭了,徽宗急忙指著蔡京幾人問道:
“你等速速說,有甚么對策?”
蔡京幾個剛才已經(jīng)商量好了說辭。
蔡京上前說道:
“圣上無須慌張,那金國多是騎兵,并不擅長攻城?!?/p>
“我汴梁城堅固,城內(nèi)有兵馬40萬,加上百姓,足有百萬之師?!?/p>
“當年遼國南下,也未能攻破京師,今日那金國來了,有甚么可畏懼。”
聽了蔡京這樣說,徽宗這才稍微安心些。
趙桓也說道:
“父皇安心,城內(nèi)有百姓兵馬,金國區(qū)區(qū)20萬,不足為懼?!?/p>
“兒臣與太師等已讓好了布防,不怕那金國來攻打?!?/p>
李綱聽著,忍不住質(zhì)問道:
“兵無大將,便是一盤散沙?!?/p>
“太師如今可有大將,能與金國廝殺的?”
蔡德章瞥了李綱一眼,說道:
“起居郎這是甚么意思?莫非除了武松,便沒有大將了么?”
“如今城內(nèi)有楊可世、楊惟中、王育、王元、辛興宗等人,都是統(tǒng)兵打仗的將才,如何是沒有大將?”
李綱聽了,搖頭道:
“這些人都是跟隨童貫在雁門關大敗的,又在太原府不戰(zhàn)而逃。”
“所謂敗軍之將不言勇,這些人已經(jīng)喪膽,如何能作為大將?”
尚書左丞張邦昌冷笑道:
“起居郎是武松的黨羽么?只有武松麾下的黨羽才是大將么?”
李綱被說得咬牙切齒,怒道:
“兵臨城下,大宋江山社稷岌岌可危,你等還在爭權奪利,排擠武松!”
蔡德章指著李綱怒罵道:
“你這廝,分明是你結黨營私,偏袒那武松,倒來說我等爭權奪利!”
都太尉宿元景連忙勸和,說道:
“罷了,都不要多說,如今須一心對敵?!?/p>
“聽聞方才關勝、秦明等人從金軍中逃回來,他們都是宋江麾下的大將,可以讓大將。”
就在剛才,關勝、秦明、呼延灼、索超和黃信幾個人逃回來了。
他們重新加入蔡京麾下,準備一起對付金國。
徽宗聽著兩邊吵吵嚷嚷,問道:
“武松呢?為何還不曾歸來?”
張邦昌說道:“圣上,武松那廝擁兵自重,意圖謀反?!?/p>
徽宗吃了一驚,問道:
“如何說這等話?武松怎會謀反?”
“圣上傳旨應天府,命他們帶兵回援京師,武松抗旨不遵?!?/p>
“武松不在應天府,如何抗旨?”
“武松雖不在應天府,那應天府的人都是武松的黨羽,他們拒不發(fā)兵?!?/p>
“真有此事?”
徽宗很驚訝,他覺得武松是最忠誠的,不可能拒不出兵。
童貫冷笑道:
“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p>
“武松那廝從來居心不良,如今國難之際,手中握著兵馬,拒不發(fā)兵。”
“那董逸只帶著十數(shù)個兵馬回援,應天府尚且有十萬兵馬未動。”
董逸已經(jīng)到了京師,帶著五千多兵馬。
應天府也沒有10萬兵馬,至少明面上沒有。
童貫只是胡言亂語,故意栽贓武松。
反正武松不在,想怎么誣陷,就怎么誣陷。
徽宗聽了,登時大怒,罵道:
“武松那廝,我將帝姬許配與他,到了危機之時,那廝竟敢擁兵自重?!?/p>
“傳旨,將武松兵權奪了,貶官外放!”
宿元景嚇了一跳,連忙說道:
“圣上息怒,應天府怎會有10萬兵馬,那董逸前日到了京師,帶了五千兵馬?!?/p>
“應天府也是緊要處,若是不留兵馬防守,只怕也要如大名府一般破了。”
“武松乃是國之大將,手中尚且有15萬精銳,不可如此?!?/p>
蔡京冷冷說道:
“宿太尉的意思,武松手中有兵馬,若是處置,只怕他舉兵謀反。”
宿元景無奈道:
“太師,兵臨城下,以大局為重?!?/p>
“都太尉這是甚么意思,莫非是我擁兵自重么?”
李綱忍不住說道:
“若非太師兵敗,陷落了大名府,那金國騎兵如何會到地處!”
蔡德章指著李綱大罵道:
“你這廝處處與我等為難,武松許諾了你甚么好處!”
“蔡侍郎,莫非你父親沒有兵敗么?”
蔡德章氣得瞪大了眼睛,卻又無話可說。
宿元景連忙勸和,說道:
“兵臨城下,不要再爭執(zhí),請圣上召集百官,昭告百姓,一起守住京師才是。”
徽宗點頭道:“速速召集百官議事,快!”
急匆匆換了衣服鞋子,楊戩傳旨京師,命五品以上文官武將都到垂拱殿議事。
黃如意站在球場邊上,聽著徽宗和大臣爭論,心中暗道:
到了此時,還在排擠陷害武松,這京師未必守得住。
趁著金兵還未到,我且到應天府去,那里是武松的地界,該是能守住的。
打定了主意,黃如意馬上出宮,回到家里,帶著家人混出城去。
金兵抵達陳橋驛的消息很快傳開,侍女夕月匆匆進了公主,找到趙福金,說道:
“帝姬,金國騎兵已經(jīng)到了陳橋驛,很快就要到京師了?!?/p>
趙福金吃了一驚,問道:
“二郎呢?到了何處?”
“不曾有江陵侯的消息。”
到了此時,趙福金才慌了。
時遷來找的時侯,趙福金覺得京師不該被破,無須逃離。
如今見這模樣,弄不好真會被攻破城池。
“時遷呢?他們?yōu)楹尾灰???/p>
“不曉得,奴婢去問了,無有消息。”
“這可如何是好...”
正焦急的時侯,劉貴妃帶著人過來了。
武松要趙福金早些離開京師,到應天府避難的事情,劉貴妃是知道的。
一開始,劉貴妃和趙福金一樣,都不在意。
如今聽說金兵要來了,劉貴妃才慌張。
“母妃?!?/p>
“二郎呢?到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