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扈三娘夸獎武松,時遷嘻嘻笑道:
“二郎不僅能知天下事,還能知曉三娘的心思?!?/p>
扈三娘羞道:
“你這廝,專會打趣我?!?/p>
盧俊義說道:
“常州已有大將鎮(zhèn)守,又有兵馬,恐怕不容易攻取?!?/p>
武松說道:
“我自有法子,師兄整頓兵馬,繼續(xù)派人打探宣州消息,佯裝進攻宣州,我自去走一趟常州。”
盧俊義聽了,問道:
“二郎要去常州刺探消息?”
“正是?!?/p>
“不可!”
盧俊義立即反對,林沖也立即說道:
“二郎身為主帥,豈可輕易到敵軍城池?!?/p>
扈三娘也反對,說道:
“不可,讓時遷去便是?!?/p>
時遷聽了,嘿嘿笑道:
“三娘妹子只知心疼二郎,不顧我的死活。”
扈三娘認真地說道:
“你飛檐走壁,有的是逃脫的手段,二郎哪里會你那些手段?!?/p>
“二郎武藝超群,智謀過人,誰能捉了他?”
“我不管,二郎不能去,你須自去?!?/p>
時遷只是委屈巴巴,武松抬頭說道:
“無須再說,我自有妙計奪取常州城,諸位兄弟準(zhǔn)備軍馬,等我消息,便可攻取常州?!?/p>
林沖好奇問道:
“莫非二郎昨夜天神又托夢了?”
武松愣了一下,隨即非常認真地點頭道:
“師兄如何知曉,昨夜確實天神托夢,說我只需如此那般,便可奪取常州?!?/p>
林沖信以為真,喜道:
“既如此,我等便準(zhǔn)備軍馬,奪取常州城?!?/p>
武松已經(jīng)天神托夢過了,這次聽聞,眾人都信。
眾人散去,扈三娘纏著武松,要跟著武松一起去常州。
武松不答應(yīng),讓扈三娘老老實實待在潤州城備戰(zhàn),只和時遷同去。
時遷笑嘻嘻說道:
“三娘方才說讓我去,如何又爭著要同去?”
扈三娘怒道:
“我說你獨自去,如今二郎要去,我自然要同去?!?/p>
武松說道:
“我扮作貨郎,時遷扮作乞丐,我二人同去便可?!?/p>
扈三娘纏了許久,武松只是不許。
無奈何,扈三娘只得在潤州城待著。
武松找到神醫(yī)孫邈,讓他幫忙化個妝。
這孫邈除了醫(yī)術(shù)好,還懂得化妝,能改變?nèi)说耐饷病?/p>
孫邈拿來東西和銀針,將武松的頭發(fā)染成花白色,又將臉皮弄成皺巴巴的樣子。
時遷在一旁看著,嘖嘖贊嘆。
等易容完畢,武松挑了一個貨郎單子,就扮做一個貨郎。
時遷則換成破衣爛衫,拿了破碗和打狗棒,跟著武松往常州城去。
...
睦州城。
國師鄧元覺匆匆走進御書房,方臘坐在中間,公主方金芝坐在旁邊。
鄧元覺進門,方臘將奏報丟在桌上,開口道:
“呂師囊輕信陳觀,帶兵過江突襲揚州城,被武松斬殺,又被奪了潤州城?!?/p>
“如今前方來報,說武松已在潤州城集結(jié)十三萬兵馬。”
鄧元覺拿起奏報看了,臉色陰沉道:
“早說武松那廝必成我朝大患,果然就來了?!?/p>
“我聽聞陳觀那廝本想要內(nèi)應(yīng),卻被武松殺了全家。”
“只怕那陳觀先獻城的事情,武松早已知曉,故意引誘呂師囊過江去。”
方臘嘆息道:
“我也是如此想的,呂師囊識人不明,死有余辜?!?/p>
“只是如今武松屯兵潤州城,常州、江寧府、宣州三處都需防守,如何是好?”
鄧元覺說道:
“長江天險,武松若是沒過江來,只需守住潤州、江寧府,便可割據(jù)一方?!?/p>
“如今武松過了江來,便有了立足之地?!?/p>
“依貧僧之見,不可防守,須集結(jié)兵馬,將武松逐出潤州城,占據(jù)長江,方可長久對峙?!?/p>
方臘微微頷首道:
“國師所言有理,石寶也送信來,請求朕發(fā)兵增援。”
“既如此,你將蘇杭二州兵馬往常州集結(jié),宣湖二州兵馬往江寧府集結(jié)。”
“由吳王方貌做主帥,會兵潤州城下,即便殺不得武松,也需將他趕過江去?!?/p>
鄧元覺拜道:
“貧僧領(lǐng)旨。”
鄧元覺退出御書房,方金芝跟著往外走,方臘連忙叫?。?/p>
“你去甚么地方?”
“女兒要去常州,與那武松廝殺?!?/p>
“你皇叔自有兵馬,何須你去廝殺?”
“我見過武松,知曉他的底細,女兒可以助皇叔一臂之力。”
方臘知道自已這個女兒的脾氣,若是不讓,她定然想方設(shè)法跑出去。
既如此,索性答應(yīng)了。
“你到了軍前,須聽從你皇叔調(diào)度,萬不可胡鬧!”
“女兒知曉?!?/p>
方金芝歡喜,三兩步追上鄧元覺,要和鄧元覺同去。
鄧元覺自然不想方金芝去,但方金芝的脾性都知曉,哪里限制得住,只得依允了。
鄧元覺先往杭州城,集結(jié)了兵馬,再往蘇州去,兩邊兵力會合一處,再往常州去。
蘇杭的兵馬調(diào)動時,宣州、湖州也得到了方臘旨意,兵馬往江寧府調(diào)集。
...
京師汴梁。
徽宗坐在垂拱殿上,朝中百官站在底下。
武松帶著人南征方臘,蔡京、高俅、童貫帶著人去了大名府,準(zhǔn)備征伐遼國。
走了兩撥人,朝堂變得冷清了不少。
徽宗已經(jīng)在長生殿修道煉丹多時,好不容易出來上朝議事。
坐在龍椅上,徽宗打個哈欠,問道:
“有何事要商議啊?”
禮部尚書張叔夜走出來,說道:
“啟奏圣上,今年又是科舉省試,貢院已經(jīng)開始籌備?!?/p>
徽宗點頭道:
“哦...此事便由你禮部主持,貢院、國子監(jiān)協(xié)助。”
“科舉乃是大事,上次科舉選了武松做狀元,三年成了朝廷棟梁之材?!?/p>
“此次科舉,務(wù)必好生閱卷,為朝廷選拔人才?!?/p>
“若能再有如武松那般人,我便可以垂拱而治,天下太平。”
對于武松,徽宗的評價非常高。
堂下的百官,不管是喜歡武松,還是討厭武松,都必須承認:
武松真是曠古奇才!
牛逼!
定王趙桓看了一眼秦王趙楷,上前一步說道:
“父皇,兒臣要彈劾武松!”
朝中官員看向趙桓,那種熟悉的上朝感終于來了。
武松和蔡京、高俅不互懟,完全沒有上朝議事的感覺。
徽宗臉色有些不高興,問道:
“你彈劾武松?有甚么事情?”
對于趙桓,徽宗看在嫡子,又是王皇后親生的份上,舍不得殺他,還保留了定王的爵位。
但是,對于趙桓此人,徽宗現(xiàn)在不太喜歡。
趙桓上前說道:
“武松抵達揚州后,公報私仇,殺了淮陽軍、無為軍、漣水軍和高郵軍的知軍、兵馬都監(jiān)十幾人!”
此言一出,滿堂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