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來,孫二娘夫妻整治了好大一桌酒菜。
廚房的幫忙,又從外面酒樓買了酒菜,破陣營好好吃了一頓,只是不給喝酒,怕他們喝醉了鬧事。
武松和兄弟們喝了幾碗酒,先一步離開了。
破陣營必須有住的地方,武松打算先去找蔡攸商議。
剛出宅子大門,小蝶便攔住了武松:
“姐夫與我去閣樓見娘子?!?/p>
“今日有事,明日再去?!?/p>
“娘子吩咐我好歹請姐夫過去吃杯茶?!?/p>
“今日著實不得空,明日我來,你讓師師等我?!?/p>
小蝶知道如今武松不一般,不敢逼迫,只得回去了。
武松騎馬到了蔡攸府里,蔡攸此時剛回來不久,正在醒酒。
見到武松,蔡攸歡喜異常:
“我多曾想把老狗拖下馬,總是不得手?!?/p>
“還是你這廝有手段,罷了他的官,還把左右丞罷免了?!?/p>
武松坐下來,說道:
“你莫要高興太早,蔡京并非第一回罷官。”
“待過了風頭,他討好了圣上,便又回來了?!?/p>
這么一說,蔡攸覺得確實如此。
“那你說,該如何對付他?”
“你做太師,張吉、何正復為尚書左右丞?!?/p>
蔡攸愣了一下,說道:
“我剛謀了樞密使,又要太師的位子,只怕圣上不給我。”
“你有滅國之功,試問當今朝堂,有甚么人敢與你爭?”
蔡攸掰著手指掐算,說道:
“除我之外,確實無人做得?!?/p>
“那便是了,你做太師,我做樞密使,張吉、何正復為尚書左右丞?!?/p>
蔡攸點頭道:
“不錯,你說得有理?!?/p>
突然,蔡攸盯著武松,說道:
“張吉、何正復與你是同伙,你將他們安插在我左右,我豈不是受你擺布?”
“你這廝不安好心!想要奪我權(quán)柄!”
武松抬手就是一巴掌,蔡攸怒道:
“你敢打我!”
武松一拍桌子,罵道:
“蔡攸,老子問你,我武松是誰的黨羽!”
蔡攸愣了一下,方才回過神來,哈哈笑道:
“噫!你是我的黨羽!”
武松啐道:
“我的黨羽便是你的黨羽,我奪你甚么權(quán)柄!”
“我等在關(guān)西廝殺,將老狗罷官,你做了太師,卻疑我奪你權(quán)柄!”
“既如此,我改換門庭,我投靠老狗便是!”
蔡攸連忙賠笑道:
“你我兄弟,何必做真。”
“我這便入宮,要那太師的位子,再表你為樞密使,張吉、何正復為尚書左右丞。”
蔡攸笑呵呵往外走,武松扯住蔡攸,說道:
“我?guī)は缕脐嚑I四百人,須一個營地駐扎。”
“此事容易,城外有營地,你自選便是,何必問我?!?/p>
蔡攸跑出房間,又跑回來,指了指后院,說道:
“后院美姬,你自去,那些個婊子惦記你許久了?!?/p>
說罷,蔡攸急匆匆坐了轎子進宮。
看著蔡攸離去,武松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蔡攸也是個奇葩,也只有宋徽宗這樣的皇帝,才會有這么奇葩的臣子。
武松沒有到后院玩美姬,而是再往公主府去。
回到了京師,必須馬上見趙福金,要不然該生氣了。
到了公主府,敲了門,侍女悄悄帶武松進去。
房間里,趙福金穿著漂亮的衣服,站在里面等著。
“微臣武松,拜見公主?!?/p>
武松行禮,趙福金望著武松,激動得熱淚盈眶。
“哪來許多禮數(shù)?!?/p>
“你們出去?!?/p>
侍女退出房間,趙福金正要說話,武松早已抱住趙福金熱吻。
一口氣親了一刻鐘,趙福金只感覺頭暈目眩、渾身酥麻。
松口的時候,趙福金已經(jīng)軟了。
武松把趙福金抱在懷里,手指輕輕撫過臉頰,深情地說道:
“我在關(guān)西,夜夜夢見公主,醒來卻不見,心如刀割?!?/p>
趙福金靠在武松懷里,說道:
“我何嘗不想你,恨不能與你同去關(guān)西。”
“我想過幾日向圣上請求賜婚,不知圣上是否會應允?”
趙福金慢慢爬起來,坐在武松懷里,說道:
“此事無須你去提,我先請母妃來說?!?/p>
“好,全憑公主安排?!?/p>
趙福金甜甜地靠在武松懷里,說話到深夜。
侍女守在門外,不停地催促,趙福金才不情不愿地放武松離去。
出了公主府,回到宅子里,扈三娘問怎么去了這么久?
武松只說和蔡攸商議事情,扈三娘沒有懷疑。
當晚,破陣營就在宅子里住下,其余人各自回房歇息。
...
太師府。
蔡京和張康國、鄧洵武坐在書房里,一直咒罵武松。
小兒子蔡德章和五兒子蔡條默默聽著不說話。
蔡京被罷官,連帶張康國、鄧洵武也被罷免,蔡家的情況很不妙。
特別是武松成了龍圖閣學士,前途無量。
趙楷又賜封秦王,妥妥的太子人選。
等趙楷繼位,武松必定權(quán)傾天下,到那時候,蔡家恐怕要家破人亡。
蔡京嘆息道:
“悔不該當初,若是去年殿試,我不點武松狀元,怎會有今日之事。”
蔡京把事情復盤,發(fā)現(xiàn)最大的錯誤就把武松的答卷判為第一。
如果武松不是狀元,那么就不可能受到如此重用。
看看何運貞、歐陽雄,一個是開封府的法曹參軍,一個外放關(guān)西做通判。
芝麻大的官兒,根本威脅不到蔡京。
錯就錯在讓武松當了狀元。
蔡德章說道:
“父親,必須阻止秦王立太子,秦王若成了太子,我們蔡家只怕...”
“我自然知曉,但秦王此次立了大功,誰能與他相比?”
正說著,門外仆人來報,說道大皇子趙桓來了。
蔡京趕忙出迎,趙桓已經(jīng)進來了。
“罪臣拜見定王。”
“太師何必如此,你有何罪?不過是為朝廷社稷?!?/p>
蔡京嘆息一聲,請趙桓進屋坐下說話。
張康國一眾人上前見過。
“太師,本王直說了,我是大皇子,我生母是皇后?!?/p>
“可今日趙楷賜封秦王,我恐怕做不了太子?!?/p>
“太師可有甚么計策,讓我能做太子?”
蔡京猜到了趙桓來意,苦笑道:
“我如今罷了官,不過是個花甲老人,有甚么計策?!?/p>
“太師放心,父皇一時被武松蒙蔽,待過陣子,父皇氣消了,我再為太師求情?!?/p>
“如此,老臣先行謝過定王。”
“無須,我還需仰仗太師出謀劃策?!?/p>
蔡京緩了緩,說道:
“趙楷賜封秦王,靠的是滅西夏的軍功?!?/p>
“定王想爭奪太子之位,也須立了軍功才行?!?/p>
趙桓皺眉道:
“滅國之功豈是容易的,如今我大宋無非是北面的遼國、西南的大理國,我如何能做到?”
趙楷能做到,全因為武松勇猛。
他手下根本沒有武松那樣的狠人。
“眼前就有一樁軍功。”
“哦?請?zhí)珟熃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