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還去上班嗎?如果不想去,我可以給你安排調(diào)班?!?/p>
“肯定得去呀,這是我工作,我得努力賺錢,養(yǎng)活自已,我這人向來都很敬業(yè)?!?/p>
蔡曉蕓一聽頓時無語,這家伙入戲是不是太深了,真把自已當(dāng)保安了?
“你這是幽默嗎?”
“不是,我是認真的,干哪行就得愛哪行。只要一天不辭職,我就得把本職工作做好。”
蔡曉蕓聽后用手掐下他胳膊,他這副認真樣子很討厭。
“別不信呀,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我信你個鬼,跟我還來這一套,信不信我等會把你榨干?”
“榨干我就別想了,今晚沒心情,吃晚飯我回去沖澡,回頭還得去上班?!?/p>
“你呀……”蔡曉蕓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她無言以對。
晚飯結(jié)束后,宋浩天又回醫(yī)院一趟,他發(fā)現(xiàn)幽魂居然沒在病房,就就連陳浩也不在。
他以為兩人出去溜達了,就坐在房間等一會??啥昼娺^去,也沒見兩人回來。
于是他便給幽魂打電話:“你人跑哪去了?”
“老大,我在外面喝酒呢,趙東非要請我喝酒,我這也是盛情難卻。你不是一直在勸導(dǎo)我,一定要化干戈為玉帛嗎,酒最能培養(yǎng)出感情……”
“宋哲元,你怎么能是個人呢?”
他才不相信是趙東非要請他喝酒,一定是他自已酒癮上來,非纏著趙東請他喝酒。
跟趙東去喝酒他并不反對,主要是擔(dān)心他身體,受傷都還沒好,喝酒對身體多少會有影響。
既然他們幾個去喝酒,正好自已回去洗個澡,換下衣服,準備凌晨十二點去交接班。
許文秀吃完晚飯,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凌燕知道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心事重。
“小姐,你今天這是怎么了,情緒不對呀?!?/p>
“凌姨,我今天又跟孟俊辰大吵一架,我倆分歧越來越大,已經(jīng)到水火不容地步。他現(xiàn)在每天都步步緊逼,我已經(jīng)忍無可忍……”
“這王八蛋真是欺人太甚,他要是敢再欺負你,我就去收拾他一頓?!绷柩嗦犕旰髴嵑薜馈?/p>
“凌姨,我跟他是商業(yè)合作伙伴,不能靠打一頓去解決問題。這兩天我一直有種不好預(yù)感,我們的股票特別詭異,按理說前幾天一直在漲,這兩天不應(yīng)該下跌這么快?!?/p>
“小姐,我確實不懂這些,這是你強項,如果需要我做什么,你就直接吩咐就是了?!?/p>
“唉。凌姨,這事你確實幫不上我,下午給許國強打電話,想讓他給我準備二十億資金,但被他一口回絕?!?/p>
“他拒絕你很正常,他對你一直存有敵意,特別關(guān)鍵時刻,他是不會幫你的?!?/p>
“凌姨,他何止是不會幫助,只要抓住機會,他還會落井下石?!?/p>
“對,他絕對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同是一家人,他為何要如此敵對?”
“除了我爸之外,許家人何時把我當(dāng)成家人過?在他們眼里,我只不過是從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來的野丫頭罷了。”許文秀自嘲道。
不過這都是事實,如果不是養(yǎng)父力挺自已,她在許家,連個下人都不如。
凌燕沉默好一會才說道:“小姐,在他們眼里你確實是外人,你的存在,已經(jīng)嚴重威脅到他們利益。如果有一天老爺不在了,許家所有的財產(chǎn),都將是他們的。”
許文秀的養(yǎng)父許宗昌因為患有不育癥,并沒有子嗣。
在許文秀七歲多時,把她從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回來。這些年,對她一直視如已出。
三年前,他老伴因病過世,他對許文秀更加疼愛。可惜現(xiàn)在患有重病,早已臥床不起。
除了為養(yǎng)女許文秀打造這個文秀集團,其它產(chǎn)業(yè)基本都掌控在家族其它成員手中。
許國強正是許宗昌親侄子,他對許文秀非常不滿,一直都把她當(dāng)成外人,甚至是路人。
“小姐,你要做好思想準備,老爺?shù)纳眢w應(yīng)該支撐不了多久。一旦老爺離世,許國強他們?yōu)榱藸帄Z遺產(chǎn),一定會掀起血雨腥風(fēng)……”
凌燕的提醒,許文秀不是沒有想過。她有時很不愿意往上想,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又讓她不得不去想。
“凌姨,我勢單力薄,是斗不過他們的。眼前的危機,我都沒有辦法解決,以后事情更沒有辦法?!?/p>
許文秀說到這里有些心灰意冷,一個二十多歲女孩,她真的無力改變現(xiàn)狀。
她承受了不是她這個年齡該有的壓力,這種壓力讓她很迷惘,不知道接下來該怎樣去應(yīng)對。
她覺得自已很無助,無助到都想哭,但眼淚又能解決什么問題?
“小姐,你也別太悲觀,也許有一人可以幫助你?!?/p>
“凌姨,你說的那人是我哥,對嗎?”許文秀一下子就猜到了。
“對,就是他?!?/p>
許文秀聽后搖搖頭道:“凌姨,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爸爸和哥哥現(xiàn)狀,雖然我哥很神秘,但想解決我眼下難題,需要大筆資金,他們根本沒這實力……”
“小姐,雖然他們沒資金,但也許有辦法?!?/p>
“我哥既然能找到我,那他為什么不來見我?我一直都沒想通,他跟我也需要保持神秘嗎?”說到這里,許文秀有些哽咽。
“也許他有更重要事情要去做,他忙完之后,一定會盡快來見你?!绷柩嘹s緊安慰道。
“但愿吧,我非常想見他。明月給我一個手機號碼,但始終關(guān)機,我今天打了二十次……”
“小姐,你別著急,我相信你兄妹倆很快就會見面?!?/p>
宋浩天回到酒店洗個澡,然后就開始打電話。
“你現(xiàn)在手里有文秀集團多少散股?”
接電話的人正是辛靈梅:“大約百分之十三,投進去二十多億?!?/p>
“嗯。我知道了,準備動手吧?!?/p>
“好,明天我就全部拋出去,文秀集團股價一定會大跌?!?/p>
“嗯。那邊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閃星股票我收購了三十億,想再收購一些,但非常困難。閃星股價已經(jīng)被抬高,股民肯定不想這時候出手?!?/p>
“嗯。已經(jīng)夠用了,做好阻擊準備,這兩天就開始行動?!?/p>
“明白,再告訴你一個消息,你妹妹的養(yǎng)父,現(xiàn)在狀況非常不好,留給他時間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多?!?/p>
宋浩天聽后沉默好一會,雖然沒見過許文昌,但他從內(nèi)心感激這些年他對妹妹的照顧。
如果不是他收養(yǎng)妹妹,也許自已這輩子都不能再見到妹妹。
“盡力再找些高手過去給他看病,這邊事情一結(jié)束,我就過去一趟?!?/p>
“嗯。米國專家都請過去了,我又請了兩位國醫(yī),他們明早飛往澳大利亞……”
“好,你做的非常好,盡力讓他多活一段時間吧?!?/p>
掛斷電話之后,宋浩天坐在床上思索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