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一共有四萬塊錢,全在存單上。
周麗娜全取了出來,全買成了五年期的國債。
弄完這些后,周麗娜買了個大喇叭,來到胡玉霞學校門口。
胡玉霞上輩子完美地當了半輩子二奶,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她的齷齪,還桃李滿天下,名利雙收。這輩子,周麗娜倒要看看,等所有人都知道她無恥地做了情婦,還能不能那么高雅地做她的老師,她要這個丑事,成為她一輩子的污點。
周麗娜一直蹲守,直到中午,看到胡玉霞順著人流從學校出來。
周麗娜立刻沖上去。
胡玉霞就怕周麗娜過來鬧,這兩天她上下班都跟做賊一樣。
她一出校門就看到了周麗娜,臉色大變,急忙就要往學校里跑。
周麗娜拿著大喇叭,放在嘴邊,“胡玉霞,你跑什么呀,你還害羞嗎?你跟我老公做床上亂搞的時候,你可不害羞呀!”
周麗娜一口氣不帶停歇的,“我今天就是來告訴你,我準備要跟劉維翰離婚了,你也不用偷偷摸摸地當二奶了,胡玉霞,你別走啊,胡玉霞,我把我老公讓給你...”
周麗娜一點也不慌,就站在門口喊胡玉霞的名字,她也沒亂罵,周圍全是學生呢,不能污了他們的小耳朵。
周麗娜只想讓別人知道胡玉霞的嘴臉,就行了。
胡玉霞想跑,周麗娜一直用大喇叭喊她的名字,說她當二奶,當情婦,門口有師生,還有接學生的家長,她這么一鬧,自已還有名聲嗎?
不能跑!胡玉霞強忍著心虛,她要是跑了,不就等于承認了這回事了。
胡玉霞深吸一口氣,往校門口走,她必須,當面去否認這件事,不然以后就沒法做人了。
可她剛露面,周麗娜就拿著大喇叭喊,“你不想承認也沒有用,昨天你跟劉維翰在床上被我抓住,那么多人看到的,你否認也沒有用。胡玉霞,你好好的老師不做,去給人當情婦,家長還敢把學生,交給你這不要臉的人教嗎?”
“虧我們還一起長大,你跟我老公在我家里亂搞,你要不要臉?”
學校門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了,女老師給人當二奶,被人家正牌老婆堵門口罵,建校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
學生,家長,老師,全堆在門口看熱鬧。
胡玉霞光看這么多攢動的人頭,腿肚子都在打轉(zhuǎn)。
周麗娜拿著擴音喇叭,她無論如何也說不贏的,胡玉霞掉頭就走。
周麗娜在門口喊了二十幾分鐘,最后是學校的領(lǐng)導叫人來把周麗娜勸離。
周麗娜的目的基本也達成了,經(jīng)過今天,胡玉霞的名聲,會爛進下水道去。
她還給學校和教育局都寫了舉報信,詳細地描寫了胡玉霞是如何沒有道德感地跟有婦之夫亂搞。她的行為惡劣,跟自已多年朋友的老公亂搞。要求教育局和學校,把這樣的道德敗壞的老師開除。
這個事情急速發(fā)酵開來,不出兩天全城都知道二小一個胡姓女老師不要臉當情婦。
胡玉霞被學校領(lǐng)導約談,她當然不肯承認的。
可是都被人家原配堵到學校門口來了,人家老婆還寫了舉報信,鬧得滿城風雨的。
胡玉霞在學校都被指指點點的,一個懵懂的小學生走到胡玉霞跟前問她。
“老師,什么是二奶???”
胡玉霞臉色變了。
小學生指著她,“老師,他們都說你是二奶,什么是二奶啊?”
胡玉霞班都不敢去上了,請了兩天假,悄悄地來找周麗娜,想求她網(wǎng)開一面,饒她一次。
但是她沒找到周麗娜,周麗娜不在家里。
周麗娜正在劉維翰的店里搞破壞呢,她買來油漆,把劉維翰開的服裝店,潑得到處都是,衣服全弄臟了,又找來剪刀,把所有的存貨都剪爛了。
劉維翰得了店員小妹的報信,匆匆趕來,來晚了,門店里的貨已經(jīng)被完全破壞,墻面,地面,全是油漆。
這服裝店,也是他和周麗娜的心血,平時是周麗娜和一個小妹在這看店,劉維翰就負責進貨。
現(xiàn)在門店里的衣服,全都被周麗娜給破壞了。
劉維翰氣急敗壞,指著周麗娜大罵:“你腦子壞了是不是?你發(fā)什么瘋?”
劉維翰要氣瘋了,這店里的衣服,價值一萬多呀!
周麗娜身上也沾上了紅色的油漆,整個人看起來真有點瘋勁,她看著劉維翰笑,“劉維翰,你不是想拖死我嗎?不離婚?我不怕的,以后你做什么,我就破壞什么,你這一輩子,別想能干成什么!”
劉維翰目瞪口呆地瞪著周麗娜,嘴里喃喃,“你真是瘋了!”
周麗娜笑道:“對了,家里的存款我也全用掉了,家具家電,我昨天就找人來拉走賣掉了。”
就差沒一把火把房子點了。
劉維翰不相信,他也著急把存折拿到手,跑回家一看,果真,家里已經(jīng)一片狼藉,家具家電全不見了,空空蕩蕩的,連他跟胡玉霞亂搞的床,周麗娜也給賣了。
存折就在地上扔著,劉維翰撿起來一看,余額只剩幾毛錢。
劉維翰額頭青筋直冒,周麗娜這真是不想過了。
至于嗎?不就是他玩了個女人。
劉維翰真的怕了,周麗娜瘋起來的勁,太狠了。
周麗娜把那些被油漆潑了的衣服,放門口,放上大喇叭,讓人免費拿,但是每人只能拿兩件。
反正潑了油漆也不能賣了,白送。
這樣的好事可不多見,店門口很快聚起了人山人海。
周麗娜拿個大喇叭錄了音,重復(fù)播放。
“老板出軌二小胡姓女教師,老板娘免費送衣服!每人限量拿兩件!”
店員小妹在旁邊急得要命了,這老板娘真是瘋了,再怎么有家庭矛盾,也不能拿自已家的錢賭氣呀!
可她勸又勸不動,站在旁邊,看著市民搶衣服,實在沒忍住,自已也去搶了兩件,還不敢讓周麗娜看到,自已悄悄地藏了起來。
周麗娜又不瞎,怎么沒看到,不過她無所謂,反正白送,誰拿都無所謂。
她就是要用這樣的法子,懲罰劉維翰,逼他離婚。
她也可以起訴離婚,不過那樣太耗時,她不愿意跟劉維翰再做那么久的夫妻。
周麗娜把店里的錢拿出來,給小妹結(jié)算了工資,劉維翰這個店,短時間開不起來了,別耽誤了別人。
劉維翰拿著空存折來找周麗娜,店被周麗娜毀了,重新進貨需要錢,他前兩天躲起來的時候,竟然沒想到要把存折帶走,真是失算!
老遠,他就看到店門口人山人海,再湊近一些,才發(fā)現(xiàn)這些人是在哄搶衣服,他頓時察覺不妙,要跑過去把人轟走,又聽見了周麗娜播放的喇叭。
劉維翰臉都綠了。
他氣沖沖地跑到周麗娜跟前,“你干什么?你真瘋了是不是?”
周麗娜一手拿著店里打灰塵用的雞毛撣子,指著劉維翰,“離我遠點?!?/p>
劉維翰身上被周麗娜打出來的傷痕都還沒消呢,他不敢靠近,心痛地看著那些被人哄搶的衣服,這些都是他的心血?。?/p>
“周麗娜,我看你真是瘋了!這是我們的錢啊!你就這么糟蹋?”
周麗娜一點也不心疼,能讓劉維翰心痛,她很高興,“劉維翰,別太早難過了,這只是個開始。”
周麗娜笑。
劉維翰拿著存折問她,“錢呢?”
貨品毀了,還能去進貨,問題是,家里的現(xiàn)金也被周麗娜給弄不見了。
周麗娜也爽快,直接說道:“全買國債了,我買了五年期的國債?!?/p>
國債不到期,是不能兌換的。
劉維翰驚怒地瞪圓了眼睛。
他陌生地看著周麗娜,周麗娜這是真下定決心要把他整死。
劉維翰同意離婚了。
國債券歸周麗娜,房子歸劉維翰,房子可能值個兩萬多塊錢,沒有國債券值錢。
可是劉維翰需要房子去做抵押,貸款周轉(zhuǎn),不這么分的話,周麗娜就要分一半的房子,現(xiàn)在房子是有她的名字,她不同意去抵押的話,劉維翰也沒有辦法貸款,所以劉維翰只能答應(yīng)這么分錢。
兩人在民政局簽了協(xié)議,當天就領(lǐng)了離婚證。
出來,在民政局門口,陽光一照,劉維翰看著手里的綠本,從紅到綠,跟他們的婚姻一樣,心里無比的復(fù)雜。
短短幾天時間,兩人的婚姻支離破碎,鬧得無比難看才散了場。
劉維翰心里涌起一陣后悔,他不該踏出那一步的,如果早知道周麗娜會這么瘋,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他紅著眼睛看向周麗娜,周麗娜神情卻很松快,寶貝似的,把離婚證和離婚協(xié)議,揣進包里。
劉維翰感覺眼睛一刺,忍不住說道:“麗娜,離開我,你會后悔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