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淇水反應(yīng)過來后嬌斥:“這個雜種!”
龍納盈挑眉:“雜種?”
元淇水瞪龍納盈:“你突然問這些........”
元淇水話還未說完,一道真氣徑直打入她額心,元淇水整個魂魄一震,驚恐地睜大眼睛:“不!我還不想死.....”
死字剛落,元淇水的魂魄就徹底消散在天地間。
龍納盈瞇眼看向突然出手的莊離。
莊離面無表情道:“你要問的都問完了,還留著她干什么?浪費(fèi)時間?!?/p>
龍納盈:“誰說我要問的話都問完了?”
莊離:“不是想知道殺了她之后,元家會有什么反應(yīng)嗎?她已經(jīng)告訴你了,何必再留著她?”
龍納盈走向莊離。
莊離被龍納盈的氣勢壓的向后退了一步,仍舊面不改色地道:“聽她說話,我便心里產(chǎn)生厭惡之感,這才出手的。”
龍納盈走到莊離身前停下:“厭惡你就閃一邊去,讓你留這里了?”
莊離抿唇。
“你以為我是元淇水,隨你糊弄?”
莊離:“我是怕夜長夢多......”
下一刻,龍納盈就用金丹境的氣息壓制了尚在筑基期初期的莊離,拳頭問候了莊離的帥臉。
“你!”
不等莊離的話說完,龍納盈又是一拳擊向莊離的胸口。
“噗——!”
龍納盈這一擊將莊離打飛出去,嘴里噴出一口血。
而龍納盈也因?yàn)槭植總鱽淼挠|感愣住。
額.....
這莊離胸口怎么軟綿綿的?
莊離也捂住胸口,目光陰沉地瞪向龍納盈。
龍納盈疑惑地歪頭,走向莊離,但這次卻沒有再動手,而是將手放在了他胸口又認(rèn)真地摸了一下。
莊離突然奮起反擊,用出全部真氣打向龍納盈頭部。
龍納盈不閃不避,抬手與莊離打來的這一掌對上,輕而易舉就消了莊離這一擊。
莊離整個人再次橫飛出去,撞到了山洞壁才停下,又是一口血吐出來。
朵朵聽到動靜好奇地走過來:“主人,發(fā)生什么事了?好端端的,你打他做什么?”
“因?yàn)樗麑⑽耶?dāng)傻子糊弄?!?/p>
朵朵:“那你要?dú)⑺麊???/p>
龍納盈:“倒也沒做威脅我的事,不殺,只是給他一些教訓(xùn)罷了?!?/p>
莊離聽到龍納盈這句話,整個人放松下來,眼神沒了之前殊死一搏的銳利。
朵朵跑過去看莊離:“你長得真帥。但這次運(yùn)氣不好,碰到我主人這樣不懂憐帥惜玉的,要是元淇水那樣的,估計(jì)舍不得教訓(xùn)你?!?/p>
莊離薄唇拉成一條直線,明顯生氣了在忍耐。
龍納盈無語的將朵朵叫回來:“懂不懂什么叫做士可殺不可辱?”
朵朵不懂,問:“士可殺不可辱,什么意思?”
龍納盈指了指受傷躺在那兒的莊離:“打他,他一點(diǎn)都不記仇。但辱他,他能記你一輩子。就像剛才的元淇水一樣,只要有機(jī)會,他就會像毒蛇一樣干掉你。”
朵朵懂了:“原來是這個意思啊?!?/p>
龍納盈抬手摸了摸朵朵的頭,溫和道:“去吧,守好我?guī)煾杆麄儙讉€,我要和他單獨(dú)說會話?!?/p>
朵朵點(diǎn)著她的紅色骷髏頭,蹦蹦跳跳地回去了,繼續(xù)為金印釁他們幾個元嬰護(hù)法。
朵朵一走,龍納盈便走向莊離,邊用精神力襲向他的腦域邊問:“剛才為什么突然出手打散元淇水的魂魄?”
莊離剛想開口糊弄,便感覺到眼前的人突然模糊起來,緊接著警惕的眼神渙散,陷入了催眠中。
“因?yàn)槁犇銌柕搅嗽靠`?!?/p>
龍納盈眉尾抬了抬:“你和元淇縛還有淵源?”
被催眠的莊離如實(shí)道:“我家中長輩乃行商之人,幼時有修士欺負(fù)家中長輩,偶然路過的元淇縛出手幫過我家。元淇縛應(yīng)該不記得這事,但我一直記得這個恩情。也是因?yàn)樗?,我才立志走上修仙這條路的?!?/p>
“我怕元淇水說出什么對元淇縛不利的事,所以才出其不意出手打散元淇水的魂魄。”
龍納盈倒是有些小小的意外了:“你倒還挺記恩。”
莊離:“我很記仇,也很記恩?!?/p>
龍納盈唔了一聲,抬手扯了扯莊離的臉皮:“竟然是真的臉,還以為你帶了假臉皮什么的。”
莊離:“這就是我的真臉?!?/p>
龍納盈:“女孩子長的這么帥,真是太帥了?!?/p>
被催眠的莊離沒有反應(yīng)。
龍納盈繼續(xù)問:“為什么女扮男裝?”
莊離:“沒有家世背景,又天資出眾的女修很危險(xiǎn)?!?/p>
龍納盈:“男修就不危險(xiǎn)?”
莊離:“男修比女修好多了,至少不會被迫雙修。”
龍納盈表情難看起來:“雙修?極陽宗內(nèi)有被迫雙修的女修?”
莊離:“哪個地方都有,可不止極陽宗。修仙之路,弱肉強(qiáng)食,實(shí)力為尊,普人在修士眼里不算人,低階修士在高階修士眼里亦不是人,只是養(yǎng)料。”
龍納盈沉默。
半晌后,龍納盈才整理好心緒,聲音沙啞道:“醒來吧,忘記我與你這段對話?!?/p>
以莊離的心性,不會想有人知道她是女子。
既然如此,她就成全她。
之后她也會裝不知道。
早知道她是女子,之前就不打這么重了。
這會兒,龍納盈也覺得自已太過心狠手辣了,懊惱的不行。
莊離清醒過來,看到的就是蹲在她面前懊惱的龍納盈,警惕地問:“你又想干什么?”
龍納盈抓了抓頭:“感覺把你打太重了,有些過頭?!?/p>
莊離見龍納盈很認(rèn)真說的這話,詫異:“你這么有人性?”
龍納盈不爽:“我是人,當(dāng)然有人性。反正以后少在我面前耍小聰明?!?/p>
說著話,龍納盈從儲物袋中掏出一顆治療外傷的化瘀丹,遞給莊離:“今日這事到這里就算結(jié)了,你我相互不記恨,怎么樣?”
莊離又認(rèn)真地仔細(xì)觀察龍納盈,見她確實(shí)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已胸部的異常,松了一口氣,很干脆的從她手中接過化瘀丹。
“就這么說定了?!鼻f離將化瘀丹丟進(jìn)嘴里。
同一時間,遠(yuǎn)在另一州的元氏祖地,因元淇水的魂燈滅了而大亂。
“該死,誰這么大膽子!竟敢殺了我悉心培養(yǎng)了二十年的奪舍軀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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