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絞魂藤的魂體被龍納盈抓離軀體,絞魂藤那令人牙酸的嘶鳴戛然而止,藤身迅速失去所有光澤與活力,如同被烈日暴曬過的枯草,寸寸斷裂,化作枯槁的朽木。
龍納盈這才手持黑箍棒踉蹌落地,單手撐地,大口喘息。
神魂受創(chuàng),體內真氣幾乎耗盡,龍納盈也不忘用精神力迅速掃視戰(zhàn)場,確保沒有遺漏。
借敵之力,克敵之身,最終還是她贏了,三株長生菌都是她的。
龍納盈抬起頭,望向前面那三株熒光流轉的長生菌,眸中的銳色可比初升之日。
鰲吝喘著粗氣道:“納納,你用識海把這絞魂藤的魂體消化了,受創(chuàng)的神魂立即就能恢復?!?/p>
龍納盈聽后,沒有半絲遲疑,還不等那識海中的絞魂藤魂體反應過來求饒,便直接用識海將它撕碎吞吃了。
下一刻,龍納盈的神魂發(fā)出舒適的嗟嘆。
先被龍納盈抓進識海的毒鎖妖蟾神魂,看到絞魂藤落得一個神魂俱滅的下場,害怕的伏地,明顯是在向龍納盈求饒。
剛才想要她命,又沒有再利用價值的家伙,龍納盈當然不會饒,毫不留情的將它均等分成兩半,一半給嬌嬌,一半給朵朵。
嬌嬌和朵朵陪她打了這一場硬仗,自然不能沒有犒勞。
朵朵和嬌嬌都不是客氣的主,各自拿了毒鎖妖蟾的一半神魂,喜滋滋地吃起了今日份的戰(zhàn)利品。
龍納盈從識海中抽出神識,便從儲物法器中拿了一顆回元丹吃了,用以恢復體內混沌真氣,而后又走過去將毒鎖妖蟾和絞魂藤的妖丹取了,用清潔術洗了,塞一顆放嘴里用以恢復耗盡的精神力。
此刻,這片區(qū)域已經(jīng)徹底安靜下來。
只剩下那三株長生菌,依舊在幽暗的光線中散發(fā)著如夢似幻的光暈,隨著時間的推移,長生菌周身的光變成愈發(fā)濃郁的綠色熒光,這意味著它即將成熟。
龍納盈此刻毫無形象地蹲在長生菌旁邊,還沒忘弄一個精神屏障在周身裹著,以防長生菌產(chǎn)生的毒氣或是菌障影響她最終對它的采摘。
“你們兩個吃完了就把心神放到外面來,準備好,長生菌要到最后成熟的時刻了?!?/p>
聽到龍納盈這么說,朵朵和鰲吝抹了抹嘴巴,器魂各自回到器體中,和龍納盈排排蹲。
吃飽喝足的朵朵看著面前已經(jīng)開始變綠的長生菌,迫不及待道:“主人,保險起見,現(xiàn)在就摘一株綠色的吧,效果也不差的,別到時辛苦一場,什么都撈不著?!?/p>
龍納盈:“要就完全成熟的,好東西都長在面前了,周圍的威脅也去除了,我們一定能摘下三朵金色的長生菌?!?/p>
鰲吝化出人形,手已經(jīng)伸了出去,放在了一株長生菌的根部,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摘下它的準備。
看鰲吝這么靠譜,龍納盈很是欣慰,用眼神示意跳脫話多的紅色骷髏架子和鰲吝學起來。
朵朵輕哼了一聲,但也沒再多話,學著鰲吝的樣子將骷髏手放在了另外一株長生菌的根部。
龍納盈亦是,手也準備好了,就等著長生菌由綠轉為金色的那一刻。
周圍靜謐非常,只有鳥叫蟲鳴之聲,一人兩器如同最耐心的獵人,等待著長生菌采摘最佳時機的到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林間的光線愈發(fā)昏暗。
終于,長生菌幽綠的光芒驟然一盛,隨即中心處開始透出一抹驚心動魄的金色來。
成熟只在十息之間,準備.......
在金色從中心開始全部覆蓋整株長生菌時,龍納盈動了:“朵朵,嬌嬌,摘!”
龍納盈手如疾電,精準地貼著根部,將她守著的那一株光芒最盛,已完全轉為金色的長生菌齊根摘下,瞬間放入早就準備好的玉盒中。
隨著龍納盈將這株金色長生菌放入玉盒,紅色骷髏手和鰲吝的黑爪子也同時到了,各自放了一株金色的長生菌在玉盒中。
這兩株長生菌的色澤雖然不如龍納盈采摘的那一株鮮艷,但也都是金色的。
蓋上玉盒蓋子的那一瞬間,龍納盈整個人都開心地蹦了起來。
“成了,成了!三株金色長生菌到手!試問還有誰?還有誰?”
一切都塵埃落定,龍納盈的嘚瑟勁才終于顯現(xiàn)出來,高舉手中玉盒,特別中二的一指天空,向天問話。
鰲吝簡直沒眼看,直接化成為一顆痣重新貼回她眼角。
朵朵卻也是中二少年一枚,學著龍納盈的得瑟模樣,骷髏架子一手叉腰,一首也指天,用著童音狂傲問:“就是!試問還有誰?還有誰能有我主人氣運這么逆天?”
就在龍納盈和紅色骷髏架子,同款中二姿勢指天問話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天上落下,正好站到了龍納盈和朵朵面前。
四目相對,龍納盈和被森林禁制傳送來的人都愣了一下。
“龍納盈?”
“白姐姐?”
龍納盈和白芹香同時喊出對方,而后皆又驚又喜。
白芹香激動地抱住龍納盈:“原來你沒死!”
龍納盈任由比她矮一個頭白芹香抱住她,暖笑:“我當然沒死。禍害可是要遺留千年的?!?/p>
白芹香被龍納盈這句俏皮話逗樂,松開她嗔道:“十年不見,你還是原來那副性子。對了?剛才你們在干什么呢?”
本想趁無人中二一把的龍納盈干笑了一聲:“閑的無聊在發(fā)癲,白姐姐只當沒有看見就好了?!?/p>
白芹香見龍納盈不想細說,善解人意的也沒有多問,只關心道:“既然你沒死,為什么要在妖獸森林里面待十年不出去?”
龍納盈抬手摸了摸鼻子:“這就說來話長了?!?/p>
白芹香:“你不知道,你失蹤后,王侯將相和寧有種.........”
白芹香話還沒說完,臨玄便興沖沖地飛了過來:“朋友,這次比賽你肯定要輸我了,你采了......”
“咦?”臨玄歪頭,豎瞳張合了一下:“這是誰?你為什么和她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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