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十年前宗主就收她為嫡傳弟子了?”
“要是按這個時間推算的話,那個時候元淇水還在吧?”
寧有種這會在人群中聽到這話,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轉,當即便大聲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快說說你知道什么了?”
周圍不少內門弟子都將目光投了過來,人都是八卦的,頓時有不少人向寧有種這邊擠來,想聽第一手的八卦。
寧有種見支著耳朵過來聽八卦的人數(shù)夠多了,便言之鑿鑿道:“我知道當年宗主當年為什么對那元淇水如此寬容了!”
“為什么?”
“嘿,快說呀,別說一半留一半!”
白芹香早知道寧有種心眼子多,這會見他要搞事情,也沒有多管,只在一旁做觀眾。
而站在她身邊的元淇縛則認真觀察寧有種。
寧有種將人的胃口吊的差不多了,便大膽說出他的‘推測’:
“因為元淇水和宗主秘密所收的嫡傳弟子,長相極為相似,所以那時這惡女在宗門內幾次三番大鬧,宗主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是因為愛屋及烏.....你們說是不是?”
周圍人聽到這番推測,面面相覷。
王侯將相緊隨而上:“咦,你這么說,現(xiàn)在想來倒有一定道理。宗主嫉惡如仇,那元淇水如此敗壞門風,當年還膽敢強求宗主收她為弟子,說不得仗得還真不是家事,而是和這嫡傳弟子長得極為相似!”
有了王侯將相第一個附和,作為其他真正見過元淇水的師兄師姐們也開始紛紛附和這一論調。
“我就說呢。那元淇水憑什么在宗門內如此高調,原來憑的是這個!她是不是早就知道宗主有一個藏起來的嫡傳弟子與她長得極為相似,所以她也生了妄念,想讓宗主也收她為嫡傳弟子?”
“啊,原來如此!所以當初她才會借由宗主隨口說出的一個承諾,如此逼迫宗主也收她為嫡傳弟子!”
周圍人討論來討論去,越討論越覺得是這么一回事,很快這番言論便小范圍的擴散開來,慢慢的越擴散越大。
當擴上圈交匯時,這言論已經由半信半疑,變成了原來如此的恍然大悟。
并有弟子為此感嘆道:“出身大族世家就是好,這樣的隱秘消息都能打探到,不像我們,等宗主真正將少宗主領到我們面前時,我們才知道宗主早就收了弟子.....”
“是啊......”
“就是不知道咱們這位少宗主是什么出身了.......”
“能在三十歲就修煉到元嬰初期,出身自然不可能差。差的出身,都沒辦法在成年前接觸到修仙之法?!?/p>
此話一出,周圍不少出身較差的弟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顯然很是不忿那些從小就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
什么天縱奇才?
不過是會投胎罷了。
她/他要是也出生在修仙大族,說不得也是能三十歲就修煉到元嬰初期的!
他們差的可不是天賦,而是出身!
一時間,大部分弟子的關注點都不在質疑龍納盈能不能勝任少宗主之位上了,而在不忿自已出身不如龍納盈。
然而弟子想的簡單,極陽宗內活了幾百上千年的老油條們,想的卻不如他們那么簡單。
金印釁早就收了這弟子,他們卻一直未曾察覺,防的是什么?
還有.....現(xiàn)在又把這嫡傳弟子高調公開亮相,又是準備整什么大場面?
黃瞑是金印釁的死忠派,想的則沒這么復雜了,第一反應便是金印釁為了讓龍納盈坐穩(wěn)少宗主之位,豬油蒙了心,說謊了,延長了收龍納盈為徒的時間。
不然怎么可能宗主收了嫡傳弟子,他之前卻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過?
在周圍的喧囂討論聲中,黃瞑再次開口說話了,這次可以說是首次質疑金印釁了,讓他拿出早年便收龍納盈為嫡傳弟子的證據(jù)。
集仙崖的討論聲,因為黃瞑這句質疑宗主的話,再次全場安靜,落針可聞。
金印釁眉心微蹙,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將要發(fā)怒的征兆,龍納盈拉了金印釁袖口一下,道:“師父,莫要動怒,以理更能服人?!?/p>
金印釁面色稍緩:“是為師治理宗門不當,威嚴不滿,這才讓你受委屈了?!?/p>
龍納盈:“師父已經做的夠好了。師父不滿的威嚴,今后讓弟子來幫你滿。”
金印釁目光柔和下來:“那為師便等著。”
龍納盈在金印釁欣慰的目光下,含笑走出正中央那扇銘刻著九輪驕陽的赤金門,飛身落到環(huán)形廣場中央的高臺上,大大方方對著此時站在上面正質疑她的黃瞑一禮,顯得極有風度。
這一舉動,贏得了在場不少人的好感。
黃瞑也面色緩和:“你想在此證明?”
龍納盈頷首,對黃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黃瞑見這是邀自已的武斗意思,不由微愣。
他的修為境界在化神期后期,就算他是主修煉器,不善武斗,修為也高了此時的龍納盈好幾個境界,此時與她對打,完全就是欺壓小輩了。
“你只用證明便可,無需打挑戰(zhàn)。”
黃瞑還是很正人君子的,并不想借打壓小輩出這樣的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