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玄微愣。
周沾則滿臉為難道:“元師姐什么都不缺,我們....拿出來的謝禮,元師姐只怕也看不上。”
龍納盈很想來一句她現在什么都缺,給什么都行,只要是值錢的,她都看得上。
但這樣到底崩了元淇水的貴族人設,因此這些話龍納盈也只在心里想想就罷了,轉而要別的。
龍納盈揚起下顎道:“那就都欠我一個人情。以后只要我張口,你們得為我辦件事?!?/p>
呃.....這范圍就大了。
如果元師姐惡趣味發(fā)作,讓他們什么都不穿在宗門內逛一圈,那是不是也得做?
還有元師姐在宗門內是出了名的喜歡美男,莊師兄因為長的俊美,可沒少被癡纏。
自已生得一般,沒有此憂。
但秦兄.......想到這里,周沾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到了秦景玄的臉上。
秦兄危險啊。
周沾不敢隨便應這話,并用眼神提醒秦景玄也不要應。
秦景玄卻在認真思考后道:“不能是違背道義,或是帶有羞辱性質的事?!?/p>
龍納盈翻白眼:“把我當什么人了?”
表達了不滿,龍納盈也沒有模棱兩可,而是明確道:“我保證,所提事情一定是在你們能力范圍內的,也不帶有羞辱性質的。”
聽龍納盈這么說,秦景玄爽快答應:“好?!?/p>
周沾忙也答應。
龍納盈滿意地點頭。
看看,這還沒進宗門開始求學,關系不就搞起來了嗎?
雖然搞到的關系,是宗門小可憐和小透明。
但恰恰是這樣的人,因為沒有和別人的過多關系,她搞起關系來才會深嘛。
在龍納盈所受的領導教育里,單打獨斗能成的事有限,想要做大事,得先有“班子”。
相處這一會,龍納盈對兩人已經有了一定了解,早就視兩人為進入“班子”的種子選手了。
龍納盈“討要”完謝禮,三人間的“尷尬感”頓消,氣氛也熟稔了起來。
周沾:“我們把衣服也都換了吧,這樣更不易被追蹤到?!?/p>
秦景玄沒意見,兩人很紳士的把原地讓給龍納盈,去到更深的密林里換衣服。
而龍納盈壓根就沒有儲物袋,哪來換洗的衣物?在他們走后,只能干瞪眼。
十分鐘后兩人回來,見龍納盈沒有換衣服,不由愣了一下。
周沾:“元師姐.....不換衣服?”
龍納盈用‘元淇水’上身解決漏洞:“換什么換,這荒郊野嶺的,蟲子多灰多,我才不要在這里換衣服?!?/p>
“呃......”
周沾將求救的目光投向秦景玄,希望這俊美秦兄幫忙說服他的蠻橫“元師姐”,“元師姐”對美男,向來包容。
秦景玄卻道:“這荒郊野嶺的確實不方便,不換也沒事?!?/p>
在秦景玄看來,龍納盈穿著一身常服,衣服顏色也并不打眼,和他們這些穿著宗門服飾的不一樣,不換也沒關系。
周沾能說什么,在這三人團隊里,他論出身沒出身,論實力沒實力,最說不上話,只能接受。
一個小時過去,林子外面?zhèn)鱽砹藝}噠的馬蹄聲。
龍納盈高興:“接我們的馬車到了,走?!?/p>
秦景玄架著腿受傷的周沾跟上龍納盈。
三人出了林子,就見到了駕著馬車的王侯將相。
“老大!”
王侯將相看到從林子中走出來的龍納盈,在馬車上站起身,眼睛亮晶晶地朝龍納盈揮手。
龍納盈同款揮手。
秦景玄見到這一幕,突然覺得“元淇水”雖然大小姐脾氣了點,但為人還不錯,看看她對侍奴的態(tài)度就可見一般。
周沾則疑惑地細細看了王侯將相好幾眼。
三人上了馬車,王侯將相輕車熟路地趕車。
馬車緩緩前行,話多的周沾就又聊了起來。
“元師姐,這是你本家那邊新派來的侍奴?原來跟在你身邊的那小院小菜呢?”
小院小菜?
元淇水身邊伺候的人?
龍納盈腦子飛速運轉。
看周沾這口氣,這兩人是形影不離跟在元淇水身邊伺候的人。
這么說來,元淇水之前來這尋波鼓獸時,應該也是把兩人帶在身邊的,那么這兩人當時應該就在元淇水下榻的地方等著。
莊離殺了元淇水,這兩人必也不會留。
現在應該是已經死了.....
等等,那山洞里的兩具尸體不會就是這小院小菜吧?
龍納盈心中有了猜測,立即用精神對話聯(lián)系寧有種,讓他查查城內客棧,兩月前有沒有客棧接待過“她”和一個男修下榻,兩人是不是隨身帶了伺候的人,有幾人數。
元淇水一看就嬌生慣養(yǎng),一定不會住在荒郊野外。
這兩人在嶗山找了大半個月的波鼓獸,必定是白天上山找,晚上下山去城里下榻。
周圍最近能住的城,也就是她現在奪下的嶗山城了。
寧有種一聽龍納盈這吩咐,就知道龍納盈想查什么,立即行動了起來,同時在腦中對龍納盈稟報她前面讓他辦的事:
“八字胡前兩日已經將那把劍遠遠地賣出去了。我現在已經讓他去追了?!?/p>
龍納盈一聽,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剛說回去后要好好獎勵八字胡陰差陽錯辦對了事,結果就給她來這么一出......
真是該勤快時不勤快,不該勤快時勤快的不得了。
龍納盈想,她和八字胡一定是氣場不和。以后有事要辦,一定不用他。
周沾見龍納盈不回答,而且臉上突然露了怒意,小心翼翼地問:“怎么了,他們犯錯了?”
龍納盈:“哪那么多問題?”
周沾識趣閉嘴。
秦景玄用神識掃了眼外面駕車的王侯將相,道:“你家里對你不錯,給你安排的侍奴都是煉氣期三層的?!?/p>
周沾連連點頭,奉承道:“元師姐家就是有實力。”
龍納盈假裝驕傲:“那當然。”
秦景玄面色冷了冷,又生人勿近起來。
周沾見狀,小聲與龍納盈八卦道:“秦師兄雖然出身太泉州秦氏,但生母只是普人,在家并不受寵,聽說他兄長也在太上宗求學,總針對排擠他,還說秦師兄該是自已身邊的侍奴......因為秦師兄的生母就是他父親的侍奴?!?/p>
龍納盈為秦景玄的復雜家世默哀:“他兄長叫秦盞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