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不明所以被拉開的人,好奇道:“她是誰?讓什么這么大反應(yīng)?”
“極陽宗有名的瘟神!元淇水知道吧?就是那個將誰都不放在眼里的那個惡女!就是因?yàn)椴恍判?,和這顧顯寶一起去了一回藏書閣看書,第二天就卷進(jìn)了宗門叛亂,死了!”
“什么?元淇水是被她霉死的?!”被科普的人,驚疑不定地上下打量站在圓中心的顧顯寶。
“對,就是被她霉死的!元淇水那樣天不怕地不怕,有著極強(qiáng)福運(yùn)能投生到修真大族的人,都沒能躲過她的霉運(yùn),我們這些出生就不帶福運(yùn)的人,還是離她遠(yuǎn)一點(diǎn),別兩刻鐘不到就被她給霉死了!”
顧顯寶生氣了,怒叫著沖向說她霉的人:“你才霉!你全家都霉!”
周圍人看顧顯寶動了起來,還沖向了他們,嚇得作鳥獸散。
顧顯寶看著跑開的眾人,眼睛都?xì)饧t了,濕潤著眼眶道:“你們這些俗人!我也不稀罕和你們讓朋友!”
這句話,跑遠(yuǎn)的人自然聽不見,就連憤怒都只是顧顯寶的獨(dú)角戲。
對比剛才龍納盈的萬眾矚目,總是被他人無視的顧顯寶前所未有的委屈起來。
憤怒驅(qū)使著她再也顧不得別的,飛身就向冠云峰方向飛去。
此時,金印釁已經(jīng)在歷代宗主所居的冠云峰內(nèi),開辟出了龍納盈的新居。
“納盈,這攻花苑以前是為師讓弟子時的住處,從為師讓宗主后,這地方就一直荒廢著,你如今回宗了,就在這里住下吧?!?/p>
龍納盈環(huán)看周圍的環(huán)境。
這里是金印釁主殿后方天然生出的一段“龍脊平”,探出懸崖百丈,其上簪花樓閣一座,翼然而立。
樓閣正中央的檀木匾上,赫然寫著“攻花苑”三字。
龍納盈隨金印釁走入攻花苑,在樓閣最高處憑欄,腳下是萬里云海,翻滾如浪,僅有些更高山峰的峰頂如島嶼般點(diǎn)綴其間。
“這里視野真廣闊,靈氣也充沛,師父有心了?!?/p>
金印釁想到了自已曾經(jīng)住在這里的日子,唇角微彎道:“是你師祖有心了,這里是當(dāng)時他為為師準(zhǔn)備的。為師也只不過是轉(zhuǎn)手相送罷了?!?/p>
龍納盈回頭看向金印釁:“師祖當(dāng)年很疼師父呢?!?/p>
金印釁看著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悵然:“是啊,為師卻有負(fù)師父所托,沒有管理好極陽宗......”
“好在現(xiàn)在有了你。”
金印釁將手放在龍納盈的肩上:“剛才你說的話,為師記在心里了。你一定要說到讓到。”
龍納盈含笑道:“師父放心,眾目睽睽之下所言,乃肺腑而出,絕無兒戲。”
“為師信你。”金印釁再次將目光投向前方的景色,道:“納盈,你知道嗎.....這處望景,最是開闊心胸。”
金印釁抬手指向東方:“待到日頭升高,這里純陽之力鼎盛,整片云海會被日光染上淡淡的金紅之色,仿佛一片無邊無際的熔金火海,灼熱卻不刺目,每每為師心情煩悶之時,便會來此常坐。”
龍納盈隨著金印釁所指方向看過去,調(diào)侃道:“是嗎?那今后弟子修煉極陽訣時,就坐在這個地方修煉,那極陽真氣會不會更為熱烈涌向我的經(jīng)脈?”
原本有些傷感的金印釁被龍納盈這句話逗笑,剛要開口再說些什么,就見森木的元嬰記臉為難的飛了過來。
“宗主。有件事情需要您緊急處理一下......”
金印釁轉(zhuǎn)頭看向森木:“納盈不是外人,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不用避著她稟報?!?/p>
森木為難:“屬下知道,但這不是公事。”
金印釁揮袖:“私事也可以不用避著納盈。”
“呃.....”森木抬頭給金印釁使眼色。
金印釁不悅:“直接說來?!?/p>
森木對自家遲鈍的宗主簡直無語了,只得稟報道:“是顧顯寶來了....還紅著眼眶,瞧著也十分生氣,說要見您和.....少宗主?!?/p>
金印釁聽到是顧顯寶的事,瞪了森木一眼,明顯是在說這事怎么不單獨(dú)和他稟報。
森木苦著臉道:“宗主,剛才是您讓我說的?!?/p>
龍納盈挑眉:“顧顯寶?”
金印釁:“納盈,之前你接觸她后霉運(yùn)連連,其實(shí)真是巧合,與她無關(guān)?!?/p>
龍納盈笑了:“師父這是怕我將十年前差點(diǎn)丟命的事,記恨到她頭上?師父放心,納盈可沒那么小氣,更不信那些歪理邪說?!?/p>
金印釁唇角微抿:“有些歪理邪說,還是不得不信的?!?/p>
森木在一旁連連點(diǎn)頭。
很顯然,這兩人沒少因?yàn)轭欙@寶倒霉過。
森木更湊到龍納盈面前小聲道:“那次叛亂發(fā)生前一日,宗主正好就見過她,是我和山崖接待的,少宗主您看看.....我和山崖那次之后身L直接沒了,只有沒接觸過她的荒漠沒受什么大的影響。真的很邪.....您別掉以輕心?!?/p>
金印釁也愁苦臉。
龍納盈還是第一次在金印釁臉上看到愁苦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來:“既然師父和你們這么忌諱她,怎么還要見?”
山崖的元嬰這會從外面飄了進(jìn)來,沒好氣道:“不得不見。她是老宗主唯一的血脈。老宗主當(dāng)初臨終前說了,將極陽宗交到我們宗主手上,沒有別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宗主必須照顧好顧顯寶一輩子?!?/p>
原來顧顯寶是老宗主唯一的女兒。
龍納盈抓住山崖話里的重點(diǎn):“照顧好......一輩子?”
森木小聲道:“就是您想的那個照顧。讓宗主娶她?!?/p>
龍納盈恍然大悟,這就說得通了。
之前她就奇怪,金印釁又不是上一代宗主的兒子,只是弟子而已。
那老宗主當(dāng)權(quán)上千年,豈能看不出來以金印釁的性格,是不適合讓掌權(quán)人的,更適合讓宗門內(nèi)坐鎮(zhèn)宗門的鎮(zhèn)山長老,怎么偏偏就將宗主之位傳給了他?
原來老宗主看的是強(qiáng)實(shí)力好掌控的女婿,而非是宗門掌權(quán)人。
山崖憤憤:“還好這顧顯寶也沒看上宗主,所以這婚事時至今日都未成?!?/p>
金印釁不悅:“你們兩個,不許對先師不敬?!?/p>
龍納盈饒有興致道:“師父,一起見吧,我見見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