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妙儀一個沒主意,被推倒在了地上,她雙手撐著地面,仰頭望著面前的男人,眼神迷離,臉頰泛起了一陣陣紅暈。
身上熱得不行,大紅色的宮裝領口,已經被她隨意扯開了,隱約露出里面的白色鴛鴦小衣。
“我……我怎么了,我好熱,好熱。”
她怎么會這么熱,好想,好想……讓人摸摸她。
陳妙儀再也忍不住又朝玄清爬了過去,伸手抓住了他的腳,用臉去蹭他。。
“我們被人算計了?!?/p>
玄清臉色越發(fā)難看,他提腳用力一甩,再次避開朝他爬過來的女人。
此時他體內熱浪翻涌,氣血上涌,燥熱難耐,但內力深厚此刻大腦還有一絲清明,可也不好受。
他體內的毒似乎又開始發(fā)作了,內力瞬間被禁錮,身體的最后一絲力氣被抽走,渾身猶如被扒皮抽筋的痛苦,再次密密麻麻傳來。
玄清整個人不受控制東倒西歪,只能靠勉強扶著桌椅才能站立,連走出房門的力氣都沒有了。
是誰,是誰給他們兩人下藥。
這藥,又是什么時候下的。
難不成……是她……
明明以他的本事,沒人能往他身上動得了手腳,從而不被發(fā)現(xiàn)。
“玄清,玄清……”
陳妙儀徹底失去了理智,此刻她唯一的渴望,就是抓住身邊的男人,解了身上的藥性。
這藥性,越是壓制反彈的效果越狠。
玄清暗道不好,臉色驟然難看,熱浪一次次翻涌而來,席卷他的全身。
等他再次恢復一絲清明的時候,他已經抱住了身邊的女人,手在她身上摩挲著。
陳妙儀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喉結,一路向上柔軟的唇瓣,即將落在他的下巴上。
玄清瞳孔驟然緊縮,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強忍著沖動,又一次把人推開,撤下床幔把人一圈又一圈裹住,打死結。
“你為什么要綁我,我好熱,好熱……”
“閉嘴,別吵,我們被人下藥了……”
這種情況,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無非就是找人來捉奸。
他得用最快的速度解決這事,離開這里。
殿外守候的宮人,早已經被于嬤嬤弄走了,于嬤嬤只是遠遠守著,也沒敢靠近寢殿門口。根本聽不見里面的動靜。
就在玄清把人捆綁住,即將離開的時候。
房門一打開。
看清來人,他一下子僵住了身體,“陛下……”
一旁的常平,看著從前清冷疏離的玄清大人,衣衫不整,臉上還有女人的紅唇印記,渾身冒著細汗,從皇后娘娘的寢殿內走了出來。
他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收到消息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就是一回事。
這……這簡直是荒唐啊。
太荒唐了。
他都不敢去看陛下的臉色有多難看。
剛剛在紫宸殿得到消息的時候,陛下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周身氣壓低沉,就連他都不敢靠近了。
“玄清,你太讓朕失望了?!?/p>
陸承面無表情,聲音卻低沉陰冷,他抬腿一腳狠狠踢在了玄清的膝蓋上。
當場把人踢倒在地上,悶哼一聲,額頭冒冷汗。
他大步往里面走去。
入目所及之處,是凌亂的床,被扯爛的床幔,散亂的衣服,甚至還有丟在地上的白色鴛鴦小衣。
陳妙儀也是有點武功在身上的,那些床幔根本困不住她。
她好熱好熱,身上的衣服幾乎都已經脫光了,床榻也被她滾得凌亂不堪。
恍惚之間,看到了一個朝她走來的男人身影。
“玄清,快,快幫幫本宮……”
陳妙儀已經失去了理智,她起身不管不顧朝那人撲上去一把抱住他,往他身上蹭來蹭去。
可又在下一秒察覺到了不對勁。
“不,你不是他,玄清呢,他在哪,在哪……”
陳妙儀推開了面前的男人,跌跌撞撞四處尋找著玄清的身影。
卻不料,被身后的人一把扯丟在了地上,緊接著,一杯涼茶潑在陳妙儀的臉上。
冰涼刺骨的寒意,似乎彌漫在整個寢殿,她倒在地上呆愣了片刻,緩緩抬頭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
“陛下……”
陸承站在陳妙儀的腳邊,居高臨下看著她,眸色陰沉冰冷,眼底不帶半分笑意,再也沒了往日的夫妻溫情。
“皇后,清醒了嗎?”
他的聲音很淡,卻叫人后背一陣發(fā)涼。
陳妙儀抬頭四處望了望,又看了看自已身上幾乎赤露的身子,她臉色一下子白了下去,沒有絲毫血色,剛剛的那些記憶涌出腦海。
她徹底僵住了。
“陛下,陛下,有人要陷害臣妾和玄清,絕對是有人故意設計我們的。”
“你是知道,我們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來?!?/p>
他們三人在年少時早就認識,要是彼此之間有點什么,早就有了。
陸承抬手揉了揉眉心,臉色依舊難看。
“就是因為相信你們,朕才放任你們私下見面,放任你找他幫你做事。”
“否則,光憑后宮嬪妃與朕手底下的暗衛(wèi)統(tǒng)領私下有所往來,你以為你們倆還能繼續(xù)活著?”
但凡換一個人,早在兩人私下有牽扯的時候,早就沒命了。
陳妙儀衣衫不整,發(fā)絲凌亂,她跪在地上,抱住了陸承的大腿,眼眶泛紅落淚。
“九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人算計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見到玄清,就好像中了那種藥一樣,不受控制往他身上撲?!?/p>
“這一定是有人在搞鬼,我不可能背叛你的,更不可能跟玄清有什么私情,你知道的,我最討厭他了?!?/p>
陸承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靜靜看了她良久,最終蹲下身挑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瞇了瞇眸子。
“皇后,你知道剛剛朕開門,看見的是什么嗎?”
“什……什么……”陳妙儀愣住了,下意識開口。
“是你留在玄清臉上,還有喉結上的唇印,還有他身上一道道新鮮的抓痕?!?/p>
“你說,以他能耐,誰能往他身上下藥?”
作為年少時關系最好的三人,對于陸承來說,有些事情,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有些事情,是他無法忍受的。
無論是作為帝王,還是作為一個男人。
他都無法忍受。
哪怕……他知道這事有蹊蹺,哪怕他知道這兩人并沒有真正越界。
“陛下……”陳妙儀的心驟然一沉,想要去拉陸承的手。
卻被男人毫不猶豫避開,隨后大步離開了這個凌亂的地方,冷冷丟下兩句話。
“這事朕會調查,若是讓朕查出你們之間真的有些什么。”
“這個后位,你也別坐了。”
“陛下,陛下,九哥,我是冤枉的,你相信我,是有人在算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