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女人不愛美,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
那么大的兩個疤痕,別說是娘娘了,但凡換個普通女子都會難受得要死。
“行了,別哭了,不礙事的?!鄙蛑σ廨p輕地為紅月擦掉眼角的淚痕,柔聲哄著她。
不知何時從外面回來的小梅,站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這對主仆倆。
紅月這個死丫頭是個沒心機的,稍微套路,她自已就給暴露得干干凈凈的。
她肯定是沒問題。
至于這個沈妃……
紅月跟在她身邊幾年了,他從紅月這個死丫頭嘴里套了不少話,沈妃似乎也沒問題,她從前只是個心善的苦命女子,年紀輕輕守寡,卻依舊保持著一顆良善之心
哪怕自已過得不如意,依舊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助他人。
紅月就是沈妃幾年前撿回家的。
他倒是瞧著沈妃比皇后順眼多了。
哭哭哭,怎么還在哭。
小梅的心又開始煩躁了,他轉身離去,寫了一張紙條放在暗處。
另一邊。
紫宸殿。
“陛下,沈妃那邊有消息?!?/p>
常平雙手奉上一張帶著特殊印記的紙條。
紙條上印著一只云雀。
陸承有些意外,他派了云雀和玄清過去,一般傳消息的人都是玄清,這回怎么變成了云雀。
他放下手中的政務,接過來打開一看,片刻之后隨手遞給了身邊的常平。
“這一個月以來,你跟沈妃也見過幾面,你說,她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常平聞言一愣,一邊接過紙條看了起來,一邊低頭腦袋仔細在心中揣摩陛下這話。
他回想了一下這些日子陛下對沈妃的態(tài)度,試探性開口道,“這些日子以來,奴才總共見過沈妃娘娘四次,從外表來看,沈妃娘娘……倒是個性子溫和的人?!?/p>
“長春宮里來自各個宮的探子不少,一個多月了,卻什么也沒探查出來,哪怕對待犯了事的下人,沈妃娘娘也是寬厚處之,從不嚴苛?!?/p>
“一個多月下來,長春宮的那些宮人不但沒有懈怠,反而伺候沈妃娘娘越發(fā)積極了,個個都爭著搶著在沈妃娘娘面前露臉。”
陸承的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起伏, 面色冷淡。
“你對沈妃的印象倒是不錯。”
“今夜擺駕長春宮。”
“是,陛下?!背F絼倓偦卦挼哪欠Ψ颍恢挥X中冒出了一身冷汗,打濕了整個后背。
他偷偷抬頭看了眼坐在龍椅上的男人,一時之間也拿不準自已剛剛說的那些話,究竟有沒有犯了帝王忌諱。
長春宮。
沈枝意不許紅月繼續(xù)哭了。
但是紅月忍不住,又偷偷跑去找小梅哭,她死不要臉地抱住小梅的腰,撲進人家的懷里,淚水啪嗒啪嗒掉落,硬生生把小梅胸前的衣服打濕了。
“怎么辦啊小梅姐姐,娘娘生得那么美,怎么能留下那么難看的疤痕。”
“嗚嗚嗚,要不我偷偷去求皇后娘娘或者去求陛下吧?!?/p>
“娘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待我如親姐妹,要是日后因為身上傷疤,娘娘不得圣寵了怎么辦?”
感受著胸前的一片濕潤,小梅眼底毫不掩飾閃過嫌棄,一把將人從自已身上扯開丟在床上。
“哭什么哭,遇到一點小事就哭哭啼啼的,你以后還怎么為沈妃娘娘辦事?”
“以后要哭滾遠點,別趴在我胸前哭?!?/p>
再哭下去,他胸口處放著的那兩個大饅頭就藏不住了。
他實在不懂有啥好哭的,人家沈妃都沒哭,她一個婢女哭算是咋回事。
“陛下駕到?!?/p>
遠遠聽到這道聲音,紅月立馬不哭了,擦了擦御眼淚,拉著小梅往寢殿內跑去。
“陛下來了,我們快點過去伺候娘娘梳洗打扮。”
小梅姐姐的手巧,定能把娘娘打扮得更美,小梅姐姐聰明,要是遇到事情,肯定能幫到娘娘……
寢殿內。
“臣妾參見陛下?!鄙蛑σ鈩傄卸Y,卻被陸承一把扶住,攬住纖細的腰身坐到了床榻邊。
“愛妃今日瞧著氣色好了不少,不知太醫(yī)那邊怎說?”
沈枝意順勢靠在了陸承的懷里,“陛下不用擔心,臣妾的身體相比從前已經(jīng)好了不少,沒什么大問題?!?/p>
陸承聞著懷中女子身上傳來的淡淡藥香,不似后宮那些女子身上的脂粉味那么刺鼻,也不苦澀,反而有些淡雅好聞。
他輕輕撫摸著沈枝意柔軟的發(fā)絲,“你身上是什么藥香,聞著倒是有些別致?!?/p>
沈枝意一怔,低頭在自已的身上聞了聞,是有些藥味。
“或許是最近喝的藥太多了,染上了一些藥味?!?/p>
“陛下,臣妾身上的藥味,沒有熏到您吧?”她睫毛輕顫,仰頭望著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似乎有些緊張。
陸承垂眸看沈枝意,偶然撞進了一雙秋水般透亮清澈的眸子,瀲滟輕顫,不自覺勾人心魂
他抬手細細撫摸著這張柔弱美麗的臉龐,最后看向女人柔軟的唇瓣,扣住她的纖細腰身,低頭吻了上去。
“沒有,你身上的藥香很好聞。”
“你身上的傷既然好了,那今日侍寢好不好?”陸承的聲音很是溫和,動作卻與之相反,強勢得猶如一團熊熊烈火,不容拒絕快要把她灼燒掉了。
“……好?!鄙蛑σ馍眢w微微緊繃,仿佛是面對未知的害怕和緊張,她緊緊攥住男人的袖口,呼吸變得急促,卻依略帶幾分青澀地微微張著唇任由他索取。
“陛下,陛下……”
“怎么還這么青澀,從前你夫君沒這樣對過你?”
陸承輕笑出聲,望著沈枝意凌亂敞開的衣襟,隱約可見一抹豐腴的白嫩,他眸色漸漸變深,他扣住女人纖細腰肢的力道越來越重,仿佛要把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揉入骨血之中。
柔弱少女的青澀混合著成熟婦人的風情豐腴,在這一刻散發(fā)得淋漓盡致。
沈枝意臉色陀紅,額頭的碎發(fā)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她仰著纖細的脖頸,微微緊咬著唇瓣,趴在陸承的身上任由他掠奪。
似乎羞于回答。
陸承低低笑了,再次吻上了她的眉眼。
殊不知,他懷中的女人,一個多月前還是他臣子的妻子。
名正言順的年輕夫妻之間,雙方身體并無問題,日日又睡在一張床上。
有些事情水到渠成,根本不用刻意引誘,便是一陣云雨,像今日這樣的,也不是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