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管飯,能夠養(yǎng)她,沈枝意才不管喊他什么呢,眼睛一亮,立馬高高興興點頭。
“好呀好呀?!?/p>
“那我以后就喊你阿時怎么樣?”
這位如今可是她的衣食父母,連名帶姓喊太生疏了,得喊得親近一些,便于以后他養(yǎng)她的長期發(fā)展。
沈知時微微一怔,阿時兩個字在心頭來回打轉(zhuǎn)了半天,一股莫名的滋味涌上心頭。
“可以。”
沈枝意暗自松了一口氣,又乖乖坐好,摸著肚子可憐巴巴望著他,“阿時,我還沒吃飽,你可以讓下人給我送飯嗎?”
“我身體內(nèi)有貪吃的大蟲子,都是它在惹禍,不是我想吃的,是那個大蟲子想吃,我不給它吃飽,它就會來吃我的腦子?!?/p>
“你也不想看我變傻子吧?!?/p>
剛剛在小太子那里,她只吃了一個半飽。
來了這里,勉強(qiáng)吃了兩盤糕點塞牙縫,但是還是有些餓。
沈知時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沒看出什么異常,“吃這么多,你沒感覺哪里不舒服?”
他不介意她吃得多,但是萬一引起別的什么事就不好了。
沈枝意搖搖頭,“目前沒什么問題,吃的多了睡上一覺,我還會夢到一些從前的記憶碎片,不過那些記憶太零碎了,我還是沒想起多少。”
好在,她的武功恢復(fù)了不少。
昨天又在夢里學(xué)了點醫(yī)術(shù),照這個速度下去,應(yīng)該五六天左右就會恢復(fù)醫(yī)術(shù),到時候說不定有辦法揪出這只搗亂的大肥蟲。
沈知時走到她的身邊。
正當(dāng)沈枝意不解的時候。
對方蹲下身伸手摸上了她柔軟的肚子,緊緊貼了貼,又按了按,確實像是沒吃飽的樣子。
“你知道,是誰給你下的這東西嗎?”
這么奇特的蟲子,估計也只有蠱蟲了,猜來猜去,除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也就沒有別人會這么做。
沈枝意想了想,“我猜是狗皇帝。”
“他那個人深不可測,尤其是發(fā)瘋的時候,我有時候都挺怕他?!?/p>
既然他們早就認(rèn)識,甚至之前她還是他的貴妃,狗皇帝又怎會把她當(dāng)成柳兒。
因此,除了故意為之,她想不出別的可能。
沈知時沉思片刻,“皇宮內(nèi)最近出現(xiàn)了一個空竹大師,聽說天下不少的奇毒就是出自他的手中,你體內(nèi)的蠱蟲應(yīng)該跟空竹大師有關(guān)?!?/p>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體內(nèi)的東西恐怕很難除掉?!?/p>
那位空竹大師可不是別人,而是帝王的親舅舅。
空竹大師年少成名,很久之前便喜歡研究醫(yī)術(shù)和毒術(shù),巧合的是,他本名姓高,神醫(yī)高愈也姓高。
曾經(jīng)還有人以為他們有很可能是同一人,但后來發(fā)現(xiàn)他們并不是一個人,一切只是巧合罷了。
能跟神醫(yī)高愈同一個時期出名的人,可都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
事情太多太復(fù)雜了,對于沒有恢復(fù)記憶的人來說,更是煩上加煩,沈枝意想想腦袋就疼,她抬手抱著腦袋。
“阿時,能不能等我吃飽了再說這些?!?/p>
“我都快餓死了。”
再不吃東西,大肥蟲就要吃她的腦子了,她可不想變成大傻子
沈知時嘆了一口氣,“你有沒有想過,吃太多了你體內(nèi)的蟲子長大,會帶來什么后果?”
他也不想把這件事想得太多。
但涉及到她的安危,哪怕只有一絲可能都要小心謹(jǐn)慎。
尤其是她現(xiàn)在的性子變化太大了些,這究竟是她原本壓抑多年的性子,還是蠱蟲變大帶來的影響都還未確定。
沈枝意愣住了,低頭給自已仔細(xì)把脈。
半晌過去。
她聲音悶悶的。
“那只大肥蟲大部分時間都沒有什么動靜,但它比前幾天又變大了一些?!?/p>
“我目前還沒辦法把它弄出來,但是不吃飯我的記憶又無法恢復(fù),而且好餓好餓,我怕它會忍不住吃我的腦子和五臟六腑?!?/p>
這個可能性她也不是沒過,但實在是太餓了。
沈知時眸色凝重,“以后你的飯量減半,盡量只吃個半飽就好,我會派人去查一查你體內(nèi)的這個東西,說不定能找到辦法除去它。”
“這東西留不得,也不能再讓它繼續(xù)在你體內(nèi)長大。”
沈枝意也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她強(qiáng)忍著肚子的饑餓,“好吧,我會控制自已的?!?/p>
狗皇帝太狠了。
居然給她下這么一個要人命的玩意。
可惜上次的那把飛刀沒要了他的命。
“天色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睕]了吃的,沈枝意只想好好回到被窩里睡上一覺。
沈知時看著她突然開口。
“你今日……怎會跟太子殿下走到一塊去?”
沈枝意眨了眨眼,有些不解。
“我跟小太子走到了一塊有問題嗎?”
那個小孩挺好的,她之前還懷疑是不是她生的,現(xiàn)在看來是想錯了。
她生下來的孩子是沈知時的。
想到這里,沈枝意連忙問道,“對了,你不是說咱們有孩子嗎,孩子呢,在哪?”
在她的記憶里,她年輕又貌美,正值青春年華。
沒想到一眨眼居然都當(dāng)娘了。
不過想想也是,她好像已經(jīng)二十有八,按照正常情況的嫁人生子,有個十來歲左右的孩子都算正常。
沈知時看了她一眼,語氣頓了頓,“玨兒他不在府內(nèi),等你恢復(fù)記憶了,你會知道的他在哪的?!?/p>
“至于太子,你可以接觸他,但別在他面前暴露你的身份,無論哪一個身份都不行。”
那孩子跟他父皇一比,終究還是太年輕了太稚嫩了,哪怕這些日子他教了他不少東西,但時間尚短,成效不深。
萬一被他父皇察覺到一絲異樣,對方絕對會順藤摸瓜查到這里來。
沈枝意點點頭,“放心吧,我知道?!?/p>
她是喜歡小太子,不過小太子畢竟是狗皇帝的親兒子,她當(dāng)然會警惕他。
再次回到朝陽院內(nèi)。
天色早黑了。
沈枝意提著一盞燈籠,剛打開自已的房門。
一進(jìn)去,周遭一片漆黑。
還未點上燭臺,勉強(qiáng)借著燈籠昏黃的光線,便發(fā)現(xiàn)里面坐著個半大的少年身影。
哪怕看不清面容。
沈枝意還是一下子猜出了對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