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好可怕的意志?!?/p>
青年眼中滿是佩服。
明明承受著如此恐怖的劍意沖擊。
蘇默卻跟沒事人一樣。
這樣的意志,簡直恐怖!
青年骨子里十分驕傲,內(nèi)院那么多學(xué)員,沒一個能讓他服氣的。
可現(xiàn)在,他由衷地佩服蘇默。
“看來我得加把勁了!”
“既然他都能做到,我憑什么做不到?”
青年的眼神堅(jiān)定起來。
他咬著牙,往前踏出一步。
剎那間,來自四面八方的劍意,更加狂暴了。
他整個人,如同大海中的一葉扁舟,搖搖欲墜。
可他死死咬著牙,寸步不退。
借那磅礴的劍意磨礪自已的意志,洗禮自已的靈魂。
劍棺一旁,蘇默暗露一抹贊賞。
“這小子不錯?!?/p>
“若不夭折,未來成就應(yīng)該不會低?!?/p>
收回目光,蘇默開始專心修煉劍法。
跟《萬重浪》一樣,《劍蕩四方》也是他在激活腦海中一粒星辰光點(diǎn)以后,所獲得的上古大能傳承。
《劍蕩四方》沒有品階。
或者說,無法用玄天大陸的等級去定義它。
而修煉《劍蕩四方》,需要以劍冢那磅礴的劍意雕琢自已的靈魂。
相當(dāng)于在靈魂上面動刀。
這種痛,絕非常人所能忍受的。
《劍蕩四方》有三大境界:人劍、地劍、天劍。
哪怕最低境界的人劍,威力都超過天級武技。
可相應(yīng)的,威力越強(qiáng),修煉起來就越難,條件也是越苛刻。
無論是劍冢,還是那雕琢靈魂的痛苦,都足以將無數(shù)人攔在門外。
更何況,這門劍法對身體強(qiáng)度也有著要求。
非神體不可練!
練之則廢!
蘇默十分專注,全身心融入到修煉之中,任由那無盡的劍意沖刷自已的靈魂。
每時每刻都承受著極致的痛苦,仿佛萬箭穿心一般。
可他的靈魂,也是在這個過程中不斷蛻變。
不知不覺,一股至尊劍意,在他體內(nèi)不斷凝成。
他坐在那里,就像一柄出鞘的神劍。
一股鎮(zhèn)壓四海八方的至尊劍意氣息,以他為中心,席卷整個劍冢。
“嗡嗡嗡……”
周遭那密密麻麻的古劍,仿佛誕生了生命一般,開始顫抖起來。
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多的古劍顫抖起來。
到最后,整個劍冢,數(shù)不清的古劍,全都顫抖了起來。
甚至連蘇默身邊那一具劍棺都在顫抖。
“什么情況?”
劍冢邊緣,那青年聽到動靜,立即睜開眼睛。
緊接著,他便看到了令他畢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密密麻麻的古劍脫離了大地,在半空匯聚,化作一片古劍海洋,浩浩蕩蕩地朝著蘇默涌去。
所有的古劍,仿佛在迎接它們的帝王一般。
青年滿目駭然。
可下一刻,蘇默一聲低喝,讓青年心底狠狠一顫。
“滾!”
只見蘇默眉頭一皺,朝著那密密麻麻的古劍冷喝道。
語氣中充滿了嫌棄。
而那漫天的古劍,在蘇默的喝聲中輕輕一顫,隨即逃竄似的回到了各自原本所在的位置。
青年甚至感覺周圍的劍意似乎多了一絲莫名的情緒。
這情緒似乎是……委屈?
“我這是……起猛了?”
青年呆滯。
這些古劍,可都是天門圣地先輩們留下的傳承啊!
有些古劍甚至包含圣者意志!
他拼了命才能得到其中一部分古劍的認(rèn)可,接受它們的傳承。
而現(xiàn)在,它們竟然上趕著想要將傳承灌輸給蘇默。
最離譜的是,蘇默竟然嫌棄它們!
“等等,這氣息是……”
青年忽然感覺到那一股至尊劍意,仿佛劍道至尊一般,讓萬劍臣服。
他看著蘇默,駭然之色更盛。
“錚!”
忽然,蘇默身邊那一具劍棺上的圣劍也仿佛被喚醒一般,發(fā)出一道清脆的劍鳴。
緊接著,圣劍脫離了劍棺,懸浮在蘇默頭頂。
蘇默抬起頭,看著頭頂?shù)木牌肥Γ鏌o表情道:“我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
“所以,你也滾!”
那圣劍顫抖了一下。
在半空停了一個呼吸,隨即重新插入劍棺。
青年目瞪口呆。
那可是劍圣的佩劍??!
劍圣傳承,蘇默竟然也拒絕了!
劍棺旁,蘇默收回目光,閉眼繼續(xù)修煉起來。
他身上的至尊劍意,越來越強(qiáng)烈,就仿佛璀璨的太陽一般。
劍冢邊緣的青年,甚至感覺靈魂都有些灼痛。
他閉上眼,仔細(xì)感知那一股至尊劍意。
“這股氣息……沒錯,這就是我一直追求的至尊劍意!”
至尊劍意,本以為只存在于傳說中,沒想到真的出現(xiàn)了。
他遲疑了下,睜眼看向蘇默。
憑著超強(qiáng)的劍道感知,他隱約發(fā)現(xiàn),蘇默似乎在借用劍冢中無盡的劍意雕琢靈魂。
“或許,我也可以嘗試一下?”
青年知道這樣不道德,跟偷師沒什么區(qū)別。
可至尊劍意對他的吸引力太大了。
若能練成至尊劍意,哪怕死,他也愿意!
只見他仔細(xì)觀察著蘇默,牢牢記住蘇默的修煉方法,隨后照葫蘆畫瓢。
哪怕學(xué)不到精髓,只要能學(xué)到三分形似,他便已經(jīng)滿足了。
只是,當(dāng)他以劍意雕琢靈魂的時候。
第一刀下去,那極致的痛苦,便讓他忍不住發(fā)出一道悶哼。
嘴里也是倒吸一口冷氣:“嘶?!?/p>
他想過會很痛,但沒想到會痛到這個地步。
這還只是第一刀。
而蘇默那邊,一刀接著一刀,無盡劍意穿透靈魂,卻是眉頭都沒皺一下。
而且,蘇默那邊的劍意,可要比他這邊的劍意恐怖得多。
“這家伙的意志,難道真的是鋼鐵做的不成?”
青年一向以自身意志為傲。
然而剛剛那種痛徹靈魂的痛苦,甚至讓他產(chǎn)生了一絲恐懼,有了退縮的念頭。
“不,莫問,你行的!”
“不就是在靈魂上動刀嗎?”
“有什么好怕的!”
青年,也就是莫問,再次鼓足勇氣,學(xué)著蘇默修煉起來。
又是一刀下去。
痛得他臉部都扭曲起來。
可他心中憋著一股不服輸?shù)膭?,越是艱難,他就越是要迎難而上。
不過片刻的時間,他便已經(jīng)大汗淋漓。
整個人幾乎虛脫了。
而蘇默那邊,仍舊是淡然地修煉著,仿佛那痛苦根本不存在一般。
休息片刻,莫問緩過來,再次學(xué)著蘇默修煉。
而他的舉動,自然也是落在蘇默的眼中。
“可以啊,這小子,年紀(jì)輕輕,卻能做到這個地步。”
蘇默并不在乎莫問偷師。
《劍蕩四方》在他腦海中,就算莫問偷學(xué),又能學(xué)到幾成?
倒是莫問的意志,他有點(diǎn)欣賞。
“我倒要看看,你能學(xué)到什么程度?!?/p>
蘇默一笑,大大方方地修煉,一點(diǎn)都不避著莫問。
如果莫問真能學(xué)到點(diǎn)什么,那也是他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