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意好整以暇的看著盛云嬌。
盛云嬌面色扭曲,不是,到底為什么呀,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就剛剛那么會兒功夫,雖然沒注意聽泱泱跟他說了點什么,但肯定不可能把這也告訴他的呀,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這么變態(tài)的?
每天睡人床底下了嗎?
盛云嬌摳著手指,絞盡腦汁的想著。
盛君意端起茶杯,見她還沒動靜,“想好怎么編了嗎?”
“不是,我說二哥,你這一天到晚的這么閑的嗎?”盛云嬌嘀咕:“以前也沒見你這么愛管閑事??!”
“不巧,我前幾日外出辦事,路過花州城,特地去見過二叔二嬸,他們自從得知你打算出去闖蕩江湖了,是左右也不放心,特地叮囑我,若是見了你,讓我好好管教一下?!笔⒕馕⑿Γ骸八赃@閑事呢,我還是要過問一下的。老實交待吧,不會覺得出去玩了這一趟,真把自已當(dāng)什么江湖兒女,不拘小節(jié)了吧?”
盛云嬌氣的跺腳,“二哥,你怎么這么討厭呢,我說還不行嘛!我,我喜歡他!我知道分寸的,你放心,我發(fā)誓,在定親成親之前,我絕不越雷池半步。”
盛君意:“……想的倒是挺遠的,話本子沒白寫啊。”
盛云嬌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已說了點兒什么,懊惱的瞪向盛君意。
盛君意起身,走到她跟前,搖搖頭:“小四,我只是擔(dān)心你吃虧,提醒你一聲。以后話本子還是多看點正經(jīng)的,乖?!?/p>
說完指尖輕輕的在她眉心彈了一下,悠悠的走了。
盛云嬌捂臉,她沒臉見人了,她都說了點兒啥啊,什么雷池不雷池的,她真不是那個意思??!
……
陸泱泱拉著聞清清離開后院,叫商號的小廝幫她們準備了馬車,帶她們?nèi)ュ\州城最大的藥堂。
聞清清不解:“咱們?nèi)ニ幪米鍪裁??不是說去找舅舅嗎?”
“他肯定在藥堂?!标戙筱笫趾V定的說道。
“你怎么知道的?”他們一進城,舅舅一溜煙就沒影了,撒手沒。從前還在藥神谷的時候,就聽外公說起過,她舅舅打小就是個拴不住的,還沒他養(yǎng)的那條狗靠譜。
“我猜的呀,”陸泱泱解釋:“阿卻在京城開了間藥堂,叫仁心堂,是京城最大的藥堂,我第一次見師父,就是在仁心堂里。西南盛產(chǎn)藥材,我問過仁心堂的掌柜,仁心堂的藥材多半都是從西南運過去的,所以西南定有專供仁心堂的藥田。錦州城是附近幾個州縣最大的府城,這里肯定開了仁心堂。師父從前云游四海到處行醫(yī),他那個死摳門的性子,出門行醫(yī)八成能把自已給餓死,所以你猜,他要是沒錢了會去哪兒?”
聞清清了然:“去仁心堂?”
“沒錯,所以我們?nèi)ト市奶?,一定能找到他?!标戙筱笳f道。
聞清清豎起大拇指:“厲害啊!早些年有師兄師姐外出游歷,回回說若見了舅舅,定然捎信兒回去,可惜了,十幾年都沒人見到他!你還真不愧是他的徒弟!”
說話間,馬車已經(jīng)停在了仁心堂的外面,陸泱泱掀開車簾,看到仁心堂三個字,拉著聞清清跳下了馬車。
這會兒正是下午仁心堂最忙碌的時候,連門口都有人在排隊。
陸泱泱正要進門,便聽見身后傳來一道聲音,“泱泱?”
陸泱泱聞聲趕緊轉(zhuǎn)過身,便瞧見宗榷從馬車上下來。
陸泱泱眼睛一亮,快步走到他跟前,驚喜的問他:“你怎么來了?”
宗榷抬手指尖撥開她被風(fēng)吹亂的發(fā)絲,溫和的回道:“來找你。”
“找我?”陸泱泱驚訝。
宗榷淺笑:“不知你何時回來,便叫人盯著仁心堂和天乘商號,仁心堂離的近些,所以收到消息,就先過來瞧瞧。”
陸泱泱心中一暖,又有點不好意思,“我先去天乘商號見了二哥,得知苗疆的危機已經(jīng)化解,便來仁心堂找我?guī)煾浮N也恢滥阍谀睦?,就……?/p>
她只想著快些把藥給配好,倒確實沒想著要第一時間見到他,但他卻在時刻關(guān)注著她的消息。這種感覺對陸泱泱來說有點奇妙,好像頭一次那么清晰的感知到,有人這么把她放在心上,明明他還有那么多事情做,卻還是第一時間就來見她。
“咳咳,”聞清清輕咳一聲,陸泱泱轉(zhuǎn)過頭去,聞清清沖她眨眨眼:“那我先去找舅舅,你們慢慢聊,不著急哦!”
陸泱泱趕緊叮囑她:“別忘了重要的事!”
聞清清搖頭:“放心吧,忘不了,我待會兒就叫人去問?!?/p>
然后轉(zhuǎn)身進了仁心堂。
宗榷抓住陸泱泱的手:“你一路奔波,先隨我回去收拾下再過來,我叫廚娘做了些這邊的點心,待會兒叫人送些到這邊來。”
陸泱泱正想說自已不用,但是轉(zhuǎn)頭對上宗榷的眼睛,她頓時有些不忍心起來,他知道她回來,第一時間來找她,她要是拒絕的話,他應(yīng)該會失落的吧?
他們現(xiàn)在,怎么也算是清清說的那樣,算是在談戀愛吧?
忘了仔細問問,這戀愛要怎么談了,要不,先跟他回去?
陸泱泱把拒絕的話給憋回去,然后沖著宗榷點了點頭。
宗榷握住她的手,拉著她朝馬車走去。
陸泱泱垂眸看向他們握在一起的手,突然感覺心跳有些快,好像每次跟他靠近,或者像這樣接觸的時候,她都會有那么一點點奇怪的感覺,難道這種感覺,就是戀愛的感覺嗎?
緊張?心動?還有點燙燙的?
陸泱泱這邊出神的想著,一不留神臉就朝著宗榷的身上磕了上去,宗榷及時抬起手,貼上她的額頭,淺笑著問:“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陸泱泱睜大眼睛,看著宗榷近在咫尺的那張臉,那像是要溺死人不償命的眼神,她的唇角頓時都有些干澀起來。
陸泱泱手指勾了勾,“先上馬車。”
宗榷握著她的手,牽著她上了馬車,陸泱泱手指勾住宗榷的衣領(lǐng),將他往跟前輕輕一拉,湊過去貼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