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著涼了?這山里風(fēng)大,要不要我扶你進(jìn)去???”
盛云珠走過來,滿臉笑意,關(guān)切的挽住了薛婉寧的胳膊。
薛婉寧虛弱的笑笑:“沒事,只是有些體力不濟(jì),恐招待不周,讓伯母受累。是我疏忽了,伯母,請?!?/p>
她說著,又不舒服的拿起帕子輕咳了兩聲。
盛云珠扶著她準(zhǔn)備往里走。
薛婉寧的眼睛,再沒有朝著盛君堯看一下。
“等一下,”盛君堯出聲叫住她們,對著薛婉寧說道:“薛姑娘既然身體不適,我們就不便打攪了,不知薛姑娘是怎么來的護(hù)國寺?今天可要回去?若是需要的話,我讓人安排送一送薛姑娘,早些回去休養(yǎng)?!?/p>
蘭氏剛剛還暗恨兒子是根木頭,見他此時這么會說話,也跟著笑了:“阿堯說的是,婉寧,你身體不適,我們就不進(jìn)去了,我本來讓阿堯找了泱泱來去求平安符呢,待會兒也給你求一個帶著,你啊,就聽阿堯的,讓他安排人送你回去,不,讓他送你回去,早些歇著,養(yǎng)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p>
蘭氏這會兒看著薛婉寧的模樣,也是越看越擔(dān)心,這眼看婚禮都沒有幾日了,若是薛婉寧這身體不好,到時候影響了婚禮,可是不太好。
這么一想,蘭氏就有些著急,她急忙沖著陸泱泱招招手,陸泱泱走了過來。
蘭氏拉住陸泱泱的手,同薛婉寧說道:“對了,婉寧,這是泱泱,是蘭家的一個姑娘,現(xiàn)在在我身邊待著,日后也是你的妹妹。你早些回去歇著,云珠啊,你也回去吧,你祖母這會兒也該起來了,你去陪她聽聽經(jīng)?!?/p>
薛婉寧虛弱的沖著陸泱泱笑了笑:“泱泱妹妹好,讓伯母擔(dān)心了,我這就回去?!?/p>
“好,好,”蘭氏點著頭,拉著陸泱泱說:“那泱泱,咱們?nèi)デ笃桨卜?。?/p>
又對盛君堯和盛君意兩兄弟交待:“阿堯你去送送婉寧,意兒你送云珠回去,照顧好祖母。”
兩人點頭應(yīng)是。
盛云珠不免有些焦急,她費盡心思,還讓人幫了忙,才把薛婉寧和她那個表哥給引到了這兒來,特地安排了這么一出好戲,就是為了讓蘭氏跟盛君堯親眼目睹薛婉寧跟她表哥私會!
她必須要想辦法阻止這場婚禮,她是真沒想到蘭氏竟然因為身體不好,要將婚禮提前,她可不想讓薛婉寧嫁到國公府來。
原本只要等明年盛君堯一死,這場婚事就不了了之了,結(jié)果蘭氏竟然拿著沖喜當(dāng)借口提前辦婚禮!
一個陸泱泱現(xiàn)在就夠讓她煩的了,她可不想再來一個薛婉寧!
旁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薛婉寧可不是什么善茬,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她想要借助國公府的權(quán)勢做籌碼來達(dá)到自已的目的,就絕不能讓薛婉寧這個跟她懷揣著同樣目的的人嫁進(jìn)來,到時候,怕是整個國公府,蘭氏一撒手,就是薛婉寧說了算了!
原本她還指望著,蘭氏病了以后,她可以順理成章的接管國公府的中饋,但前提是,沒有薛婉寧這個名正言順來礙事的!
一旦薛婉寧嫁進(jìn)來,蘭氏必然將中饋交給她!
如今她在府中的地位越來越不穩(wěn),距離她出嫁也還有兩三年的時候,她若不想辦法為自已謀劃,都不知道到時候自已能落著什么!
此外,她也真的擔(dān)心,有盛君堯在,會逼迫盛國公在婚禮之后真的將她的名字從族譜上劃去。她并不太擔(dān)心盛君堯,畢竟盛君堯也活不了多久了,只要拖一拖,拖到盛君堯離開,這件事就能過去,所以絕不能讓他這個時候成親!
不行,她不能讓他們就這么走了!
盛云珠低垂著眉眼,面上微笑著跟薛婉寧和蘭氏道別,但是一轉(zhuǎn)身,突然腳下一崴,“唉喲”了一聲。
跌倒在了地上。
“哎,你干嘛呢,碰瓷兒啊,我可沒碰到你啊!”正在一旁納悶兒不已的梨端縣主,腦子還沒回神呢,就瞧見盛云珠直接腳一崴倒她面前來了。
這可過分了啊!
她剛只顧著看這一群人你來我往了,都還沒理順呢,這干嘛呢這是!
“云珠!”盛君意急忙過來將盛云珠給扶了起來。
“縣主,你無理取鬧是不是也該有個限度?縣主要是沒別的事情的話,不如讓大哥一起送你下山好了?!笔⒕獠幌敫娑丝h主說太多,他是見識過梨端縣主到底有多煩人的,那天在承恩公府,要不是她拽著他不依不饒,他也不會無端撞上那么一樁案子。
他就是覺得奇怪,好端端的,之前每次梨端縣主見到云珠還總是親親熱熱的,結(jié)果這才幾天,變臉比翻書都快。
還是離得遠(yuǎn)一點清靜。
“不是,你什么意思,我無理取鬧?我怎么無理取鬧了?你看見我推她了還是怎么樣?你自已問她,我推她沒有?我告你盛君意,今天這事情說不清楚,誰都別走,本縣主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虧!想訛我,做夢!”梨端縣主這個暴脾氣,敢冤枉她,她立刻能跳起來跟人干起來!
“二哥,不是縣主,是我走路不小心……”盛云珠紅著眼睛,委委屈屈的說道。
更像是坐實了就是梨端縣主把她給推了。
“本來就是你不小心!走路不看路,你瞎??!”梨端縣主氣哄哄的懟道。
“梨端縣主,請你說話客氣一點?!笔⒕饽樕淞讼聛恚粘?偸且桓睊熘鴾\笑的模樣,少有冷臉的時候。
“二公子,也麻煩你說話的時候,把耳朵掏干凈一點,盛云珠自已已經(jīng)說了,她是自已走路不小心摔倒的,二公子的意思,是她在騙你了?”陸泱泱走過來,將梨端縣主拉到一邊。
走到盛云珠跟前蹲下來,一把握住了盛云珠的腳腕。
盛云珠嚇得冷汗登時就冒了出來,“你干什么?”
“我?guī)湍阏前?,省得你再不小心,讓人誤會誰推了你?!标戙筱笱鲱^,沖著盛云珠笑了笑:“我呢,鄉(xiāng)下長大的,給什么豬啊狗啊的,正骨正的多了,下手沒個輕重,你忍一忍啊?!?/p>
然后咔嚓一聲,直接給盛云珠把腳腕給掰正了。
“啊,不好意思啊,骨頭是正過來了,但是力氣大了點,骨裂了,你這兩個月,好好躺著養(yǎng)養(yǎng)吧,少耍點心眼養(yǎng)的會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