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宴弛掃了眼18克拉的鉆戒,語氣溫柔,卻不容置喙。
女經(jīng)理的眼睛沒忍住抽了抽,這可是18克拉的鉆戒,哪個女人看了,不為之瘋狂?
可出乎她的意料,喬惜惜只看了一眼,就擺手拒絕,甚至面對他遞上來的鉆戒,身子還往后縮了縮。
“阿宴,你不是說買個戴著玩玩嗎?我就要這個嘛。”
她開心地晃了晃手上的鉆戒,對手上的鉆戒已經(jīng)很滿意了。
商宴弛被她嬌嬌軟軟的聲音哄著,差點就應了,但他還有理智在:“你這個太小了,不能彰顯你商太太的身份?!?/p>
“哪里小了?”喬惜惜又看了眼手上的鉆戒,忍不住說:“我戴著剛剛好呢?!?/p>
商宴弛一把撈過她,將她禁錮在懷里,不容拒絕的語調(diào):“惜惜,你不懂。有的人就是眼瞎,太小的他們看不見,大的才能閃瞎他們的眼?!?/p>
喬惜惜:“……”
她一時語塞,是這樣嗎?
女經(jīng)理是個人精,已經(jīng)看出了商宴弛眼底的不悅和占有欲。
她笑著上前,溫聲勸道:“商太太,其實您應該相信商總的眼光。您看,您生得這樣漂亮,氣質(zhì)又干凈,難免會遇到一些不長眼的人沖撞了您,但他們只要看到這顆18克拉鉆戒,就會掂量掂量您的身份。再說,鉆石象征的是愛和守護,這顆全世界最大的鉆石,這不僅是您商太太身份的象征,更是商總對獨一無二的愛!商太太,商總這是向全世界宣示對您的愛呢,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求愛方式啊!”
其他店員也紛紛附和:
“是啊是啊,這叫‘生人勿近’!戴上它,那些狂蜂浪蝶看一眼就該知難而退了!”
“之前多少人來求這顆鉆石啊,都沒成功,商總真是大手筆!”
“商總真是太疼您了!”
……
一番吹捧的場面話說得喬惜惜的臉頰都燒了起來。
她偷偷抬眼去看商宴弛,男人面色冷峻,看起來很嚴肅,但緊繃的下頜線似乎柔和了些許。
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想到這里,喬惜惜心里因鉆戒太大、太招搖而產(chǎn)生的抗拒就煙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發(fā)酵的甜蜜。
她迎著眾人熱切期待的視線,有些扭捏地絞了絞手指,紅著臉小聲說:“那……我試試?”
商宴弛點了點頭,面色肉眼可見的愉悅了。
他輕輕抬起喬惜惜的右手,溫熱的指腹摩挲過她纖細的無名指,將那枚沉甸甸的鉆戒穩(wěn)穩(wěn)地套了上去。
尺寸剛剛好。
鴿子蛋般大小的鉆戒落在那白皙修長的手指上,形成一種極具沖擊力的視覺反差,顯得那只手愈發(fā)漂亮、柔美,也愈發(fā)……惹人憐愛。
商宴弛很滿意,對女經(jīng)理道:“這個要了?!?/p>
說著,看向喬惜惜之前中意的那顆小鉆戒,頓了一下,又道:“那個也包起來?!?/p>
“好咧,商總,您稍等?!?/p>
女經(jīng)理立刻應下,動作麻利地忙活起來。
喬惜惜看到這里,滿眼驚訝:“都要?”
商宴弛溫柔摸了摸她的長發(fā),眼里染上笑意,嘴上卻漫不經(jīng)心地說:“小玩意而已,只要你喜歡,就給你換著著玩玩?!?/p>
喬惜惜被他豪橫的言語跟言語中的寵溺,徹底驚得說不出話了。
周圍的店員們也再次被這豪橫的寵愛方式震驚到,看向喬惜惜的眼神里全是羨慕。
離開私人珠寶廳時,喬惜惜還有些暈乎乎的。
商宴弛想著她走路不便,就彎腰將她了抱起來。
喬惜惜這時回了神,很是羞窘:“不要,這么多人看著呢,我自己能走?!?/p>
她再怎么神經(jīng)大條,被店里十幾人盯著,也實在太羞恥了。
商宴弛有些好笑,點了點她的鼻尖:“你知不知道多少女人想讓我這樣抱?排隊能到法國,你還嫌棄上了!”
喬惜惜:“……”
她也不是嫌棄,而是不好意思。
于是,整個臉埋他胸口,當起鴕鳥了。
不久,兩人來到了車門邊。
余莎莎正等著他們,見他們來了,忙拉開副駕,但商宴弛掃了眼后車門,她立刻改為拉開了后車門。
商宴弛便將喬惜惜放在后車座,自己也坐了上去。
“商總,我買了跌打藥膏,您看看,要不要用?”
余莎莎忙從旁邊一個紙袋里拿出一管藥膏,連同幾個冰敷貼一并遞了過去。
商宴弛點了頭,接過來,目光里閃過一絲贊許。
他撕開冰敷貼,貼在喬惜惜微微紅腫的腳踝上,動作輕柔地就像對待一個瓷娃娃。
喬莎莎通過后視鏡看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商總還有這么溫柔的一面。
喬惜惜感受著腳踝處的冰涼,微微蹙了下眉,還有些不適應:“其實沒什么大礙啦。不貼也行的。”
說著,還晃了晃腳,像是在說:你看,好了。
商宴弛見她一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模樣,板著臉,叮囑道:“這兩天好好休息。爬長城什么的,推后吧?!?/p>
“???”喬惜惜的腳立馬晃不動了,當即抓著商宴弛的肩膀,小臉上滿是渴求,“我還想去看好漢石呢,那邊肯定很好玩?!?/p>
商宴弛對上她眼巴巴的眼神,沒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挺翹的小鼻子:“不準!誰讓你不聽話,亂跑!”
喬惜惜沒聽到想要的答案,有些氣鼓鼓,一邊躲開男人的手,一邊抗議道:“哼,你剛剛摸了我的腳沒洗手,不能捏我鼻子!”
商宴弛:“……”
他動作一頓,身子僵住了。
下一刻,余莎莎眼疾手快地從扶手箱里抽出一包濕紙巾,默默地遞了過去。
商宴弛皺著眉,接過濕紙巾,抽出一張,慢條斯理地擦著手,眼里帶著幾分懊惱。
他盯著喬惜惜氣鼓鼓的臉,眼里閃過一絲危險的光,然后故意用手戳了戳她的臉:“嫌棄我?”
喬惜惜理直氣壯,振振有詞:“你不講衛(wèi)生,不是好孩子!”
商宴弛:“……”
“噗!”
駕駛座上的余莎莎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就是VIP席位第一排,現(xiàn)場磕CP的快樂嗎?
磕到了,真的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