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惜被親得癢癢,縮著脖子躲,嘴里溢出幾聲細碎的笑。
商宴弛卻動作一頓,想起這小東西的生理期來了。
他硬生生止住了向下的手,額頭抵在她肩窩處,重重喘了幾口氣,嘆息著:“睡吧?!?/p>
那語氣里的隱忍和憋屈,聽得喬惜惜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偷偷睜眼,看到男人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商宴弛緩了好一會兒,那股燥熱非但沒下去,反而燒得更旺了。
他沒辦法,只能掀開被子下了床,丟下一句:“我去洗個澡?!?/p>
便沖進了浴室。
很快,里面?zhèn)鱽砹藝W嘩啦啦的水聲。
聽動靜就知道水流開到了最大。
喬惜惜裹著被子坐在床上,聽著那冷水沖刷的聲音,心里更過意不去了。
雖然是夏天,可洗冷水澡,萬一凍感冒了怎么辦?
浴室里,冰冷的水流順著商宴弛寬闊的背脊滑落,帶走體表滾燙的溫度,卻澆不滅他心頭那股躁動。
他深呼吸一口氣,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視線無意間掃過馬桶旁邊的垃圾桶。
之前聽傭人閑聊,說女人生理期來了若是有血塊,多半是宮寒淤堵,得好生調(diào)理。
那小丫頭雖然說不疼,但他多看兩眼也沒什么。
他想著看她有無血塊,哪怕很變態(tài),不想,隨著視線掃過去,垃圾桶里干干凈凈,別說血跡,連個衛(wèi)生巾包裝袋的邊角料都沒有。
商宴弛瞇起眼,又看了兩秒,猛然反應過來:好啊,喬惜惜長本事了,竟然學會假傳圣旨了!
想到這里,他扯了毛巾,慢條斯理地擦去身上的水珠,原本欲求不滿的臉上,此刻浮現(xiàn)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既然她想演戲,那他就陪她好好演這一出。
他扯來浴巾,圍在腰間,開門出去。
喬惜惜正趴在床頭,下巴墊著手背,一雙杏眼緊緊盯著浴室門。
見他出來,她的目光在他滴水的發(fā)梢上打了個轉(zhuǎn),滿臉的心虛與擔憂。
“怎么洗這么久?”她小聲嘟囔,聲音軟糯,“水涼不涼啊?”
商宴弛沒接話。
他沉著一張俊臉,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那一身寒氣瞬間將被窩里的暖意沖散了幾分。
喬惜惜被凍得瑟縮了一下,卻沒躲,反而伸出溫熱的小手在他冰涼的胸膛上戳了戳:“商宴弛,你身上好冷。”
“沒事。”商宴弛長臂一伸,將人撈進懷里,下巴抵著她的發(fā)頂,聲音聽起來格外虛弱隱忍,“涼點好,降火?!?/p>
喬惜惜聽著他略顯粗重的呼吸,愧疚感都壓不下去了。
她咬著嘴唇,手指在他胸口無意識地畫著圈:“你是不是……還很難受?。俊?/p>
“嗯。”商宴弛閉著眼,眉頭緊鎖,一副深受折磨卻又強行忍耐的模樣。
“不過沒關系,你不方便,身子又不舒服,我就是憋死也不能碰你。”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語氣深情又體貼,“萬一讓你不舒服,或者感染了病毒,心疼的還是我。我是男人,沖個冷水澡,忍忍就過去了?!?/p>
這番話簡直是暴擊。
喬惜惜看著眼前這個為了她寧愿自虐的男人,愧疚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真是太壞了。
怎么能因為想看他吃癟,就撒這種謊呢?
萬一他真的凍感冒了怎么辦?
喬惜惜徹底心軟了,把臉埋在他頸窩里蹭了蹭,聲音帶著濃濃的歉意:“那個,其實……我身體沒來。”
商宴弛依舊維持著那副正人君子的做派,義正詞嚴地訓斥:“別胡鬧。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我還沒混蛋到浴血奮戰(zhàn),那對你身體不好?!?/p>
“……真沒來?!眴滔曇粜〉孟褙埥校麄€人往被窩深處縮了縮,只留一雙濕漉漉的眼珠子在外面亂轉(zhuǎn),“我騙你的?!?/p>
商宴弛還是維持著那副克制隱忍的姿勢,甚至還往后撤了半寸,臉上寫滿了不信。
“這種事也能拿來開玩笑?”他眉頭緊鎖,“惜惜,別為了哄我,糟踐自己身體。”
喬惜惜急了:這人怎么油鹽不進呢?
她咬咬牙,心一橫,拽著他的手腕,就往被子里帶,一路向下。
果然沒有任何阻隔。
掌心下的觸感溫熱細膩,商宴弛呼吸瞬間粗重,偽裝的清心寡欲頃刻間碎了個干凈。
他盯著那張寫滿愧疚和急切的俏臉,眼底劃過一絲得逞的暗爽。
既然魚兒主動咬鉤,收網(wǎng)自然不用客氣。
他的指腹在那處軟肉上重重一按,帶著幾分報復的意味,向里探去。
“唔……”
喬惜惜猝不及防,身子猛地弓起,還沒來得及求饒,后頸就被一只滾燙的大手捏住,整個人在男人懷里動彈不得。
商宴弛欺身壓下,吻得又兇又急,半點沒有剛才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喬惜惜,耍我好玩嗎?”他放開她被吻得紅腫的唇,順著她漂亮的天鵝頸一路往下,在鎖骨處狠狠吮出一道紅痕,“看著我沖冷水澡,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嗯?”
喬惜惜被他欺負得眼尾泛紅,雙手無力地攀著他的肩膀,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自己被套路了。
“你故意的……”她聲音破碎,帶著哭腔控訴,“商宴弛,你又騙我,你早就知道……”
“剛知道。衛(wèi)生間的垃圾桶里沒一點血跡。”商宴弛輕笑一聲,大掌順著腰線游走,所過之處點起一片燎原大火,“剛才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抓著我不放的。”
“我那是怕你凍感冒了……”
“嗯,所以我現(xiàn)在熱得快炸了,你得負責滅火。”
商宴弛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膝蓋強勢地頂開她的腿,蓄勢待發(fā)。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急促地震動起來。
嗡嗡嗡——
商宴弛動作一頓,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正打算直接關機,卻掃到了屏幕上跳動的名字——裴臻。
之前他給他打了幾個電話都沒通,這會兒他突然回撥,肯定不是為了找他閑聊。
商宴弛閉了閉眼,硬生生壓下去體內(nèi)橫沖直撞的邪火,伸手撈過手機。
他接通電話,聲音里透著一股欲求不滿的暴躁。
“裴臻,你最好是有天塌下來的大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