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傭人一驚,忙改了口,對著喬惜惜喊:“商太太,歡迎回家?!?/p>
這稱呼太正式了,燒得喬惜惜俏臉通紅。
“我、我上、上樓,給二姐說一下這個好消息?!?/p>
她給商宴弛解釋一句,就直接跑上了樓。
來了一場公主出逃。
喬惜惜很快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背靠著門板,心臟還在砰砰狂跳。
商太太……救命!這個稱呼好羞人?。?/p>
她拿出手機,指尖微顫地給二姐喬昭昭撥去了視頻電話。
視頻電話很快接通,喬昭昭那張略帶疲憊卻依舊美艷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里。
“三三,怎么了?”
“二姐……”喬惜惜的臉頰還泛著紅暈,她深吸一口氣,小聲道,“我、我們領(lǐng)證了?!?/p>
喬昭昭愣了一會,臉上才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真的?太好了!”她真心為妹妹高興,“這下好了,看誰還敢亂打你的主意!”
她忽而想到醫(yī)院里那場鬧劇,又叮囑道:“領(lǐng)證歸領(lǐng)證,如果受委屈了,一定要給二姐說。”
“嗯嗯?!眴滔c點頭,想到了民政局領(lǐng)證的一幕,甜甜笑道,“他對我很好,不會讓我受委屈的?!?/p>
“那是現(xiàn)在,人心易變著呢?!?/p>
“我覺得他不會變?!?/p>
“你覺得我現(xiàn)在想干嘛?”
“……不知道?!?/p>
“我現(xiàn)在想罵你,所以,別讓我罵你,老實聽話,多長點心,我還能還害你?”
“他……也不會……他真挺好的。”
喬惜惜小聲維護。
喬昭昭臉色一變,正要訓(xùn)她,就聽到了敲門聲。
“叩叩?!?/p>
門外傳來傭人恭敬又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聲音:“太太,午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p>
喬惜惜不想挨罵,果斷借機掛了視頻,蹦蹦跳跳地跑下了樓。
餐廳里,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精致的菜肴,卻只有她一副碗筷。
商宴弛不在。
她疑惑地看向一旁的女傭:“他呢?”
女傭立刻恭敬地解釋:“太太,先生臨時有事回公司了,他留言讓您一個人好好吃飯?!?/p>
“……哦?!?/p>
喬惜惜也沒多問,乖乖在餐桌前坐下,注意力很快就被滿桌的美食吸引了。
不想,她剛夾起一塊色澤誘人的糖醋里脊,手機就響了。
喬惜惜嘴里含著肉,含糊不清地接起電話:“喂?”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秒,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做什么?”
“吃飯呀!”喬惜惜咽下嘴里的東西,報起了菜名,“今天的午餐有糖醋里脊和松鼠鱖魚,還有香辣蝦,一看就很好吃。”
“嗯,好吃你就多吃點?!?/p>
商宴弛似乎在那頭輕笑了一聲。
喬惜惜不解:“你笑什么?”
“商太太——”商宴弛刻意咬重了這三個字,“以后想吃什么,就直接跟廚房說。”
喬惜惜的臉頰一熱,心跳都漏了半拍。
這個新身份她還沒適應(yīng)。
她小聲“嗯”了一下,又用依戀的語氣說:“你要好好工作哦,早點回來?!?/p>
“好。記得想我?!?/p>
“嗯,我會想你的。”
喬惜惜說完就立即掛了電話,然后摸了摸微燙的臉頰,心里甜絲絲的,連飯都多吃了一碗。
商宴弛坐在總裁室里,看著掛掉的電話,想著她害羞的模樣,覺得疲累感都消散了不少。
時間飛逝。
轉(zhuǎn)眼天色就黑了。
商宴弛處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抬手捏了捏眉心,看了眼腕表,已經(jīng)七點了,是時候回家了。
想到家里那個乖乖等他的嬌人兒,他冷硬的眉眼不自覺地柔和下來。
手機卻驟然不合時宜地響起來。
他看了眼來電,是好友裴臻。
他直覺他這時候給他打電話,沒什么好事,卻也慢悠悠接通了。
“商總,新婚快樂啊!出來喝酒,哥幾個給你慶祝一下!”
電話那頭是裴臻慵懶中帶著一絲戲謔的聲音。
“謝了,沒空?!?/p>
商宴弛想也不想就拒絕,他現(xiàn)在只想回家抱他香香軟軟的老婆。
“別啊!”電話被另一個人接了過去,是賀逢川一貫的張揚語調(diào),“阿宴,別這么不給面子。再說,你現(xiàn)在火急火燎地趕回去,也抱不到你剛出爐的新婚老婆。因為,你的商太太現(xiàn)在在我們這兒呢?!?/p>
商宴弛的眉心狠狠一跳,薄唇吐出冷冰冰兩個字:“你狠!”
他直接掛斷電話,抓起西裝外套和車鑰匙就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到了地方才發(fā)現(xiàn)是兩人初次遇見的包廂,不由想起第一次見面時的不堪。
她會不會被嚇到?
商宴弛越想越陰沉。
“砰——”
他一腳踹開包廂的門。
預(yù)想中烏煙瘴氣的畫面沒有出現(xiàn)。
賀逢川正對著麥克風(fēng)輸出噪音污染,裴臻一旁悠然喝著威士忌,而他的新婚小妻子,正抱著一盤水果沙拉吃得津津有味。
“商宴弛,你來啦!”
喬惜惜看到門口的商宴弛,眼睛一亮,放下果盤就跑了過去,開心地挽住他的手臂。
商宴弛看著她那張傻白甜的笑臉,一肚子火瞬間憋成了內(nèi)傷。
“你怎么在這里?”
他板著臉,聲音也很冷。
喬惜惜被他的語氣弄得一愣,指了指不遠處的賀逢川,小聲說:“是他呀。他來接我。”
商宴弛的眼刀“嗖”地飛向賀逢川,又低頭看著懷里這個不省心的小東西,太陽穴突突直跳:“什么人來接你,你都跟著走?”
喬惜惜被他訓(xùn)得縮了縮脖子,委屈地小聲辯解:“可他說是你安排的……”
原來是借著自己的名義把人騙了過來。
商宴弛閉了閉眼,告訴自己:自家老婆,膽子還很小,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他也知道這事怪不了她,這只小東西的腦回路一直太單純。
他的視線利刃般射向兩個罪魁禍?zhǔn)?,聲音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你們搞什么鬼?”
賀逢川扔下麥克風(fēng),一臉?biāo)囆g(shù)家的狂熱:“阿宴!我的靈感來了!我要為你們的愛情作畫,當(dāng)作新婚賀禮!”
還是這件事。
商宴弛果斷拒絕:“死心吧,沒可能!”
“你別急著拒絕!阿宴,我要畫的不是那種畫!”賀逢川看他臉色不對,立刻舉起雙手澄清,“是正經(jīng)的肖像畫!掛在新房里,絕對是獨一無二的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