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宴弛看著那一行字,眸色沉了下來:商至……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他指尖輕點,只回了兩個字:【盯著?!?/p>
收起手機,他再也無法忍受喬惜惜那清甜的笑聲是因為一只貓,而不是因為他。
他大步流星地走進(jìn)那個充滿歡聲笑語的貓房,然后直接彎腰,手臂穿過喬惜惜的膝彎和背脊,將那個柔軟溫香的身子撈進(jìn)自己懷里!
“?。 ?/p>
喬惜惜嚇得驚叫一聲,懷里的甜妹也“喵”地一聲竄了出去。
“商宴弛,你干嘛???”她手腳并用地掙扎,“發(fā)什么瘋!快放我下來,我還要跟甜妹玩呢!”
“明天再玩,它丟不了?!?/p>
商宴弛抱著她往外走,步伐穩(wěn)健。
喬惜惜還想抗議,可對上他那雙幽深不見底的眸子,瞬間啞火。
她只好咬著唇,不情不愿地圈住他的脖子,老實了。
商宴弛抱著她,徑直去了主臥。
喬惜惜看著這個完全陌生的房間,愣住了:“你、你帶我來這里干嘛?我的房間不在這里?!?/p>
“從今晚起,這里就是你的房間?!鄙萄绯诒е哌M(jìn)去,將她輕輕放在那張巨大的床上,語氣強硬,“現(xiàn)在,告訴我喜不喜歡這里?”
喬惜惜躺在床上,床墊柔軟,整個人都陷了下去。
這里比她的房間大了一倍,卻非??諘纭?/p>
入目所及,皆是冷硬的黑與灰。
深色的木地板,厚重的灰色窗簾,一整面墻的嵌入式黑色衣柜。
整個房間就是頂配版的性冷淡風(fēng),昂貴,高級,卻沒有一絲人氣。
坐久了屁股都會發(fā)涼的那種。
商宴弛將她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低聲問:“不喜歡?”
喬惜惜搖搖頭,又點了點頭,小臉寫滿了糾結(jié):“也不是……就是,黑乎乎的,東西好少?!?/p>
商宴弛挑眉一笑:“不喜歡就換。”
他語氣隨意,然后俯下了身,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cè):“喬惜惜——”
他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宣告:“你是這里的,女主人?!?/p>
溫?zé)岬臍庀娫趩滔У亩查g把她的俏臉燒成了紅色。
她、她是女主人?
商宴弛看著她紅透的耳根,心里忽地升起一股欺負(fù)人的惡趣味。
他捏捏她的鼻子,壓下作惡欲,直起身,慢條斯理地補充:“明天讓程漠把最新的家居圖冊送來,你想怎么作就怎么作,不喜歡這些家具,全扔了都行?!?/p>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她,眼神意味深長:“只要你晚上乖乖留在這里,怎么都行?!?/p>
喬惜惜紅著臉,胡亂地點了點頭。
“我去洗漱?!?/p>
商宴弛看著她緋紅的耳根,喉結(jié)滾了滾,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浴室。
浴室門剛關(guān)上,喬惜惜就趕緊從床上跳下來,飛快地跑回自己的公主房,抱了幾個她最喜歡的毛絨玩偶回來。
她要把這里變成自己的地盤!
等她抱著一個長長耳朵的兔子玩偶,哼哧哼哧地再次回到主臥時,商宴弛正好從浴室里出來。
他下半身只松松垮垮地圍了一條浴巾,水珠正順著他壁壘分明的腹肌一路下滑,緩慢又色氣地滾過緊實的人魚線,最終消失在浴巾邊緣。
他看到抱著玩偶、一臉狀況外的喬惜惜,倚著門框低低地笑了一聲:“還以為你又逃跑了呢。”
喬惜惜搖搖頭,水靈靈的眼睛里滿是困惑:“為什么要逃跑?”
商宴弛沒說話,只是邁開長腿緩緩朝她走近。
他身上帶著沐浴后的水汽和熱度,混合著一種極具侵略性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
喬惜惜被他看得頭皮發(fā)麻,抱著巨大的兔子玩偶,悄悄地一步步后退。
她退一步,他就跟進(jìn)一步。
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牢牢鎖定她,里面翻涌著她看不懂的暗流,讓她本能地感到害怕。
“咚”的一聲,她的后背抵在了冰冷的墻壁上,退無可退。
商宴弛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徹底將她籠罩。
他抬起一只手,撐在她耳側(cè)的墻壁上,將她完全圈禁在自己懷里。
標(biāo)準(zhǔn)的壁咚姿勢,壓迫感直接拉滿。
喬惜惜嚇得緊緊抱住懷里的兔子,把臉埋進(jìn)玩偶柔軟的絨毛里,閉上了眼睛。
只要她看不見,危險就不存在。
她感覺到他俯下了身,溫?zé)岬臍庀娫谒陌l(fā)頂,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弄:“抱著這個,是想拿它當(dāng)武器?”
他的聲音又低又沉,貼得太近,震得她耳膜發(fā)癢。
喬惜惜的肩膀抖了一下,抱著玩偶的力道更緊了。
頭頂傳來一聲極輕的嘆息。
商宴弛盯著她瑟瑟發(fā)抖的雙肩,還有那個被她死死抱在胸前、格外礙眼的兔子,心里的黑暗心思緩緩消散。
他伸出另一只手,捏住兔子長長的耳朵,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它從她懷里抽了出來,隨手往旁邊的大床上一扔。
懷里驟然一空,喬惜惜下意識地睜開了眼。
“還怕我?”商宴弛的指尖落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摩挲著,那觸感涼得讓她打了個哆嗦。
他看著她驚慌失措的大眼,忽然覺得有些好笑,語氣也緩和下來:“浴室里有干毛巾?!?/p>
他收回手,聲線恢復(fù)了平淡:“去拿過來,給我擦頭發(fā)。”
空氣里那讓人窒息的壓迫感消散了很多。
喬惜惜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連忙點頭跑進(jìn)了浴室。
她拿了干毛巾出來,讓他坐在床邊,有些笨拙地站在他面前,給他擦拭濕漉漉的短發(fā)。
這個姿勢讓她不得不微微俯身,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他身上。
他的頭發(fā)很短很硬,帶著微微刺手的觸感。
水珠順著他利落的下頜線滑下去,經(jīng)過凸起的喉結(jié),再沒入性感的鎖骨窩里。
因為坐下的緣故,他身上那條浴巾的邊緣似乎更松了,緊實的腹肌輪廓若隱若現(xiàn)。
這誰頂?shù)米“。?/p>
喬惜惜的臉越來越燙,心跳也越來越快,“咚咚咚”地在胸腔里瘋狂蹦迪。
商宴弛原本閉著眼享受她的擦頭服務(wù),耳廓卻微微一動:這小笨蛋的心跳聲似乎快得不正常。
他猛地睜開眼,側(cè)過臉將耳朵貼在了她胸前的柔軟。
“?。 ?/p>
喬惜惜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冒犯嚇得尖叫一聲,手里的毛巾都掉在了地上。
她想也不想地躲進(jìn)了巨大的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蠶寶寶。
商宴弛:“……”
他看著那個在床上瑟瑟發(fā)抖的“蠶寶寶”,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
他只是想聽清楚她的心跳而已。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蠶寶寶”才小心地動了動,一雙水汪汪的、帶著羞怯和驚慌的眼睛從被子邊緣露了出來,偷偷觀察著外面的大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