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臻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無辜攤手:“不然呢?”
商宴弛的目光依舊銳利,像在分析他臉上的每個微表情。
其實,他懷疑他被喬昭昭占了便宜。
瞧他這積極態(tài)度,像是被睡了、嫌棄了。
裴臻被他看得不自在,就清清嗓子,笑道:“放心,哥們還是清白的。”
商宴弛:“……”
他倒也沒在乎他的清白。
裴臻還被他盯著看,感覺壓力很大,就轉(zhuǎn)開話題:“哈哈,說真的,你那小女友的姐姐確實是個人物,一身傷,疼得臉色發(fā)白,還能面不改色地算計我,不,算計我們?!?/p>
商宴弛顯然很恥于做“我們”中的一員,臉色瞬間更難看了。
裴臻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話了,立刻舉手投降:“兄弟,我錯了。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害怕?!?/p>
其實,他看商宴弛那臉黑得跟鍋底似的,更怕他下一秒就拆了這監(jiān)控室——這是官家地盤,他們還是要低調(diào)再低調(diào)的。
商宴弛冷哼一聲,別開了臉。
裴臻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寬慰道:“好了,放輕松,我保證,她們飛不出你的五指山?!?/p>
商宴弛沒理他,其實,他也沒多少信心。
他活了二十六年,做什么都信心百倍,也就在這一事上不確定了。
關(guān)心則亂啊。
事關(guān)喬惜惜,他應(yīng)該再謹(jǐn)慎一些的。
“走吧?!迸嵴榭闯鏊窠?jīng)緊繃,安撫著,“待在這兒也變不出人來,還影響人家工作。走,陪我喝一杯,就當(dāng)給我壓壓驚。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女人用這種方式撂倒,傳出去我還要不要混了?”
他攬著商宴弛的肩膀往外走,嘴里還在絮絮叨叨:“順便,我們也一起想想辦法,看怎么把這位‘世上第一好姐姐’給請回來。”
“請”字被他咬得格外重。
同一時間,海市頂級的私人臺球會所。
商至一桿將彩球精準(zhǔn)打入底袋。
周圍幾個穿著清涼的魅女立刻發(fā)出奉承的歡呼。
“商少好厲害!”
“商少帥死了!”
“商少我愛你!”
……
一個大波浪美女扭著水蛇腰湊上前,身體幾乎貼在他手臂上。
“商少,我?guī)湍悴敛燎驐U?”
她嫵媚含笑,自覺風(fēng)情萬種。
商至側(cè)身躲開,臉上寫滿不耐:“滾!都滾!別挨老子!”
他自從認(rèn)識了喬惜惜,身體就對別的女人沒了興趣,就連喬惜惜二姐也沒能勾起他的興趣。
但朝她揮鞭子,他還是很有興趣的。
等她養(yǎng)好傷,可以再玩一次。
他百無聊賴想著。
就在這時,他的助理何涌快步走過來,湊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商至握著球桿的手,停在半空,頓時又驚又喜:“跑了?”
何涌點(diǎn)頭:“對,喬昭昭小姐帶著她那個妹妹喬惜惜跑了!”
商至喜不自勝:世上還有這種好事?獵物跑了,意味著是無主之人,那不就是誰先抓到是誰的?
“哈哈,看來老天都在幫我!”
他大笑著,重重拍了下何涌的肩膀,夸他干得好。
他的小跟班之一,一個家里搞餐飲的富二代不知內(nèi)情,看他心情不錯,就滿臉堆笑地湊過來:“商少,聽說您最近床上沒人伺候,我給您找了個新鮮貨色,很干凈的,性子特別溫順,您看一眼?”
他說著,快速朝自己的人使了個眼色。
很快,一個穿著性感短裙的年輕女孩被帶了進(jìn)來。
那年輕女孩十六七歲,身材纖細(xì)嬌小,妝容很淡,眼神有些怯懦和空洞,透著點(diǎn)呆氣。
商至第一眼就覺她跟喬惜惜氣質(zhì)很像。
“哥哥、哥哥好……”
她聲音很甜,笑容討好,顯然要比喬惜惜討喜。
但她怎么配跟喬惜惜比?
商至心情很不好。
富二代許強(qiáng)沒看出來,他家里靠著幾十年餐飲積累的財富,才勉強(qiáng)讓他有機(jī)會湊進(jìn)商至的圈子,對他本人也不多了解,只知道他最近喜歡腦袋空空的笨蛋美人。
為了討好他,他這幾天想盡辦法尋找笨蛋美人,一番溝通下來,感覺自己都變?nèi)踔橇恕?/p>
但只要商至喜歡、滿意,再辛苦都值得。
許強(qiáng)諂媚含笑,邀功道:“商少,您看,符不符合您的口味?腦子簡單,絕對聽話,床上也都派人教過的,但放心,非常干凈……”
商至的目光從那個年輕女孩身上掃過,落在了許強(qiáng)諂媚的臉上。他沒說話,但眼神已經(jīng)冷得像冰。
那年輕女孩被他看得一哆嗦,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商至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一步步走向許強(qiáng),哼笑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品味,就只配玩這種貨色?”
“商少,我……我不是那個意……”
許強(qiáng)意識到不妙,臉色大變,他的話還沒說完,商至已經(jīng)拿起手上的球桿,重重打在他的腿上。
許強(qiáng)慘叫一聲,抱著大腿,倒在地上。
商至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球桿的尖端抵著他的眼睛:“你覺得我眼光就這么差?是不是在心里笑我????”
“我沒有,商少,我真沒有!”
許強(qiáng)嚇得面色慘白,涕泗橫流。
商至一腳把他踢開,像是碰了什么臟東西,拿出真絲手帕,擦了擦手。
他回到球桌前,俯身,瞄準(zhǔn),手腕發(fā)力,白球撞出。
砰砰砰幾聲脆響,桌上剩下的所有球都接二連三地落入袋中。
一桿清臺。
他把球桿扔到球桌上,掃一眼助理:“走,去抓人。”
何涌立刻點(diǎn)頭跟上,期間,接了個電話,匯報最新情況:“商少,收到最新消息,她們買了去川市的票,卻在XX西站下了車?!?/p>
商至走出臺球會所,聽到他的話,笑道:“故作迷霧?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呵,這個喬昭昭,有點(diǎn)腦子啊?!?/p>
司機(jī)這時把車子開了過來。
何涌忙為他拉開車門:“商少,那我們現(xiàn)在去?”
商至彎腰坐進(jìn)車?yán)?,冷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擒賊先擒王?,F(xiàn)在趁我小叔沒反應(yīng)過來,我們先把她的父母控制了。我倒要看看她們姐妹管不管他們父母的死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