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這么凡爾賽分明是討打。
喬惜惜委屈巴巴“哦”一聲,沒話說了。
喬昭昭看她情緒低迷,就轉了話題:“不錯,看來他把你照顧得很好?!?/p>
喬惜惜說到這個,眼里又有神采了,狠狠點頭說:“嗯嗯。他真的對我超級好?!?/p>
“那我跟他比,誰更好?”
“???二姐,你怎么也學他了?”
喬惜惜撓著頭,露出為難的神色。
喬昭昭見了,也不為難她,笑道:“好好,不學了,不學了?!?/p>
但忍不住戲謔一句:“瞧你這滿面春光的,看來愛情很滋潤嘛?!?/p>
喬惜惜聽了,俏臉騰一下又紅了。
她羞澀地絞絞手指,慌亂地岔開話題:“二姐你呢?你最近在忙什么呀?”
“看劇本呢?!眴陶颜淹伪成弦豢浚圃沼圃盏?,“你玥姐給我推薦了個角色,說不定不久你就能在電視上看到二姐了?!?/p>
哇!
喬惜惜瞬間星星眼,眼里滿是崇拜:“二姐,你這是要成為大明星了嗎?”
“那必須的?!眴陶颜寻翄傻睾哌笠宦?,眼中透著一股志在必得的自信,“那就是二姐的目標,你等著瞧好吧!”
喬惜惜用力鼓了鼓掌,兩眼亮晶晶地笑:“二姐最棒了!”
喬昭昭也笑了,片刻后,又夸她:“都是托了我們家三三的福,讓我能攀上商影后這棵大樹。”
“才不是呢!”喬惜惜立刻反駁,小臉微紅地說,“二姐本來就很有天分!有沒有我,你都會是大明星!”
她說著,聲音又軟了下來,帶著濃濃的依賴:“我有二姐才是最有福氣的。二姐,我好想你啊?!?/p>
“行了,少說這些肉麻的。”喬昭昭嘴上嫌棄,眼底的笑意卻藏不住,“別總想著我,多花點心思,想想怎么讓你老公更愛你,那才是正事?!?/p>
商宴弛么?
喬惜惜臉上的笑容瞬間淡了下去。
她抱著膝蓋,神色失落,小聲嘟囔:“可是……我不會。我好像總是惹他生氣。”
“怎么回事?”喬昭昭的語氣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喬惜惜便把今天早上被馮詞騙出去,商宴弛找不到她人,后來又在山莊遇到郁縝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她越說聲音越小,最后總結道:“他今天好像氣得不輕?!?/p>
與此同時,樓下,商宴弛從冰箱里取出冰塊,又拿了條干凈的柔軟毛巾,動作有條不紊地包裹好,然后端著托盤走向了二樓。
喬惜惜正對著手機小聲訴苦,房門外突然傳來了余莎莎恭敬的聲音。
“商先生——”
他回來了!
喬惜惜腦子“嗡”的一聲,像是個背后說老師壞話被抓包的小學生,瞬間慌了神:“二姐不說了!他回來了!掛了掛了!”
她手忙腳亂地去按掛斷鍵,隨即手腳并用地往床上一撲,扯過被子,蒙頭蓋住。
房門被推開,商宴弛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里放著一個冰袋和一杯溫水。
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那個鼓鼓囊囊的“蠶寶寶”,以及那顆探頭探腦的小腦袋。
他走過去,將托盤放在床頭柜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聲音低沉:“累了?還是困了?”
喬惜惜眨巴著眼睛,搖了搖頭。
她的目光落在那個冰袋上,看商宴弛似乎要給自己冰敷,連忙往被子里縮了縮:“不用了,已經(jīng)不怎么疼了?!?/p>
商宴弛卻掀開被子一角,語氣不容置喙:“聽話,把腳伸出來?!?/p>
喬惜惜抓著被子,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不行……”
她聲音帶著一絲窘迫:“我……我還沒洗腳呢,很臟的?!?/p>
在外面跑了一天,肯定沾了灰,興許還會臭臭的。
商宴弛動作一頓,黑眸里閃過一絲極淡的笑意。
他俯下了身,刻意壓低了嗓音:“怕什么?我又不嫌棄你?!?/p>
這話成功地讓喬惜惜想起了下午在車里她嫌棄他沒擦手的事情。
“那……那也不行。”她紅著臉,堅持道,“我要去洗一下,起碼沖一下?!?/p>
商宴弛看著她固執(zhí)的樣子,直接掀開被子,彎腰將她整個兒抱起來,大步走向了浴室。
溫熱的水流沖刷著喬惜惜的腳踝,她舒服地哼哼了兩聲。
商宴弛將她抱回床上,才用毛巾裹著冰塊,輕輕地敷在她紅腫的腳踝上。
“好涼~好涼啊~”
冰涼的觸感讓喬惜惜猛地一縮,那一聲驚呼從喉嚨里溢出來,尾音卻帶了個小小的鉤子,又軟又糯,像是在撒嬌。
商宴弛握著她腳踝的手一緊,呼吸驀地沉了下去。
他抬眼看去,嬌人兒瑟縮著,腳趾都蜷了起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地望著他。
他喉結滾了滾,壓低了聲音警告:“涼也忍著!”
這聲音又兇又啞,嚇得喬惜惜脖子一縮,下意識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她眼眶泛起一層薄紅,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怕,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偏偏帶著一股子不自知的媚態(tài)。
商宴弛再也忍不住,俯身就捧住她的臉,朝著那片被牙齒輕咬著的柔軟唇瓣吻了過去。
眼看就要碰上——
“呀!”
喬惜惜尖叫一聲,趕緊往旁邊躲,隨后驚魂未定地瞪著他,滿眼控訴:“你又不洗手!”
商宴弛:“……”
他的動作僵在半空,感覺自己額角的青筋都在突突直跳。
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氣氛,瞬間被這個不解風情的小家伙打得稀碎。
他深吸一口氣,捏著她下巴的手用了幾分力,強行將她的臉轉了回來,咬牙切齒道:“喬惜惜,你能不能不要在這種時候煞風景?”
喬惜惜被他按著,動彈不得,但眼神固執(zhí)地飄向了床頭柜上的那包濕紙巾。
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種“不擦干凈就渾身難受”的焦躁氣息。
空氣凝固了幾秒。
商宴弛胸膛起伏,卻漸漸泄了氣。
真是上輩子欠了她的!
他松開捏著她下巴的手,認命般地朝她伸出剛剛那只“犯了錯”的大手,語氣里是壓不住的咬牙切齒:“擦?!?/p>
喬惜惜眼睛一亮,立刻手腳麻利地爬到床頭,抽出幾張濕紙巾。
她重新坐回他面前,捧起他那修長漂亮的手,從掌心到指縫,再到骨節(jié)分明的指節(jié),都擦得一絲不茍,來來回、回好幾遍,恨不得給他搓掉一層皮。
商宴弛心里的火氣就這么被她磨成了一汪滾燙的春水。
終于,喬惜惜滿意地丟掉濕紙巾,抬起小臉,給了他一個“你現(xiàn)在干凈了”的贊許眼神。
商宴弛被她這副嘚瑟的模樣氣笑了。
他手臂一伸,將人撈進懷里,不由分說地扣住她的后頸,溫熱的唇狠狠地吻住了那張他又愛又恨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