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中出現(xiàn)一段視頻,只見一個男人跪在大街上,神情瘋癲,口中不停的嘟囔著:“我是個罪人,我利用感情欺騙了那些女人,騙得她們一無所有,最后還讓她們背負巨額債務,而我自己卻逍遙法外……”
這奇怪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停下駐足觀看。
金祭祖?他怎么出現(xiàn)在電視上了。
就在我疑惑的功夫,他拿出一把尖刀,對著自己的下面狠狠刺了下去。
那表情極其夸張,當著鏡頭的面,他把自己的那嘟嚕給割了下來。
還在鏡頭前晃了晃,我警告天底下所有的男人不要欺騙女人,否則就會像我一樣親手割了它。
這驚悚血淋淋的畫面可把周圍人嚇壞了,全都尖叫,說他是瘋子。
隨后,一名記者趕到現(xiàn)場,由于現(xiàn)場畫面過于血腥,被打上了馬賽克。
記者問金祭祖:“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什么要做出這一系列自殘的事?”
金祭祖便將自己如何欺騙女人、使用何種手段,一五一十地講述了出來。
最后,記者嚴肅警告:“電視機前的所有女性朋友,一定要睜大眼睛,看清身邊的人!”
由于太過血腥,很快就驚動了警察,當警察趕到現(xiàn)場時,金繼祖全然沒有痛苦的表情,而是呵呵的笑著。
他拿起刀,一邊瘋狂大笑,一邊朝著自己身上狠狠捅去,一刀,兩刀,三刀……場面慘不忍睹。
至到氣絕身亡的那一刻,他的手才停下。
嬸子氣憤地說道:“這男的真是罪有應得!不過他竟會在光天化日之下選擇這種極端的了斷方式,搞不好就是鬼上身了!”
說著,她將目光投向正在廚房忙活的李叔,威脅道:“李瘸子,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不起我,我就像那個男人一樣,把你給閹了!”
李叔委屈巴巴地說道:“你不就是看個電視嘛,怎么還扯上我了?我平時多乖呀!”隨后又笑嘻嘻地討好道:“媳婦,要不就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出去掙錢吧,廚房的活我實在是不會干呀。”
“放心,我不會給你出去撩騷的機會,有玄子就行?!眿鹱記]好氣地說道。
我看著電視里的場景,不禁嘆了口氣。
金繼祖落得如此下場,完全是自作自受,我原以為王惠會直接取他性命,沒想到她竟用這種方式,真是大快人心。
正當此時,店里傳來一聲詢問:“有人嗎?”
嬸子聽聞,腳步匆匆地趕了過去,“有人有人?!蔽液屠钍逡哺顺鋈?,只見門口站著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他神色平靜的將一張請?zhí)f到嬸子手中,未發(fā)一言,轉(zhuǎn)身便離去了。
嬸子疑惑地打開請?zhí)?,瞬間,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一般,呆立當場。
我和李叔好奇地湊過頭去,李叔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恐,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哎呦我艸,竟然是風水協(xié)會的請?zhí) ?/p>
“乖乖!”
我實在不解李叔為何如此興奮。
緊接著,李叔激動地拉著我,說道:“玄子,你可曉得收到風水協(xié)會的請?zhí)?,這意味著什么嗎?”
“不知道?!蔽覔u了搖頭。
說實話,我對此并未太過在意,李叔用力一拍大腿,神情激動地說道:“風水協(xié)會,那可是風水界的無上榮耀,這么跟你講吧,江城的風水協(xié)會能夠躋身其中的,無一不是國術玄學方面的高人,各個都是博學多才的大師級人物?!?/p>
“就說那陳天水,夠厲害吧?即便如此,他也沒能邁進風水協(xié)會的大門。”
“哦?這倒是讓我挺意外的,陳天水不是很厲害嗎?還壟斷了風水行的生意,怎么就進不了風水協(xié)會?”我滿心疑惑地問道。
“你小子還是太年輕,不明白其中緣由,風水協(xié)會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地方,不僅得有過硬的本事,更重要的是,人品必須過關。”
“在咱們這行,那些頂尖的大師,起碼得干出幾件轟動行業(yè)的大事,陳天水一心追逐名利,行事作風功利性太強,這種人,風水協(xié)會自然是瞧不上眼的?!?/p>
“咱們能收到這份請?zhí)?,那可是風水協(xié)會對咱們莫大的認可,要知道,風水協(xié)會可不僅僅代表著江城,它更是整個北派風水的象征。”
隨后,李叔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爺爺要是知道了,都能高興的從棺材板里跳起來?!?/p>
“有這么玄乎嗎?”我好奇的問。
“怎么說呢,那就是一個證明,好比,你說你再厲害沒人信,只要你說是風水協(xié)會的成員,你就是最厲害的,懂吧?!?/p>
李叔自顧自的說道:“估計是咱們接下殯儀館那活,鬧得動靜太大,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或者是干掉了陳天水,驚動了他們?哎呀,要是咱們能順利加入風水協(xié)會,往后在江城可就徹底打響名號了?!?/p>
“玄子,咱們就相當于從游擊戰(zhàn)成了正規(guī)軍?!?/p>
仔細看了看時間地點,“喲,時間是今晚8點,地點在望月樓雅間?!?/p>
“哎呀,那可得好好拾掇拾掇,不能丟了臉面。”李叔興奮得手舞足蹈,可我心底卻隱隱不安,風水協(xié)會怎么突然給我們發(fā)請?zhí)?,還只字未提。
嬸子也高興的說道:“讓帶家屬不?”
李叔下意識地回了句:“這都是男人間的事,你一個女人跟著摻和啥?”
話剛出口,瞥見嬸子投來陰森的目光,他立馬賠笑著說道:“等咱們出了名,一定專門給你辦一場盛大的宴會,把街坊鄰里那些愛搬弄是非的老太太們都請來,到時候,給你置辦一身珠光寶氣,讓她們眼饞死?!?/p>
李叔還真是了解嬸子,這番話一說,嬸子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嗔怪道:“那個死瘸子,就不能請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呀,如今我身份也不同往日了呢?!?/p>
“行嘞,我老婆說啥就是啥。”
李叔說完,轉(zhuǎn)頭看向我,皺著眉頭道:“你這身衣服可不行,趕緊去換一套,風水協(xié)會那可是正規(guī)嚴肅的地方,咱們絕不能在那丟人現(xiàn)眼,那些老前輩講究可多了去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李叔還在那墨跡,我尋思先去開車,剛出門口,突然,一個人急匆匆地迎面沖了過來。
這人捂得嚴嚴實實,頭戴一頂鴨舌帽,徑直伸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哎,你誰啊?把手拿開!”我皺著眉頭說道。
只見那人的手冰冷刺骨,他緩緩抬起頭,一張慘白如紙的臉映入眼簾,毫無血色可言,眼珠子空洞無神,臉上布滿了大片的尸斑,就連露在外面的手臂上也滿是斑駁,看上去格外恐怖。
“靠,這是個死人!”我的第一反應便是詐尸了。
雖說干我們這行,見慣了生死,可這么突然被死人搭肩,還是忍不住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