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子我不發(fā)火,你們當(dāng)我是病貓啊!”我頓時急了,抄起桃木劍就朝老黃刺去。
“啊!”小鬼被我刺的嗷嗷直叫。
辦公室里,于洪軍緊張地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對馮姥爺說道:“馮大哥,你女婿和那小伙子到底行不行?。窟@動靜鬧得可不??!”
馮姥爺心里其實也沒底,但當(dāng)著于洪軍的面,又不愿露怯,硬著頭皮說道:“沒事,他們整天和小鬼打交道,這種場面小意思,再說了,強將手下無弱兵,我?guī)С鰜淼呐鲎匀徊粫?,不然哪敢來你這地方幫忙?”
話音剛落,一只蒼白的手突然貼在了玻璃上,緊接著,一張因車禍而半邊臉被壓碎的冤死鬼,出現(xiàn)在玻璃上。那恐怖的模樣,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直犯惡心。
“哎呀我去?!瘪T姥爺被嚇的臉色慘白,渾身直冒冷汗,剛剛還夸下???,這下差點被打臉,這冤死鬼實在是太嚇人了。
不僅馮姥爺,就連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于館長和他身旁的小遠子,也都被嚇得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鬼,鬼啊……”小遠子嚇得聲音顫抖,哆哆嗦嗦地躲到馮姥爺身后。
馮姥爺手抖個不停,急忙從兜里掏出我給他的符紙,“啪”的一聲貼在玻璃上,瞬間,玻璃像是通電了一樣,把小鬼震的咣當(dāng)一下飛出去。
馮姥爺半瞇著眼睛,本來嚇的不輕,可一瞧這符紙居然這么大威力,立馬挺起了胸脯,“紅軍,別怕,我有護身符,哪個小鬼也不敢靠近。”馮姥爺繼續(xù)吹噓道。
“乖乖,這東西這么好用,回頭給殯儀館上下員工人手一個!”于洪軍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似的。
可下一秒,十幾個小鬼又跑到門口開始撓門,因為門是桃木所制,這些小鬼一碰到門,就像被電擊了一樣,一個個都退出去老遠。
過了一會,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快讓我進去!”
于館長和馮姥爺面面相覷,小遠子豎著耳朵聽了聽,說道:“哎呀,不會是黃師傅吧?”
于館長趕緊讓小遠子開門,房門剛一打開,一只慘白冰冷的手就伸了進來,緊接著,是一張青面獠牙的臉。
“靠!”辦公室里的幾人都被嚇得一激靈。
誰能想到,殯儀館里居然詐尸了!
這具尸體是一個小時前送過來的,小伙子為情所困,投河自盡,好好的一個人,死得如此凄慘,變成了水鬼,更恐怖的是,由于尸體在河水里泡了幾天,早就發(fā)臭了。
這一詐尸,滿屋子都是尸體的腐臭味,讓人忍不住作嘔。
細看死者面色烏青腫脹,皮膚像泡發(fā)過度的海綿,呈現(xiàn)出令人作嘔的半透明狀,雙眼圓睜,眼神中凝固著生前無盡的恐懼與絕望。
他死死抓住小遠子的胳膊,那模樣就像在水中拼命掙扎,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乎只有找到替身,才能擺脫這無盡的痛苦,輪回轉(zhuǎn)世。
馮姥爺和于洪軍被嚇得不輕,急忙跑過去用力抵住房門,不讓詐尸闖進來,嘴里大聲呼救:“李瘸子,張玄,快來幫忙??!”
與此同時,我已經(jīng)把老黃身體里的小鬼驅(qū)趕出來,并且在他身上貼上了護身符,防止他再被小鬼附身,我把李叔從地上扶起來,鮮血從他額頭不斷流下,染紅了衣襟。
“媽的,今天真是陰溝里翻了船!”李叔吡著牙說。
“李叔,你沒事吧?”我查看他的傷口,還好并不深。
“沒事,皮外傷?!?/p>
就在這時,我聽到馮姥爺?shù)那缶嚷?,來不及多想,大步?jīng)_了過去。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水鬼,竟然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詐尸找替死鬼,我立刻拿起紅繩,幾下就把它捆住,又迅速將一張符紙貼在它腦門上。
隨著我口中的咒語,尸體像木乃伊一樣,一動不動了。
“啪!”這時,大廳里的燈也亮了。
黃師傅急匆匆地跑過來,看到眼前的尸體,大驚失色地說:“他怎么跑出來了?我剛剛明明準(zhǔn)備把他火化的!”
“沒事了,你現(xiàn)在可以把他火化了?!蔽艺f道。
“好?!秉S師傅心有余悸地把尸體推入火化爐。
于館長感激地一把抓住我的手:“小師傅,剛剛真是多虧你了,好險??!”
說完,他又看向李叔。
“小李,你這頭……”
“哦,剛剛不小心絆了一跤摔的,沒事!”李叔好面子,尤其是在他岳父面前,自然不好意思說是被小鬼拿凳子砸的。
“沒事就好,你們快說說,我們這殯儀館到底是咋回事???怎么老是鬧鬼?”于館長滿臉困惑的問。
“老鬧鬼?”我下意識地皺起眉頭,心中涌起一股疑惑。
“是啊,這幾個月就沒消停過,隔三岔五就出事?!庇陴^長滿臉無奈,重重地嘆了口氣。
說起來,這事確實透著蹊蹺,殯儀館本就陰氣重,可像這般頻繁鬧鬼,實在是極不尋常。
更何況,好端端的怎么會詐尸。
剛進來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一絲不正常,會不會是殯儀館的風(fēng)水有問題,我下意識地看向李叔,畢竟在風(fēng)水這方面,他是行家,而且這是他的主場,我可不能搶了李叔的風(fēng)頭。
李叔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轉(zhuǎn)頭對著于館長和馮姥爺說道:“爸,于館長,依我看,殯儀館的風(fēng)水肯定是出了問題,不然不會鬧得如此厲害?!?/p>
“風(fēng)水出了問題?”于館長滿臉詫異,隨后說道,“不應(yīng)該呀,就在前段時間,邵大師才剛幫我做過風(fēng)水布局,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出問題?”
聽到“邵大師”這三個字,我心中一動,李叔似乎也有同樣的想法,他趕忙問道:“您說的邵大師,是不是陳天水的手下邵大發(fā)?”
“啊,對對,就是他!”
李叔聽聞,不禁冷笑一聲,原本我們只是隱隱懷疑風(fēng)水有問題,如今有他們參與進來,那必定有鬼。
李叔解釋道:“于館長,您可能有所不知,邵大發(fā)在我們這行里,就是個剛?cè)腴T的新手,水平實在不怎么樣,他那些所謂大師的頭銜,全是陳天水精心設(shè)局,為他量身打造出來的,說白了就是包裝而已,而且他們經(jīng)常設(shè)局騙取錢財,您也不想想,他們這么厲害,你們殯儀館咋還經(jīng)常出事?”
“???那我是被騙了?”
“沒錯。”
“哎呀,那他們可太沒良心了,就拿這次的風(fēng)水局來說,因為我們是老客戶,所以打了個折扣,那還花了20萬呢?!?/p>
“20萬?”殯儀館還真是財大氣粗啊。
不過,以陳天水的黑心程度,收20萬也算是良心價了,畢竟,邵大發(fā)給富商看風(fēng)水張嘴就是200萬。
只是這風(fēng)水布局,不弄還好,這一弄,殯儀館簡直成了陰氣肆虐的地府街頭。
我和李叔在殯儀館里仔細轉(zhuǎn)了一圈,這一看,氣得我倆火冒三丈,陳天水這手段,簡直缺德帶冒煙,他們設(shè)的這個風(fēng)水局漏洞百出,什么驅(qū)邪,就是招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