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臉都擰成麻花了,嘆著氣說:“找知道這活這么危險,高低不接,五百萬可真難賺?!?/p>
這時,齊老板臉色慘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朝我招手,他早已嚇得雙腿發(fā)軟,連走過來的勇氣都沒有了。
我和李叔走到他身邊,齊老板顫抖著聲音說道:“大師,你們可有什么辦法?”
“這,這又死人了,可咋辦?!?/p>
我想了想問:“齊老板,你這地皮是從誰手里買的?”
“呃,一個叫袁弘的老板,大師,您的意思是,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事,故意坑我?”
“這個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你能找到他嗎,我想問問這地方之前發(fā)生過什么事?!?/p>
“不重要?相當(dāng)重要,這個老東西居然騙我?!?/p>
齊老板氣呼呼的說:“我說怎么這么便宜,看來他就是故意的?!?/p>
隨后,齊老板掏出手機(jī)撥打袁弘的電話,可電話居然無人接聽。
齊老板一連打了三個,都是沒人接聽。
他氣得咬牙切齒:“好啊這個老狐貍,肯定是知道有事,故意不接,兩位大師稍等,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齊老板這幾天一門心思都在解決棺材的事情,一直沒時間找那個袁弘算賬。
經(jīng)我一提醒,頓時怒火中燒。
雖說齊老板不是江城本地人,但他人脈關(guān)系極廣,只見他拿著電話打了十多分鐘,隨后便帶著我和李叔前往一家會所。
來到會所,齊老板氣勢洶洶,徑直走向頂樓包廂,直奔貴賓房。
還未進(jìn)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黻囮嚉g聲笑語。
齊老板身材不高,胖得像個地缸,但力氣卻出奇地大。
他猛地一腳踹開門,房間里的人被嚇得一激靈。
“啊……誰啊?”
我定睛一看,房間里坐著五六個男人,十來個女人,酒氣彌漫,淫靡之色充斥其中。
這些女人穿著極為暴露,我們進(jìn)來時,正在跳著脫衣舞。
而桌面上散落著二十幾沓百元大鈔,看來這位袁老板瀟灑啊。
袁弘一眼認(rèn)出是齊老板,先是一驚,隨即臉上堆滿笑容。
“喲,這不是齊老板嘛!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來來來,快坐下,咱們一起喝點(diǎn)。”
齊老板此刻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立刻將袁弘掐死。
他氣沖沖地走上前,伸手就去掐袁弘的脖子。
但袁弘比齊老板高出一頭多,怎會輕易讓他得手。
袁弘瞪大眼睛說道:“齊老板,你瘋了,還是酒喝多了發(fā)酒瘋呢?”
齊老板咬牙切齒地罵道:“你個老狐貍,我說你怎么會把那塊地皮降價賣給我,原來是早就知道有問題,咱們相識這么多年,也算是老朋友了吧,你居然坑我!”
“拿著坑我的錢來這花天酒地,你可真夠缺德的!”
袁弘連忙搖頭否認(rèn):“齊老板,你這話從何說起???我怎么會騙你,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我怎么會忽悠你呢?地皮沒有問題啊?!?/p>
“哼,沒問題,我問你,那塊地皮鬧鬼的事,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才開工一星期,就死了八個人,你這是想把我往絕路上逼??!”
袁弘也是一臉驚訝:“出了這么多人命?我怎么沒聽說?。 ?/p>
“我呸!等你聽說,老子這游樂場還能開得下去嗎?我投了十多個億進(jìn)去,你是不是就想看著我傾家蕩產(chǎn)?”
“不不,齊老板,我真沒這個意思,我冤枉??!”
齊老板見袁弘死不承認(rèn),怒不可遏,抄起酒瓶子就要和他拼命。
這件事不是能靠武力就能解決的,我趕忙上前抓住齊老板的手腕,走到袁弘面前。
袁弘看上去和齊老板年紀(jì)相仿,四十多歲的樣子,只不過身材略高大一些,眉宇間透著一股商人特有的狡猾。
“袁老板,這件事咱們最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wù)?,免得鬧僵,對誰都不好?!?/p>
袁老板一臉不屑,“對我有何不好,這事不關(guān)我的事?!?/p>
我說如果你不如實(shí)相告,齊老板的工程遭受損失,對你也沒什么好處。
“你什么意思?”
我看袁老板面露破財(cái)之相,便隨口說道:“坑人者終坑己,你恐怕要破財(cái)了!”
袁老板顯然不信,他嗤之以鼻道:“切!小子,你開什么玩笑?”
“我財(cái)運(yùn)好得很,怎么可能破財(cái)?”袁弘梗著脖子,一副看小丑的模樣。
齊老板雙手叉腰,冷傲道:“姓袁的,你知道他是誰不?他可是全江城最厲害的大師!他說你要破財(cái),那你指定是在劫難逃,你把我坑得這么慘,還想好過,最好讓你破財(cái)十個億才解氣!”
袁弘一聽,頓時急眼了,大聲罵道:“姓齊的,你這么說話就不地道了吧?當(dāng)初你買我這塊地皮時,可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我可沒給你設(shè)什么局,完全是你自己樂意。”
“現(xiàn)在出了問題就來找我,咱們可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都已經(jīng)動工了,這會還好意思找我興師問罪?”
“你還敢找個小毛孩冒充大師來嚇唬我?我告訴你,這里是江城,是我袁弘的地盤,你一個外來的和尚,還想在這撒野?信不信我讓你連江城地界都走不出去!”
齊老板那地中海式的腦袋上,僅存的幾根頭發(fā)氣得頓時炸了。
他怒喝道:“你,你居然敢威脅我?”
兩位大老板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時,袁弘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沒好氣地接聽:“喂,誰呀?”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袁總,不好了。”
“怎么了?”
“您之前買的那支股票暴跌了!”
“什么?”袁弘大驚失色,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然后壓低了聲音說:“這不是內(nèi)部消息嗎?老王呢?他怎么說。”
“王總電話關(guān)機(jī),人根本聯(lián)系不上!”
“什么?”
袁弘瞬間呆立在原地,雙眼失神,過了好幾秒,他才回過神來,急忙吼道:“拋,趕緊拋??!”
“拋不出去了,已經(jīng)被套牢了?!?/p>
“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袁弘癱倒在沙發(fā)上,一臉絕望。
聽到這話,齊老板忍不住笑出聲,幸災(zāi)樂禍道:“大師,您可真是神了!姓袁的讓你坑我,這就是活該,報(bào)應(yīng)!”
袁弘眉頭緊鎖,上下打量著我,滿臉狐疑地問道:“你小子確定跟王總不是一伙的?”
我微微一笑,說道:“你認(rèn)識的王總想必不是一般人吧,像我這樣的算命師,能攀得上嗎?”
“嘶!”袁弘倒吸一口涼氣,覺得我說得似乎在理。
“我破財(cái)這事,真被你看出來了?”他還有些不相信的問。
齊老板掐著腰,吹噓道:“開什么玩笑,這可是我花重金請來的大師,這點(diǎn)本事還是有的?!?/p>
袁弘眼睛一亮,急切地問道:“那大師,您能否給我算算,這筆錢什么時候能賺回來?”
“嘿,你個老狐貍,想得倒美!前腳坑了我,后腳就想挖我的風(fēng)水師,你也不問問我齊天明同不同意!”齊老板沒好氣地說道。
袁弘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齊老板,商場如戰(zhàn)場,這事你不能全怪我,只能說你自己不夠謹(jǐn)慎?!?/p>
從袁弘這話里,能聽出他似乎早就知道這地皮有問題。
我追問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可以給你指點(diǎn)一二?!?/p>
袁弘斜眼看了看齊老板,試探道:“我要是說了,他不會揍我吧?”
齊老板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地說道:“你以為不說,我就不揍你了?”
“嘿,咱們錢貨兩清,你憑什么揍我?你敢動手試試,信不信我把你送進(jìn)大牢!”
你嚇唬誰呢,雖然我不是本地人,但也不是好惹的!”
“夠了,你們倆別吵了!”我大聲喝道。
兩人瞬間安靜下來。
“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看你們吵架的。”
袁弘也明白,如果不說實(shí)話,齊老板肯定不會放過他。
于是,他無奈地?cái)偱屏恕?/p>
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