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眼前的中年男子,問道:“你是要看什么事嗎?”
“我不是來看事的。”男子回答。
“那你是?”
“我是風(fēng)水堂的老板范哲。”中年男子介紹道。
范老板的話還沒說完,另一位男子便急忙握住我的手,說道:“張大師你好,我是命理堂老板杜高德?!?/p>
“啊,杜老板。”我點(diǎn)頭道。
這時,又有一人說道:“張大師,我是神算閣的老板梁易天?!?/p>
“幾位老板找我有什么事?”我不知所措道。
杜高德說:“當(dāng)然有事,張大師如今在陰行里,可是聲名遠(yuǎn)揚(yáng),連風(fēng)水行的陳天水都不是你的對手,實(shí)不相瞞,這些年我們可被那個陳天水壓制得夠嗆,沒想到你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把那個禍害給趕走了?!?/p>
我聽得一頭霧水,不太明白幾位老板話中的意思。
他們接著說道:“只是李瘸子這小店,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張大師,你來我店里吧,我保證讓你成為全江城最有名的算命師,報(bào)酬方面,我一定會給你最優(yōu)厚的待遇?!?/p>
話音剛落,范哲便不滿地說道:“杜高德,你這話說的就不中聽了,比起李瘸子的小店,你那命理堂也大不了哪去,還想請張大師?”
梁易天也附和道:“就是,你跟李瘸子有什么區(qū)別,還跟我們爭?!?/p>
范哲滿臉諂媚地看著我,“嘿嘿,張大師,只要你跟我合作,咱們就是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你不是給我打工,而是分成,不管你接什么活,咱們都五五開,而且我還會給你提供各種保障,房子、車子全都給你配備齊全,你看怎么樣?”
這下我算是明白了,他們幾個不是來看事的,而是來挖墻腳的。
沒等我說話,梁易天大手一揮,說道:“要說誠意,我梁易天才是最有誠意的,張大師,只要你來我們算命閣,房子,車子算什么?我把女兒嫁給你,日后這算命閣都是你的,你意下如何?”
“?。俊蔽抑鴮?shí)沒想到,陳天水將我是張昆山孫子的消息傳出后,不僅引來了柳家的報(bào)復(fù),還引來了這些人的招攬。
“各位老板,多謝你們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我在乾坤風(fēng)水堂干得挺好的,哪也不想去?!蔽彝窬艿?。
“張大師,我女兒今年剛滿20歲,如花似玉,你真的要為了李瘸子放棄這么好的前程嗎?要不你先見見我女兒也行啊?!绷阂滋靹裾f道。
“我說老梁,你夠狠的,挖墻腳就挖墻腳,還把女兒搭進(jìn)去,說得好像我沒女兒似的,張大師,只要你來我們命理閣,我有兩個女兒你隨便挑。”杜高德也不甘示弱。
這時,范哲有些著急了,因?yàn)樗麤]有女兒。
“張大師,你千萬別信他們的鬼話,他們這是想用美色迷惑你,讓你心甘情愿為他們賣命,我沒有女兒,也不搞那些噱頭,只要你跟我合作,分成我一分不要,全歸你,我只求你能幫我打響名號,張大師,你就跟我走吧!”
“張大師,跟我走吧!”
“張大師,跟我走吧!”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著拉攏我,我被他們拽來拽去,腦袋都快被吵暈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大喝:“我李瘸子的人,你們也敢挖?是不是找打?”
“李叔?”
“嬸子?”
只見李叔和嬸子拖著行李箱回來了,嬸子看到這一幕,頓時火冒三丈。
她抄起旁邊的掃帚,朝著幾位老板就打了過去。
“好啊,老娘我才走幾天,你們就跑來挖我們墻角,都給我滾!”
三位老板被嬸子用掃帚趕了出去。
“你這個潑婦,竟敢打我們!”杜高德氣憤地說道。
“打你們怎么了?趁我不在家挖墻腳,你們還要不要臉?”李叔雙手叉腰站在門口說道。
“李瘸子,就你這點(diǎn)本事,店都快開不下去了吧?張大師這么優(yōu)秀的人才,留在你這簡直就是埋沒人才,我們來請他,有什么不對?”
“這怎么能叫挖墻腳呢?不過是給張大師一個更好的選擇罷了?!绷阂滋煺f道。
嬸子急得不行,她好不容易過上了幾天數(shù)錢的好日子,在她眼里,我就是棵搖錢樹,要是被別人挖走了,她可怎么活?
嬸子跑向后院,端起一盆水又沖了過來。
“嘩!”
她朝著門口一潑,三位老板瞬間被潑得滿身是水。
“艸,你這個潑婦,簡直不可理喻,看在你是個娘們的份上,我們不跟你一般見識?!?/p>
隨后,三人朝我說:“張大師,這事不急,我們給你時間考慮,咱們慢慢談?!?/p>
“還不死心是吧?”嬸子又掄起一把椅子追了出去。
范哲跑得太急,還摔了一跤,生怕嬸子追上來再揍他一頓。
三位老板嚇的四處逃竄,場面有些滑稽。
“李叔,嬸子,你們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我問。
李叔說:“朵朵的手術(shù)很成功,我和你嬸子擔(dān)心你,就急著趕回來了。”
突然,他話鋒一轉(zhuǎn),“我要不趕緊回來,哪能看見剛剛那一幕,這群王八蛋,居然趁著我不在來挖墻腳?!?/p>
我安慰道:“李叔,你就放一萬個心吧,不管他們給出多好的條件,我都不會離開你和嬸子的?!?/p>
“哈哈,還是我大侄靠譜!”李叔說著,張開雙臂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熊抱。
嬸子看著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dān)憂,生怕我會被別人搶走似的。
要換做之前,嬸子巴不得我快點(diǎn)離開,好省些大米。
現(xiàn)在不同,乾坤風(fēng)水堂全指著我開張呢。
“玄子,這幾天你受苦了吧?瞧你都瘦了,想吃什么,跟嬸子說,嬸子給你做?!?/p>
“還有啊,那些人想挖你過去,無非是想利用你賺錢,才不會跟你談什么真感情,就算他們要把女兒嫁給你,那也是想拴住你,你可千萬別上當(dāng)?!?/p>
“嬸子,你放心吧,就算以后你們趕我走,我都不走?!?/p>
“嘿嘿,好好好,咱們一家三口永遠(yuǎn)都不分開?!眿鹱咏K于放心,甚至連行李箱都沒放進(jìn)屋里,就忙著去買菜做飯了。
我和李叔坐在茶桌前,李叔好奇地問我青石鎮(zhèn)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還把腳骨哨子拿了出來。
李叔看著手中的哨子,滿臉震驚,“天啊,沒想到短短幾天,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玄子,你不覺得這事有些蹊蹺嗎?”
“哪里蹊蹺?!蔽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