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剛剛混亂之時,我便已將黑匣子里的陽壽吸了出來,放入我的青囊包中,我只是想借此給翟星光一個教訓(xùn),所以并未聲張。
翟星光急得大吼道:“你們云家人還不趕緊給我去找黑匣子,要是找不回我的陽壽,我跟你們沒完!”
三姑爺滿臉愁容地說道:“剛剛打斗太過激烈,大家都沒留意黑匣子是不是被小鬼偷走了,這可怎么辦?”
“完了,我的陽壽沒了,我是不是要死了!”翟星光失魂落魄,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緊緊抓住我的手。
急切地說道:“大師,你一定要幫我找回陽壽,無論花多少錢我都愿意,求求你快幫我找回來啊!”
“咳咳咳……”翟星光由于太過著急,突然一陣猛烈的咳嗽,當(dāng)他抬起頭時,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僅僅片刻之間,翟星光的鬢角頭發(fā)竟已變得花白,臉角也出現(xiàn)了皺紋,原本看上去還如同三十歲的模樣,此刻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周霞嚇得捂住嘴巴,“你……你怎么會這樣?”
翟星光一臉茫然:“我怎么了?”
“你頭發(fā)白了!”
“?。亢枚硕说?,怎么就白了?我是不是要死了呀?”翟星光驚恐萬分。
姚娜也嚇得花容失色,連忙向我求助:“大師,星光怎么會變成這樣,您快救救他??!”
我無奈地?fù)u了搖頭,說道:“實在抱歉,我也無能為力,他的陽壽被偷走,從現(xiàn)在起,他的生命將以小時計算,往后每過一小時,他都會逐漸衰老,直至幾日后性命不保。”
“什么?”聽完我的話,翟星光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般,呆若木雞。
恰在此時,120急救車終于來了,云家大爺和二爺一同被抬上救護(hù)車,同時,還有兩位富商因剛剛情緒過于激動,受到嚴(yán)重驚嚇,心臟病突發(fā),也一同被送往醫(yī)院。
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云莊里只剩下三小姐一家。
三姑爺一臉歉意地說道:“各位實在不好意思,因為云家內(nèi)部出了這些亂子,讓大家無辜受到牽連,現(xiàn)在天色已晚,各位不如先去休息吧,我們還要忙著籌備岳父的喪事。”
云三小姐早已哭紅了眼,她緊緊拉著丈夫的手,說道:“阿飛,多虧有你,要是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p>
“別擔(dān)心,一切有我,我一定會挑起這個重?fù)?dān),不會讓外人看云家笑話的?!?/p>
“嗯?!痹迫〗阄⑽Ⅻc頭。
三姑爺立刻吩咐手下準(zhǔn)備喪事,我們作為外人,也不便過多插手,便回到了客房。
珍姐吩咐陳虎帶著他的人撤離,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得以放松,她長舒一口氣。
如今事情終于水落石出,回想起來,著實驚險萬分。
我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思緒萬千。
“張玄,你怎么啦?”珍姐察覺到了我的異樣,關(guān)切地問道。
“總感覺哪有些不對勁?!蔽颐碱^微蹙,喃喃自語。
“哪不對勁呀?”珍姐追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你看,云老大為他的惡行付出了代價,云老二也受到了牽連,云老爺子也即將入土為安,而且,最重要的是姚夫人交代我們辦的事也變成了,如今翟星光對你可是深信不疑,我想就算他心里還念著那個白月光,估計也不會再提離婚的事了。”
“哎呀,對了!那他的陽壽怎么辦?”珍姐神色焦急道。
就在這時,隔壁房間傳來一陣陣哭聲。
“張玄,翟星光該不會真的要死了吧?”
我問,“他要是死了,是不是影響了你的大事?”
“你都知道了?”
珍姐向來聰慧過人,我這點小心思怎么可能瞞過她。
“嗯!”我應(yīng)了一聲。
珍姐目光直直地盯著我,像是要看穿我一樣,“你看著我的眼睛,老老實實告訴我,你真的救不了他嗎?”
我與珍姐對視了片刻,實在不忍心隱瞞,便如實說道:“其實我就是想給他個教訓(xùn),不然他哪能看清那白月光的真實面目?!?/p>
“好啊你,居然連我都騙!”珍姐佯裝生氣,拍了一下我的胳膊。
“啊……”我忍不住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嘶了一聲。
珍姐立刻注意到我胳膊上的血跡,心疼地說道:“受傷了怎么也不說一聲呀!”
說著,她小心翼翼地挽起我的衣袖,只見剛剛被云老大撞到茶幾上,被玻璃劃出了一道幾厘米長的傷口。
珍姐熟練地從包里掏出紗布和藥膏,將藥膏涂抹在我的傷口上,那藥膏冰冰涼涼的,一接觸傷口,疼痛感竟瞬間減輕了許多。
此刻,我們兩人距離極近,近到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心跳。
“珍姐,謝謝你!”
珍姐猛地抬起頭,她那一雙漂亮的眸子緊緊地凝視著我,尤其是她那張性感的紅唇,微微開啟。
“跟我說實話,我和那個姜溫柔,誰更美?”她嘴角帶著一絲俏皮的笑意。
“你!”我大腦一片空白,幾乎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呵呵!”珍姐輕笑一聲,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我的嘴唇。
“你這小壞蛋,嘴巴可真甜,怪不得這么招女孩子喜歡?!?/p>
在這曖昧的氛圍中,我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趕忙找了個話題轉(zhuǎn)移注意力,“珍姐,你功夫可真是厲害,實在讓在下佩服?!?/p>
珍姐身子微微前傾,帶著幾分魅惑地說道:“就只是佩服嗎?”
“當(dāng)然還有敬重!”我趕忙補(bǔ)充道。
“既然如此,那就加入青龍幫吧!”珍姐話鋒一轉(zhuǎn),認(rèn)真地說道。
“?。勘?,珍姐,張某志不在此?!蔽艺\懇地回道。
珍姐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站起身,將床鋪整理了一下,說道:“你呀,還真是與眾不同,好了,休息吧,天就快亮了,誰知道接下來還會發(fā)生什么事?!?/p>
珍姐說得沒錯,云老爺子去世,以他在江城的社會地位,估計整個江城都會因此動蕩,明天來吊唁的人想必不會少。
珍姐拍了拍床面,溫柔地說:“放心吧,我不會趁人之危的,你就安心睡吧!”
“我還是在沙發(fā)上睡吧。”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珍姐側(cè)身躺下,曼妙的身姿凹凸有致,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調(diào)侃道:“怎么,怕躺在我旁邊會睡不著,想入非非?”
“唰!”我的臉?biāo)查g漲得通紅,她這樣的撩撥,任誰都有些招架不住。
“珍姐,您就別打趣我了?!?/p>
“好吧,看你今天也挺辛苦的,就放過你了?!闭浣阈χf道。
于是,我們兩人各自睡下,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突然被隔壁傳來的一陣尖叫聲。
“出事了?”我和珍姐對視一眼,迅速起身,急匆匆地沖向隔壁房間。
推開門,眼前的一幕讓我和珍姐都驚呆了,僅僅過了一夜,翟星光的頭發(fā)竟然全白了,臉上不僅布滿了皺紋,整個人看上去比之前更加蒼老憔悴。
翟星光嚇得渾身劇烈顫抖,看到我進(jìn)來,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帶著哭腔說道:“大師,求您救救我啊,我的眼睛也花了,現(xiàn)在看東西都模模糊糊的,這可怎么辦呀?是不是明天這個時候我就要死了?”
我沉默不語。
姚娜滿臉驚慌,焦急地看向珍姐,哭著哀求道:“珍珍,求求你讓張大師救救星光吧,我真的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啊。”
珍姐嘆了口氣,“姚夫人,你又何必如此呢?翟星光之前可是一心要跟你離婚,他不僅背叛了你,還帶著小三刺激你,你又何苦還管他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