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年輕人就是那位破解風(fēng)水死局的張大師?”
“我還以為是位白發(fā)老者,沒想到這么年輕!”
“難怪能讓老將.軍如此看重……”
我沒理會這些議論,對呂副官說:“呂副官,我自己上去就行,你先忙吧?!?/p>
“好,張大師,二樓金字號,我在樓下等你?!?/p>
我大步流星地走上二樓,剛走到金字號包廂門外,就聽到里面?zhèn)鱽須W陽老先生帶著幾分無奈的聲音:
“我說你這丫頭,真是要愁死我!”
“我特意給你和張玄制造機(jī)會,讓你跟他學(xué)東西,甚至讓他給你請姻緣,可你怎么就……怎么就不開竅呢?”
“哎呀爸!”歐陽青青的聲音帶著幾分撒嬌。
“我和張玄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好?”歐陽老將.軍冷哼一聲,“我是想讓他做你男朋友,你倒好,跟人家處成了哥們兒,就差磕頭結(jié)拜了!”
“真是枉費(fèi)我一片苦心!”
“爸,你就這么待見張玄啊?”
“那當(dāng)然!”歐陽老將.軍的聲音帶著贊許,“我就喜歡有真本事的男人,這小子年紀(jì)輕輕,能耐卻不小,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我不想讓你一輩子打打殺殺,就想讓你過正常人的日子,張玄是最適合你的人選。”
“你和他在一起,我放心。”
“爸,張玄確實(shí)很好,可他未必適合我,做哥們兒沒問題,做男朋友……真不行?!?/p>
“為什么不行?”歐陽老將.軍追問。
“他身邊圍著的女人太多了,個個都貌美如花,我可受不了這個刺激?!?/p>
歐陽青青直言不諱,“我們倆還是當(dāng)哥們兒自在。”
“你……你這丫頭!”
歐陽老將.軍氣得不輕,“你說說你,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還有我這層關(guān)系,哪個姑娘能比得上你?就不能主動爭取一把?”
歐陽青青突然拋出一句:“爸,實(shí)話說吧,我是無婚主義者,不想談戀愛,更不想結(jié)婚?!?/p>
“啥?”歐陽老先生的聲音陡然拔高。
“你無婚主義?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你知道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看著你成家立業(yè)、兒女雙全,你居然跟我說無婚主義!”
“那我要是給你生兩個孫子,你是不是就消停了?”歐陽青青賭氣似的說。
“你連對象都不找,上哪給我生孫子去?”
“簡單啊,”歐陽青青滿不在乎地說,“明天我就找兩個男模,去父留子!”
“你……你想氣死我!”
“得了,跟你說不通,我先走了,省得在這氣你?!?/p>
“砰”的一聲,包廂門被猛地拉開,歐陽青青怒氣沖沖地走了出來,正好與我撞了個正著。
“張玄?”她愣了一下,臉上的怒氣瞬間消散了大半,有些尷尬地說。
“啊,我剛到?!?/p>
歐陽青青壓低聲音:“我爸就交給你了,省得他看著我心煩?!?/p>
說完,她腳步匆匆地走了。
“臭丫頭!”包廂里傳來歐陽老先生的罵聲,緊接著,他看到了門口的我,立刻換上了笑臉,“張玄,你來了,快進(jìn)來!”
我推門走進(jìn)包廂,笑著勸道:“歐陽老先生,消消氣,青青有自己的想法,順其自然就好。”
“唉!”歐陽老先生拍著胸脯,無奈地嘆氣,“這丫頭,別的都好,一提到談婚論嫁就跟我急眼,想我歐陽岳馳騁沙場大半輩子,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偏偏在女兒身上犯了難?!?/p>
“老先生,兒女自有兒女福,青青性子颯爽,能力出眾,就算不談情說愛,她的人生也照樣精彩?!?/p>
“而且,也許是時機(jī)未到,您就別瞎操心了?!?/p>
“您要是真逼急了,搞不好她真能做出‘去父留子’的事,到時候更麻煩。”
歐陽老先生點(diǎn)點(diǎn)頭:“小張啊,就聽你的,說實(shí)話,我是真喜歡你這孩子,也真心想撮合你和青青?!?/p>
“不過現(xiàn)在看來,你們倆……罷了罷了,不提這茬了,像你說的,也許是時機(jī)未到吧?!?/p>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遞給我:“來,嘗嘗這明前龍井,剛沏好的。”
我與歐陽老先生相談甚歡,他擰著眉,說:“幾日不見,怎么如此消瘦?”
我繪聲繪色地講起了薛家村的事。
老先生聽得拍案叫絕,連連追問:“然后呢?”
“他奶奶的,薛家村簡直是人間煉獄!”
“殺得好!殺得妙!”
老先生聽得意猶未盡,贊我講得比評書還過癮,叮囑下回再辦這類事,務(wù)必叫上他復(fù)盤。
三個小時后,老將.軍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張啊,前途無量,我看好你,對了,過幾日我要離開江城一段時日,青青那丫頭性子魯莽,你在江城多照看些,莫讓她做出格的事?!?/p>
“好!我一定不辱使命!”
送走老先生,我剛走出茶樓,一輛轎車突然停在面前,車頭距我不過數(shù)寸,顯然是沖我來的!
車門打開,下來個身著長袍、戴著黑墨鏡的男人,脖頸上掛著一串佛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張玄,我們又見面了?!?/p>
“陳玉?”我挑眉,沒想到是這小子。
“你有事?”
陳玉笑得陰險:“周老要請你吃飯?!?/p>
“你說的是周國雄?”
“正是?!?/p>
我眉頭緊鎖,周國雄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他請我吃飯,必?zé)o安好心,我瞥了眼陳玉:“你倒是忠心,就不怕哪天步周天易的后塵?”
陳玉冷哼:“小子,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敢滅我口不成?我只是傳話的,你若不敢去,直說便是,我也不會綁你,不過話說回來,你若是膽怯可以不去,不過,你這風(fēng)水協(xié)會會長的名聲……就別想要了?”
這激將法用得拙劣,可我若是不去,反倒成了笑話。
況且,即便我不應(yīng)約,他也定會另尋法子對付我,不如將計(jì)就計(jì),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好探探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好啊,不過一頓飯而已,有何不敢?”
我嗤笑一聲,“他周國雄壞事做絕都敢見我,我光明磊落,又有何懼?說吧,地點(diǎn)時間?!?/p>
“友誼賓館,晚上八點(diǎn)?!?/p>
“好,不見不散?!?/p>
我看向陳玉,慢悠悠補(bǔ)了句:“送你句話?!?/p>
“什么話?”
“你近期有大兇之兆,好自為之?!?/p>
“你小子少嚇唬我!”
“嚇唬你?難道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信不信,你回去自己算算便知?!?/p>
說罷,我背著手哼著小曲轉(zhuǎn)身離去,料定疑心極重的陳玉,這幾日怕是別想安睡了。
走著走著,我忽然想起一事,當(dāng)初在薛家村,我遭兩個紙人刺殺,當(dāng)時我施了一術(shù),讓紙人反噬舊主。
可薛家村眾人皆無燒傷痕跡,也就是說,那晚用紙人刺殺我的,并非薛家村之人,而是我的仇敵。
這事,多半與周國雄脫不了干系,如此一來,今晚這頓飯,我更非去不可。
就在這時,一只手忽然拍在我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