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姐,您能不能饒我一命?。课冶WC忘了今天的所有事情!”于萬峰可憐巴巴地哀求著。
珍姐嘴角微微上揚,“那就要看你接下來的表現(xiàn)了。”
說完,珍姐朝陳虎使了個眼色。
陳虎立刻將于萬峰拽了起來,同時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兩根手指。
“走吧,于大老板,咱們趕緊去接手指頭,晚了可就真接不上了,你說你這又是何苦呢?剛剛要是痛痛快快地交代,哪會遭這份罪?”陳虎一邊說著,一邊半推半搡地將于萬峰帶了下去。
隨后,珍姐吩咐蕭山去精神病院把何艷花接出來。
安排完這一切,她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向我。
那剛剛還充滿狠辣的眼神,瞬間變得溫柔似水,仿佛剛剛的冷酷無情只是一場錯覺。
“你的事情我已經(jīng)幫你辦妥了,那我的謝禮呢?”
我趕忙將準(zhǔn)備好的禮物遞了上去。
說實話,剛剛珍姐的一番操作,真的是帥到讓我驚嘆。
我從未見過一個女人能如此英姿颯爽,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狠的話,割人手指頭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難怪她能穩(wěn)穩(wěn)地坐上青龍幫老大的位置。
珍姐接過內(nèi)衣,似乎很滿意。
“小張玄,你居然連尺碼都選得這么合適,看來你還挺內(nèi)行的嘛?!闭浣阏{(diào)侃道。
“不不,珍姐,這是導(dǎo)購員推薦的,我哪懂這些呀?!?/p>
珍姐挑了挑眉,“誒,這是什么?”
說著,珍姐的目光落在了那個打著蝴蝶結(jié)的精美禮盒上。
“哦,這是送您的小禮物?!蔽艺f道。
“你還挺有心的!”珍姐微笑著打開了禮盒。
可看到禮物的瞬間,珍姐不禁笑出了聲,而我則尷尬得滿臉通紅,我怎么也沒想到,店里送的小禮物竟然是一盒杜蕾斯。
珍姐拿著杜蕾斯,笑瞇瞇地看著我,“這是什么意思呀,小張玄?”
“珍姐,這真的是誤會,這是店里送的小禮物,我事先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您千萬別瞎想啊!”我解釋著,額頭都冒了汗。
珍姐突然身子前傾,緩緩貼了過來。
她眼神炙熱地看著我,呼吸溫?zé)岬貒姙⒃谖业哪樕?,“要不我把?nèi)衣?lián)Q上,咱們可別辜負(fù)了店員的一番心意呀?!闭f著,她竟直接把手放在了我的腿上。
“唰!”一股電流瞬間傳遍我的全身,我頓時感覺渾身發(fā)麻,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都不敢直視珍姐的眼睛。
“珍姐,你別逗我了!”
珍姐卻突然雙手勾住我的脖子,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我可沒逗你哦!我越發(fā)的喜歡你呢?!?/p>
說著,她竟將唇湊了過來,主動地吻上了我。
那一刻,我呆住了。
可不知怎的,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珍姐剛剛拿著匕首剁人手指頭的血腥一幕。
青龍幫的大姐大,我哪敢招惹?。?/p>
“珍姐,你先別沖動!”
“于萬峰做了這么傷天害理的事,你為什么還要放過他?干脆把他送進(jìn)局子,豈不是大功一件?!?/p>
“這個人不能動!”珍姐微微皺眉,表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
“為什么?”我滿臉疑惑地問道。
珍姐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說道:“這是江湖上的規(guī)矩,再者,你覺得我的手干凈嗎?”
我瞬間明白了珍姐的意思。
珍姐微微翹起紅唇,一副意猶未盡索吻的模樣,“讓我瞧瞧你的吻技有沒有進(jìn)步?”
“那個,珍姐,今晚就是高朗和他老婆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我得趕緊去準(zhǔn)備一下,回頭我再謝你。”說完,我撒腿就跑。
珍姐看著我狼狽的背影,舔了舔紅唇,淡淡的說道:“跑?我看你能跑到哪去,你終究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p>
我匆匆趕到精神病院門口,不一會,便看到蕭山攙扶著何艷花走了出來。
此時的老人家被折磨得不成樣子,滿臉皺紋不說,身子也瘦弱的很,頭發(fā)花白,稀疏地貼在頭皮上。
她眼神有些呆滯,看著外面的世界,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么。
我急忙迎上前去,輕聲說道:“阿姨,你好,我是你女兒的朋友,我叫張玄?!?/p>
“女兒,女兒……”聽到“女兒”兩個字,何艷花的眼神瞬間有了一絲光亮。
她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情緒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小蓮,小蓮死得好冤??!他們那對狗男女一直在騙人,一直在騙人啊……”
說著,她的腦袋開始不受控制地?fù)u晃起來,身體也跟著劇烈抖動。
蕭山見狀,連忙說道:“張大師,這老太太情緒太不穩(wěn)定了,您可千萬別刺激她啊?!?/p>
看來由于長期服用致幻劑,老太太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已經(jīng)遭受了嚴(yán)重的損傷。
不過,只要她在,高朗和李小慧就會露出原型。
隨后,我們一行人來到了星級賓館的宴會廳。
一想到即將見到害死自己女兒的兇手,何艷花的身體便止不住地顫抖,看得出她內(nèi)心充滿了憤怒與仇恨。
此時的宴會廳內(nèi),高朋滿座,熱鬧非凡。
整個會場被鮮花裝點得格外浪漫,花香四溢,眾人都在紛紛感嘆高朗的深情厚意。
“瞧瞧人家高老板,對前岳父岳母那是真的好,對現(xiàn)在的愛人也是寵愛有加,怪不得人家生意做得這么大,這么善良的人,老天都眷顧啊。”
“是啊,這樣的男人可真是少見,又重情又有能力,實在讓人佩服?!?/p>
就在眾人的贊嘆聲中,高朗挽著李小慧的手,面帶微笑,優(yōu)雅地從人群中走過。
他們的兒子浩浩乖巧地跟在一旁,一家三口看起來幸福美滿,羨煞旁人。
甚至連何蓮的父親也被安排在了重要位置,與眾人談笑風(fēng)生,臉上始終帶著笑容,仿佛一切都那么美好。
高朗拿起話筒,清了清嗓子,說道:“感謝各位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我和夫人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我非常感激,同時,我也要感謝岳父,這么多年來一直對我像親兒子一樣,只是岳母身體欠佳,沒能來到現(xiàn)場,要是她能看到我們?nèi)缃襁@么幸福,想必也會感到欣慰的?!?/p>
“誰說你岳母沒來?你看這是誰?”我站在人群中,大聲喝道。
隨后,攙扶著何艷花緩緩走進(jìn)宴會廳。
何艷花的出現(xiàn),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本熱鬧的宴會廳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
“呀,聽說高朗的岳母愛女心切,早就瘋了,還被送進(jìn)了精神病院,沒想到今天她居然來了,難道是病好了?”
高朗和李小慧看到何艷花,頓時目瞪口呆,臉上滿是震驚與恐懼,仿佛見了鬼似的。
“她,她怎么出來了?”高朗驚慌失措地看向李小慧。
李小慧也是一臉驚恐,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我,我不知道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