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姐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直勾勾的模樣滿是挑逗。
“雖說我比沈沐嵐大上幾歲,可大有大的好處,你沒聽過那句話嘛,‘年少不知姐姐好,錯把少女當(dāng)成寶’,姐姐我呀,不僅年齡比她大,哪哪都比她大,保準(zhǔn)不會讓你吃虧。”
這說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詞。
我臉上一陣發(fā)燙,急忙站起身,說道:“珍姐,你就別拿我打趣了!”
見我滿臉通紅,珍姐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好吧好吧,不逗你了,說起來我們可真是有緣,每次你出現(xiàn),總能幫我化解難題,要不這樣,跟著姐姐我得了!”
“姐姐讓你當(dāng)青龍幫的三把手,怎么樣?”
“到時,再也沒人敢動你?!?/p>
珍姐這么熱情,絲毫沒把我當(dāng)外人。
這個橄欖枝,無論對任何人都是極具誘惑,但我志不在此,我只想做個逍遙自在的算命師,幫派里那種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生活,實在不適合我。
況且陳天水為人陰險狡詐,還擅長用巫蠱之術(shù),我不想把珍姐也牽扯進(jìn)這麻煩事里。
于是,我婉言拒絕了她,珍姐似乎早有預(yù)料,倒也沒為難我。
沒過多久,珍姐的手下便匆匆趕來,看樣子,他們是要商談重要事情。
剛剛陳天水指使周亮設(shè)局算計我,結(jié)果卻失敗了,想必這會,他正暴跳如雷呢。
我要是在這個時候現(xiàn)身,他會不會把自己氣死。
這么想著,我便悄悄溜出了房間。
記得之前周亮遞給我房卡時,我留意到他手中的房卡是四樓的。
于是,我順著樓梯,打算去四樓瞧個究竟。
當(dāng)我走到樓梯拐角處時,一陣低沉的對話聲從上面?zhèn)髁诉^來。
“該死!你們到底怎么做事的?我不是讓你們死死盯著那個房間嗎?怎么就沒盯???那個小白臉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一個男人憤怒地吼道。
這聲音太熟悉了,就是剛剛那個馮豹。
沒想到,他和手下在這里密談。
我沒有出聲,想聽聽他們說什么。
只感覺手下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音:“豹哥,我們真的一直盯著呢,從珍姐進(jìn)去,直到您進(jìn)去,期間房間里除了她那兩個保鏢之外,根本就沒其他人進(jìn)去過啊?!?/p>
“真是活見鬼了,那小子到底是怎么進(jìn)去的?”馮豹氣得猛地一拳砸在墻壁上。
發(fā)出“咣”的一聲巨響。
“這么周密的計劃,就讓那小子給毀了,就差那么一步啊,只要那女人喝了我準(zhǔn)備的酒,她就是我的人了,日后這青龍幫也都?xì)w我掌控,沒想到,沒想到居然被那小子壞了好事,真是氣死我了!”
“為了把那女人騙過來,我費了多少心思,好不容易才得手?!?/p>
“豹哥,要不,我們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來硬的?!?/p>
“硬的?怎么硬,你以為趙珍珍是花瓶啊,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察覺出來,還通知了幫里的人,連陳虎那小子都在敢來的路上。”
“我們現(xiàn)在動手,就是叛徒,你是找死是吧?!?/p>
手下們急的直撓頭,“那怎么辦?”
“豹哥,都是那個兔崽子,要不要我們?nèi)ゲ椴樗牡准?xì)?”
馮豹歇斯底里地罵道:“查個屁!都到這地步了,管他是誰,必須得死!今晚找個機會動手,我不想讓他見到明天的太陽!”
“明白,豹哥!”
聽到這,我心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馮豹居然想殺我滅口,這可麻煩了,該怎么辦才好?
這時,一個急匆匆的聲音傳來:“豹哥,珍姐居然把幫里的元老都請過來了,怎么辦啊?!?/p>
“該死,這娘們動作可真快啊,看來她要反將我一把啊。”
“豹哥,要不我們窩給他們都端了,省得麻煩?!?/p>
馮豹氣的猛的一巴掌抽在他臉上,“你瘋了,還一窩端了,你知道他們都是誰嗎,跟我這么久,居然不長腦子,這話以后不許說,要是傳出去就完了。”
“今天的計劃取消,不能落下任何把柄?!?/p>
“知道,豹哥?!?/p>
馮豹突然又問道:“嬌嬌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誰把她綁來的?”
“豹哥,我們正在查,可監(jiān)控壞了,明顯是有人故意這么做的,您說,會不會是珍姐干的?”
馮豹思索片刻后說道:“應(yīng)該不會,她綁嬌嬌干什么,威脅我?她應(yīng)該清楚我對女人向來不太在意,而且要真是她綁了嬌嬌,沒必要把她脫光,更不會在房間里放迷香。”
“豹哥的意思是遇到色膽包天的色狼了?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動豹哥您的女人?”
馮豹眉頭緊皺,一臉煩躁地說:“我今晚來山莊是辦大事的,這女人真是會添亂,等她醒了,給我問清楚?!?/p>
“不管是誰,絕不能輕饒?!?/p>
“是,豹哥!”
隨后,我聽到幾個人開門離開的聲音。
又等了一會,確認(rèn)沒聲了,我才小心翼翼地走下去。
既然馮豹今晚打算對我動手,那我就將計就計,好好利用這次機會。
陳天水想借馮豹之手除掉我,我倒要讓他嘗嘗自食惡果的滋味。
拿定主意后,我來到四樓。
剛走出樓梯口,便瞧見電梯門打開,陳天水怒氣沖沖地從里面沖了出來。
只見他雙目圓睜,滿臉殺氣騰騰,估計是得知計劃失敗,來找周亮算賬了。
我嚇的連忙把身子退了回去,生怕被他發(fā)現(xiàn)。
陳天水氣勢洶洶地來到一個房間外,“咣咣”地用力敲門。
“哎呀,誰呀?”房間里傳出周亮不耐煩的回應(yīng)。
過了片刻,周亮圍著一條浴巾打開了門,當(dāng)他看到門口站著的是陳天水時,臉上頓時閃過一絲驚愕。
“表哥?你怎么來了?”
“是為了那小子的事吧,放心,事我都給你辦妥了,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嘛!”
陳天水氣得青筋暴起,一腳狠狠踹開門,大步流星地走了進(jìn)去。
“啊……”房間里隨即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想必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著了。
我悄悄靠近,只見陳天水手指著床上的女人,怒不可遏地對周亮吼道:“你這個蠢貨!我讓你來辦事,你卻在這尋歡作樂,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還敢說辦事靠譜,你到底辦成什么事了?我真是瞎了眼才讓你來辦這事,居然還有臉在這睡女人,給我滾!”
“啪!”
陳天水氣的直接將茶桌掀翻。
那女人嚇得花容失色,趕忙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周亮一頭霧水地問道:“表哥,到底怎么了?你發(fā)這么大的火?”
陳天水瞪著他,咬牙切齒地說:“那個張玄根本不在房間里!”
“啥?不可能啊,我親眼看著他上了電梯去了六樓,眼瞧著他進(jìn)了房間?!?/p>
“我讓你在外面守著,你卻跑這來鬼混,你知不知道你壞了我多大的事?”
周亮苦著臉說:“表哥,我錯了!我這就去找那小子,一定把他給你帶回來。”
陳天水氣急敗壞地罵道:“你現(xiàn)在去找他還有什么用,為了設(shè)這個局,我費了多少心思,現(xiàn)在全泡湯了,你懂不懂?”
“懂,懂!”周亮附和道。
陳天水用手指著周亮的腦袋,恨鐵不成鋼地說:“我怎么會有你這么沒出息的親戚,再有下次,你就給我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別跟人說你認(rèn)識我。”
陳天水顯然是氣到了極點,把周亮罵得狗血淋頭。
過了好一會,他才罵罵咧咧地離開。
周亮無緣無故被罵了一頓,好事也被攪和了,心里窩著一肚子火沒處撒。
我雙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走進(jìn)房間。
一副調(diào)侃的語氣說:“喲,這是怎么了,被罵得這么慘?”
周亮看到我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你……你怎么會在這兒?”
他好像回過味來了,“好啊,剛剛我表哥罵我的話,你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