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壞蛋,還不打算吭聲呀?”珍姐嬌嗔的聲音透過手機(jī)屏幕傳來,聽的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那我可就要跟你視頻咯!”
這一句,嚇得我趕忙回了條信息,故意打岔道:“珍姐,找我是不是有啥事呀?”
“你說,給我買的內(nèi)衣好看呀?”
我的心砰砰亂跳,她是懂的怎么讓我心亂的。
我急忙回復(fù):“好看!”
“那來我家唄,我讓你好好看個夠!”
看到這條消息,我的心猛地一緊。
珍姐主動相邀,直接拒絕似乎不太妥當(dāng),可要是真去了,必定羊入虎口。
“珍姐,這兩天實(shí)在不行呀,店里太忙了!”
“這兩天不行,那就是第三天有空咯?!?/p>
“呃……”我頓時一陣無語,珍姐還真是會抓話頭。
“好吧,那就大后天見,我等你?!?/p>
我呆坐在馬桶蓋上,整個人都懵了。
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看來我是徹底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趙珍珍,總是能把我撩撥得心里頭抓心撓肝,這就是少婦姐姐的殺傷力。
“玄子,好了沒呀?”李叔在外面喊道。
“哦,來啦!”
和李叔喝酒的時候,他語重心長地跟我說:“大侄,跟女孩子相處,可得大方點(diǎn),該花錢的時候就得花,千萬別小家子氣?!?/p>
說完,他還神秘兮兮地湊近,小聲說道:“你瞧瞧你嬸子,長得那么漂亮為啥跟我,還不是因?yàn)楫?dāng)初我舍得為她花錢,那些年我風(fēng)光的時候,掙的錢可都花在她身上了,不然她能對我死心塌地的?”
接著,李叔又一臉認(rèn)真地說:“還有啊,干咱們這行,講究個月滿則虧,咱們掙的都是替人擋災(zāi)消禍的錢,所以該適當(dāng)?shù)鼗ǔ鋈?,老話說得好,破財(cái)免災(zāi),你懂吧?”
“嗯,明白,李叔。”
李叔聽我這么說,美滋滋地又抿了口小酒,心情格外舒暢。
這幾天他心情好,主要是因?yàn)樯鄞蟀l(fā)那事。
李叔為了報(bào)之前的仇,可把邵大發(fā)折騰夠戧,其實(shí)邵大發(fā)中的陰毒,只需一張五雷符,再加上多曬太陽就能化解。
可李叔卻給他出了個奇葩的偏方,一想到這個偏方,李叔就笑得合不攏嘴。
不用想,就知道這偏方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李叔笑著跟我講:“我讓他把公狗的尿泡曬干,磨成粉末,然后泡上曬了百日的蛆蟲殼,再加上公雞屎,一起發(fā)酵,之后早中晚各服一次,玄子,你想想,狗膀胱本來就腥臊得很,磨成粉再泡上蛆蟲和雞屎,那得是個什么味,我光想象邵大發(fā)那副惡心的樣子,就覺得解氣。”
我噗嗤的笑了,“李叔,你這也太損了吧,邵大發(fā)又不傻,他能信你這個?”
李叔自信滿滿地拍著胸脯說:“公狗屬陽,沒錯吧?蛆蟲在烈日下暴曬,也屬陽,對吧?大公雞那可是至陽之物,這都沒錯吧?”
“他中的是陰毒,就得用陽來克陰,這道理也沒毛病,他雖然不傻,可他怕死呀!”
李叔說得確實(shí)有道理,邵大發(fā)就是怕死,所以即便這偏方聽起來不靠譜,他也會去試。
“玄子,這口氣出得太爽了,你是不知道,昨天他按我說的偏方服下之后,吐得那叫一個昏天黑地,腸子都快吐出來了,想想就解氣!哈哈哈!”
我們叔侄倆開心地碰了杯,邵大發(fā)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完全是自作自受,誰讓他幫著陳天水干那些傷天害理的勾當(dāng)。
就是他們這種半吊子,看了幾本破書就敢自稱大師,把陰行攪和得烏煙瘴氣,真正有本事的大師都沒生意做了。他這樣,純屬活該。
我和李叔喝得開心,最近生意不錯,手頭寬裕了,嬸子心情也好,和幾個小姐妹出去打牌了。
酒過三巡,我心里對沈沐嵐的思念愈發(fā)濃烈,甚至沖動地想去江南找她。
鬼使神差地,我撥通了她的電話,可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根本不搭理我。
這女人,真是沒良心,睡完就跑,就算她要結(jié)婚,要開始新生活,好歹也該給我個交代呀。
無奈之下,我又撥通了林家耀的電話,沒想到卻得到一個讓我更加心痛的消息。
沈沐嵐正在籌備婚禮,難怪她不回我信息,不接我電話,原來是想徹底跟我斷絕關(guān)系。
這女人,也太絕情,太狠心了!
都說男人心狠起來不負(fù)責(zé)任,可女人要是狠起來,男人還真比不上。
就在我滿心怨氣的時候,手機(jī)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我沒好氣地接通:“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張玄,我們見一面吧?!?/p>
雖說喝了酒,腦袋有點(diǎn)暈乎,但我還是一下子聽出來了。
“孟千惠,怎么是你?我和你沒什么可聊的。”
“我們確實(shí)沒什么好聊的,不過你就不想知道沈沐嵐的消息?唉,不來就算了,那可別怪我對付她嘍?!?/p>
孟千惠向來和沈沐嵐不對付,她這么說,難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對她的底細(xì)還是清楚的,見一面又何妨。
“在哪?”我問。
“地址發(fā)給你了,不見不散?!?/p>
李叔已經(jīng)喝醉了,我把他扶到床上安置好,然后打車去了孟千惠的地址。
那是一間茶樓,我被服務(wù)員帶到一個小包間。
此時的孟千惠打扮得性感撩人,身著一件黑色蕾絲裙,將她曼妙的身姿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怪不得能把紀(jì)凌塵迷得神魂顛倒,確實(shí)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孟千惠沏著茶。
“來,坐吧?!彼⑿χ泻粑?。
我毫不客氣地在她對面坐下,一臉嚴(yán)肅地問:“上次見我還橫眉豎眼的,這次卻這么反常,孟千惠,你到底想干什么?”
孟千惠給我倒了杯茶,抬手放到鼻尖,微微皺眉:“你這是喝了多少酒?。窟@么大酒氣?!?/p>
“你別管我喝了多少酒,我問你,找我來到底什么事?”
“我可告訴你,要是敢對沈沐嵐不利,小心我不客氣。”
“瞧瞧,又開始護(hù)著她了,趕緊坐下,咱們心平氣和好好聊,你這樣可不行哦?!?/p>
“少廢話,你能安什么好心?”
“先喝口茶吧?”她居然沒有生氣,反而一直笑瞇瞇的,還親自把茶杯遞過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個女人怎么會突然變好,不可能。
見我無動于衷,她嘆了口氣。
“好吧,你破壞我和紀(jì)凌塵的關(guān)系,導(dǎo)致我們分手,我也不怪你了,反正我的商超也開起來了,日后也用不到紀(jì)家了,今天找你來,是想談?wù)勆蜚鍗沟氖?。?/p>
我眉頭一皺:“關(guān)于她什么事?我警告你,孟千惠,你少打她的主意。”
“行行,瞧你對她一往情深的樣子,值得嗎,你對她那么好,又有什么用?人家還不是把你甩了,她不可能再回江城了,之前對你的好,不過是利用你罷了?!?/p>
“你這么聰明,不會不知道,難道你就一點(diǎn)都不生氣?”
孟千惠又說:“自從她走后,就再也沒聯(lián)系過你吧,這女人就是這么絕情,只有你還傻傻的信她?!?/p>
說著,孟千惠伸手拿過我的手機(jī)。
“你干什么?”我警覺地問。
“放心,我只是把她的一些消息發(fā)給你而以?!?/p>
孟千惠加了我的微信,隨后給我發(fā)了幾張沈沐嵐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身著潔白的婚紗,美得如同仙女下凡,正和一名男子面帶微笑地拍著婚紗照。
即便再次看到她的照片,我的心依舊忍不住一陣悸動。
可目光移到她身旁,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站在那里,看樣子,這就是她的未婚夫了,一瞬間,我只感覺心像被扎了似的,一陣刺痛。
那男人穿著精致的西裝,站在沈沐嵐身邊,一米八幾的個頭,不僅帥氣,還透著一股精氣神。
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般配得很。
我心里一陣泛酸,原來這就是吃醋的滋味。
我恨不得馬上去江南,把沈沐嵐搶回來。
可看著照片里他們笑的那么開心,我又五味雜陳。
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